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仅是儿子有问题,小叶也出了问题。回家的时间也渐渐变长,经常不在家里吃饭,有时半夜才听到开门声。
我心中一直有疑惑,但却没心力去管他,我还要看着儿子,以防再出什么事。
后来听邻居传闲话,说看到他有时半夜会和一些女人混在一起。我当听了是很难过。。。。直到有天他失踪了!”
小尤断断续续地述说,让我渐渐沉入沉重梦乡。当听到失踪这个词,才猛地清醒了过来。这个环境和断续轻缓的语音也太好睡了。
“他没去上班!听他上司说,之前他就经常请假或无故旷工,本来就打算将他辞了。上司还偷偷向我透露,他大概像是和一个女人跑了。
当时那个上司向我投来的同情眼光,刺的我全身发痛,我没仔细问就跑回家了。
回家后发现存折果然不见了,他的一些经常用的东西也不见了。那时我简直要疯了,却反而发不出一点脾气。”
这男人也真是够呛!
“既然他是和女人一块跑的,我也就没去报警。不久后我就考虑起诉离婚,但却找不到他的人,存折上的钱也没办法拿回来。
可我们母子也要继续活下去,我只好去做了几份兼职。但这么一来,就没时间看管儿子。结果他。。。”说到这,小尤的情绪明显悲伤起来,还抹了把眼睛。
“。。。他出事了,他和那些小混混一起去劫别人的车,结果不小心被车撞倒,腿压坏了!一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搞了半天,原来是他老公失踪了,而且还是和女人跑的。我还以为是儿子。这还真是个普通烂俗且悲伤的故事。
“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这么尽心尽力看着儿子,付出了我所有的时间和精力。他出事,也是我一个人一直向那些人赔礼道歉。可他们父子俩似乎对我所做的一切都视而不见,我真的做错了?也许!我总是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了!你就是因为看他看得太紧才会这样,人都有逆反心理,尤其是青春期的孩子。慈母多败儿,你以为你做到了什么,其实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种半吊子的方式,一味地妥协着,不干不脆。
现场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回答她。她只是轻轻抹着眼泪!
“这个。。。”终于有声音出现了。
我看向出声的方位是,就是坐在她左侧,一开始听她说话不住地赞同点头的那个中年男人。他打扮的有点土气,平时应该不是个讲究穿着的人。
中年男子抹着回鼻头:“我不知你有没有做错什么,我无法评判。但听你讲的,至少我觉得你已经算是尽力了!正如你所说的,其实我家女儿也是类似的情况。”
小尤收起脸上的手帕,用红红的眼睛看向左侧,等待着他说下去。有些人也把目光投放了过去。
但这时我才注意到,身旁的卫不见了,讲台后的张弓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张弓或许有别的事要忙,毕竟他管理着这个团体。
可是卫去哪了?他就是陪我来干这个的。厕所?可似乎从刚才我醒时就感觉到他不在了,只不过我当时想仔细听小尤说有关失踪的事,没太在意。
张弓提醒过我们,没事不要在这里乱走乱晃,互助会有些人心很脆弱,比较容易受惊,对陌生人的出现会产生敏感不安的情绪。
怎么办?要去找他吗?不!如果他真是注意到什么事的话,我去肯定会给他添麻烦,说不定还会让他暴露。而且真需要我的话,我自然会叫上我。
算了!我还是继续留在这找点线索吧。
“我女儿要比你儿子稍大一点,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啊!就和对面这位年轻姑娘差不多年纪。”圆鼻子男人的视线指向我。
小尤和其他几人也把目光投了过来。我马上就后悔了留在这里的决定,这里的人不是要尽量避免刺激别人吗?他这么做不怕刺激到我?
圆鼻子大概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不快:“啊!对不起,我一时激动,毕竟很久没见我女儿了。”
“没什么。”我淡淡地。看来他失踪的是女儿。
“我接着说!”圆鼻子把目光收回。“我女儿刚参加工作,所以工资很低,平时生活我时不时地会补贴她点。这倒没什么,女孩子毕竟不比男孩,还有穿衣打扮之类的开销。
不过后来她就迷上了旅游,经常趁着假期,和她那帮同学同事组织旅游活动。可是旅游是笔大开销,本来她自己的工资就不够用,加上这个更加不行了。
我给她的补贴根本不够她出去玩一次的。渐渐她就背着她妈开始主动向我要钱,我倒也不是不愿意给她,可我的工资也不高,加上她母亲扣下生活费也就所剩无几了。
而且她还没出嫁,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以后还有的是花钱的地方,不能任着她这么来。我就劝她一年出去一次就行了,或者在近处转转。
可是她也是听不进任何话,说朋友都出去玩,就她一个人不去,朋友回来都发朋友圈,就她一人不发,感觉是像是被狠狠抛下了。
而且不趁着年轻出去,老了再去根本就没什么意思了。总之也是像小尤的儿子那样各种不耐烦,理由也是一大堆,我可说不过她。”
切!简直是堆屁话!
“可我实在是捉襟见肘,没法满足她。她就开始发脾气闹小性不理我,没办法,只能想着法多补贴她点,可是她却一直变本加厉。
后来我实在头痛于她的这个爱好,身上也实在是没钱了,连我平时存的压底钱也拿来给她了。中间有几次没及时给,她居然还把家里的东西偷偷拿出去卖掉,结果被她母亲发现了。
之后家里就闹翻了天,每天也是各种吵各种咋呼。她母亲很生气,不只对她生气,也气我一直背着她给女儿钱,结果跑去岳母那不回来。我女儿也说在家呆不下去,到朋友那里去住了。”
哼!一个是慈母败儿,一个是慈父败女,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