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本就刚睡着不久,宁贵妃先是惊叫,轩辕皇也随之坐起,他怒道:“是何人擅自闯入后宫寝殿?”
如画悠悠地声音传来:“皇上若不想让儿媳见到不该见的,就请到外殿说话。”
轩辕皇呆住,儿媳?江如画?太子妃吗?这人疯了吗?他快速穿好衣物,怒气十足地到了殿外。
见到江如画时,愤怒地说道:“江如画,你有何事非要此时闯了进来?你刚回京时,朕几次召见,你都避而不见,中秋节设宴也不见人影,现在竟闯入后宫妃子的寝殿,你有点羞耻心吗?”
如画第一次近距离地见他,此时只觉得他怒发冲冠,满脸威仪,听他火气万分地说一堆后,如画面色平静地说:“事关紧急,请陛下先放开这些,以后如画自当请罪!”
轩辕皇嗤之以鼻,问:“到底何事?”
如画把拦截的信拿出来双手递给轩辕皇,郑重地说:“北疆军情,陛下得有最坏的心理打算。”
轩辕皇惊疑地看着她,一边拆信一边问:“你看过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
如画不语,她知道等会他就问不出来这种话了!
果然,轩辕皇打开信件后,面色突变,略有皱纹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可他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尽量镇定地问:“你为何拦下密而不报,为何现在又拿了出来?你怎么事先就知道了这军情上是惨败?”
如画见惊叹他一针见血的提问,立即回道:“密而不报,是想稳定朝堂,殿下还未回京,若是有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引起动乱。才过一日便拿出来,是因为西风关如今朝不保夕,我们得做最坏打算。”
轩辕皇面色陡然一寒,说:“即使太师战死,折了几十万兵马,北疆又有何能耐破我轩辕,你何必危言耸听?”
如画诧异地看着他,折损几十万兵马竟是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吗?她收了收神说:“轩辕折了几十万,北疆却是伤亡极小;如今西风关摇摇欲坠,北疆却是固若金汤;轩辕兵马损兵折将,败军之师,而北疆呈破竹之势。陛下,你还要听吗?”
轩辕皇震惊,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他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却不想在她面前输了气势才那么轻描淡写。听她这样说,他也是后背发凉,沉声问:“京城还有几十万兵马,你是来要诏书的吧?”
如画悲哀地看着他,心想他兴许不知道,如今不止是北疆,他的皇位都难保了吧,也终是明白迟暮之年,已力不从心。
她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是!”
“随我去书房!”
如画跟在他身后,暗自松了口气,她以为皇上会质疑会追问太多问题,不那么好应付,她看着他略有蹒跚的步伐,心有所悟!
轩辕皇很快便拟了诏书,盖了印,交给如画。
见他坐在那里微微出神,如画心有一丝不忍,她浅笑着说:“陛下,轩辕必会无恙,您不信我,但可以信太子殿下!”
轩辕皇眼中恢复点清明,淡淡地说:“我自然是信他,不然也不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