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的吹着,树叶摇曳,风儿调皮的穿过竹林,吹到了屋子边,幽静的竹林旁,两人依旧在斗着嘴,谁也不让谁,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钰卿,你不小了,不要再胡闹了。”夜墨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用这个梗威胁着他。
“哼,那就问姐姐谁能去,谁不能去!”言钰卿不屑的扭头,正想问苏夏然的时候,才发现苏夏然已经不见了…
“哈,二哥,你看吧,姐姐都被你吓跑了!”言钰卿跑到下面,四周望了望,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明明是被你吓跑了。”夜墨清也不甘示弱,眼里有些淡淡的失望,很难看清。
“是你。”
两人气愤的同时扭过身子,背对着对方,然后毅然的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渐行渐远。
走到一半,言钰卿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下脚步,呢喃着:“不对,那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啊?”言钰卿说完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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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清回到住处后,斜眼看了屋外一眼,带着些许怒意的声音响起:“出来。”
紧接着就有两个黑衣男子应声而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说过让你们保护她,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夜墨清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不满的语气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生气了。
“主子,是我们办事不周,只是那时候郡王府的嫡女也在场,如果我们现身,定会被发现,属下以免暴露身份,才没有去救她。”一个黑衣男子解释道,额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暴露出他的紧张。
夜墨清墨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手中的茶杯瞬间被捏碎,碎片掉落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夜墨清的手却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连伤痕都没有,“你们给我听好了,我不怕暴露身份,我只要她平安无事。”
“主子,万万不可啊,属下已经打听到,二皇子已经在密谋篡夺皇位,栖凤国的百姓需要你,你现在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另一个黑子男子焦急的劝说,生怕夜墨清真的会那样做。
“栖凤国……”夜墨清嘴里不自觉的念着这三个字,脑海里又闪现出栖凤国的样子,眼里充斥着淡淡的忧伤,“这么久了,我都快忘了栖凤国是什么样子了。”
现在的栖凤国,君主卧病在床,二皇子夜之松生来脾性暴躁,又野心勃勃,一早就开始密谋篡位,只是那君主在朝廷的威信极高,朝中大臣大多数都站在他那边,夜之松虽垂涎皇位,却也忌惮那君主的权力。
尽管现在皇位还没有落入他手中,但等到君主过世,假以时日,夜之松必得到皇位,到时候栖凤国的百姓就会遭殃,而夜墨清,只不过是一个世子,被栖凤国遗弃的世子,只要夜之松登上皇位,便一定会召他回去,再除掉他,以免后患无穷。
以那夜之松的野心,定会率人来攻打临凤国,而临凤国的皇帝,言逸阳,又怎么会让一个行事不稳,脾气暴躁的人攻打下自己的国家,统一这个天下,只怕到时候夜之松必输无疑。
“天下,与我又有何干……”夜墨清喃喃自语道,他不过是个被自己父亲遗弃的大皇子,栖凤国的生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千万不能这么想,君主当初把你送到这来是有隐情的,他只是不想让你卷入皇位的斗争中而已,但是君主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啊,现在君主病了,属下猜测君主现在最想见的便是主子你啊。”
“他病了?”夜墨清微微皱眉,有些担忧,为什么他不知道?
“主子,君主的的时日不多了,当初君主曾经交代过属下们,只要君主一过世,就立刻接主子回到栖凤国,继承皇位,只是现在二皇子在朝中已经有一些势力,如果主子不回去,君主也不会安心的。”黑衣人见事情有所转机,更加拼命的劝说。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夜墨清轻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如果天下不安宁,即使他放弃了皇位,放弃了天下,他和然儿也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可是,若没有然儿,这天下再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如此,他便要打下这个江山,等天下太平了,他就和然儿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是在那之前,他无论如何都会护她安宁!
“是,属下斗胆请主子慎重考虑。”两个黑衣人也不再多说,起身跳上了屋檐,悄无声息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