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夜墨清搂着苏夏然的手臂紧了紧,轻轻一带便将苏夏然带到了惊华宫的红色瓦砖之上。
苏夏然错愕的看着屋下刚刚自己站的地方,没回过神来。
夜墨清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砖,露出一个小洞,好观察里面的情况。
“然儿?”夜墨清轻声唤了句,拉着苏夏然的手。
苏夏然猛的回神,见夜墨清已经蹲在那里,也跟着蹲了下去,透过小洞看里面。
“母后果然高明。”率先入耳的是言辰宣的声音,语气冰冷,听了怪让人寒碜。
“哈哈。”沐舒婧笑的很开心,眼睛弯成月牙状,虽说上了年纪,皮肤却是白皙嫩滑。
“敢在本宫面前嚣张,真是不知好歹。”
言辰宣笑的很淡,“丽妃那个蠢女人,竟然把母后送给她的东西丢了,要怪就怪她自己。”
沐舒婧满意的点头,靠在长椅上很是享受,“那里的东西,可不是有孕的人能碰的。”
“这次只是轻微的教训,若是她还敢不收本分,越了本宫的底线,本宫会让她和黎月一样,送她去地府。”沐舒婧一想起黎月,本来闪闪发光的美眸突然黯淡,面色难看,气氛有些沉闷。
“母后,月妃那是自作自受。”说起黎月,言辰宣似乎也知道什么,看着沐舒婧这副低沉的模样,面色也有些不悦。
语气里透着点淡淡的关心。
“黎月?”苏夏然不自觉的念了念这个名字。
夜墨清将瓦砖盖上,想了想,还是说道:“黎月是宫中以前的月妃。”
“月妃,死了吗?”苏夏然想起刚刚沐舒婧说的话,黎月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嗯。”夜墨清皱着眉,静静的看着苏夏然。
苏夏然疑惑的抬头,不知为何,一提到黎月,苏夏然就觉得身边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好像黎月身上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样。
“墨清,你怎么了?”
夜墨清收回视线,叹息,“月妃是…钰卿的亲生母亲。”
“啊?”苏夏然被夜墨清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给惊到了。
言钰卿的母亲,就是黎月?
“正如你刚刚听到的,月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夜墨清继续道。
“等等,月妃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皇后要害死她?”苏夏然脑子里乱乱的,越来越理不清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月妃是青楼女子,因为月妃对皇后产生了威胁,就像现在的丽妃一样,所以皇后才大费周章的逼死了月妃。”
“青楼女子?”苏夏然愣住了,又想起了自己的生母风琉璃,也是青楼女子。
她总觉得,这其中隐隐约约有一种联系,但是她看不清也摸不透。
“对,所以月妃在这宫里也并不好过,就像你所听到的传言,钰卿在宫里的待遇还比不上宫里的那些太监宫女。”夜墨清垂下眼眸,站在屋顶上看着下方的侍卫。
“原来这就是他们说的低贱。”苏夏然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之前听宫里的人说钰卿的母亲出身卑微,只是没想到会是青楼女子,和我母亲一样。”
“你母亲?”夜墨清挑眉,来了兴趣。
“嗯,我母亲叫风琉璃,也是青楼女子。说起来,月妃的命运和我母亲的,还真有点像。”苏夏然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双手环着膝盖,眼里涌出一丝悲痛。
夜墨清很快坐在了苏夏然身旁,他好像有点看不透苏夏然了,或者说,是从没看透过吧。
他只是知道,从他再次见到她的那天起,她的眼里就充斥着一抹很淡很淡的悲伤,不知因何而起。
夜墨清心里明白,苏夏然的母亲不是什么风琉璃,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就连言钰卿也不清楚,黎月死得凄惨,走得安然。
“然儿,我在这。”夜墨清温柔的话语让苏夏然心里颤了颤。
“墨清,我们回去吧,这里有点危险,万一被人发现了就糟了。”苏夏然急忙转移话题,慌乱的站起身,有些不稳,幸好被夜墨清扶住了。
夜墨清抱紧苏夏然,轻轻松松的从屋顶上下来,一到地面,苏夏然便退了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夜墨清看着苏夏然的动作,宠溺一笑。
抱都抱过了,现在躲着是不是有点晚了?
谁知苏夏然突然向他伸出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世子殿下,刚刚你还没付钱。”
瓦特?
苏夏然带着微笑,指了指他的双手。
夜墨清无奈的扶额,从腰间掏出一包银子,放在苏夏然手里。
抱自家媳妇什么时候还得付钱了?
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