萧楚然还是一身白衣飘飘,还是那般邪魅张狂,他笑道:“我死了,北疆可就要全力灭轩辕了,何况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杀?”
如画惊奇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萧楚然拿起酒壶仰头喝了起来,魅惑地说:“想你了!”
如画冷哼道:“如今轩辕对你恨之入骨,你却送上门了,你除了北疆现在的势力给你的底气,还有什么?”
萧楚然恣意地笑着:“我可不要任何人给我底气,自认为是来去自如,你不是也知道吗?”
如画知他能力,便也不再反驳,她淡淡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说太多,如今我们也算是国恨家仇了,最好只在战场上相见!”
萧楚然敛住笑,问:“你在东宫过得好吗?你可知道我是一路跟踪你到了这里的,莫不是有心事?竟没发现我!”
如画面色微变的看向他,淡淡地说:“是我大意了。”说完,她又端起酒盏,不过她这次留了个心眼,确定没问题才一饮而尽。
萧楚然也拿了个酒盏,倒了一杯酒,却是慢慢地喝着,他见眼前的女子除了清瘦了一圈,还是那般惹人喜欢,心想上次受伤,对她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不禁说道:“玄机阁倒是厉害,听说你几日便恢复了,我大哥可是现在还在调养,北疆大战,他还是在床上度过的呢!”
如画心里陡然一惊,北疆竟还有那么厉害的萧楚谚没有上战场。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大堂内还是不时的有人议论着她和上官萍,如画不想再听,拿起酒壶,把剩下的酒喝完后,起身便走。
萧楚然跟在她身后:“心里不痛快便说来,老憋着不难受吗?”
如画回头,笑着说:“我哪有不痛快?唯一不痛快的便是轩辕为何没有打败北疆?”
她想说的是,若不是轩辕大败,轩辕谨何需她上官萍去救,也就不会多了这么个良娣,她没再说下去,收住笑继续往前走着。
萧楚然加快了脚步,和她并排走着,见她走路有点摇晃,问道:“你喝醉了吗?”
如画摇头:“没有,在你前面我现在得提着胆子,不敢掉以轻心了,你们的城府都太深了。”
萧楚然疑惑地看着她:“我在你前面从一开始可没任何城府。”
如画转过头,停住脚步,眼神清澈地看着他,说道:“北疆酝酿了多年,给人以一盘散沙的假象,才有了今日,说实话,确实很佩服你们。”
“只是运气好而已,论实力,我们不如轩辕谨!”
如画冷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走了很久,才到东宫门口,如画看着这夜幕下的宫殿,竟是觉得那样寂寥,她向萧楚然挥了下手,便一跃而起,跳入了院子。
屋内还灯火通明,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莹莹的光,轩辕谨还坐在屋内,见她回来,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他迎上去,闻到一阵酒气,温和地问:“喝酒了?”
“嗯,喝了点。”
轩辕谨柔声说道:“那早点去睡吧。”
如画嗯了一声进了内室,她脱了鞋便躺在了榻上,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