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外面有人类,以她的能力,自然活得非常的容易,这样有一个更加历害的儿子,不对,母亲怎么就能确定,生下来的就一定是儿子。
就算是女儿,总会生一个儿子出来,这样,她就可以让她的儿子回来报信,好让里面的人知道她还活着,让他儿子,看一看还有多少时间,她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袁白这才发现,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在他在最北哨所醒来,而是在他母亲从这里离开,才是一个真正的开始,自己,还有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计算之内,这也就是自己为什么总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自己的这个母亲,也太历害了。
“你说的这里会消失,是怎么回事?”
袁白从内心深处不愿意这些人和这个地方消失,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母亲,所以他想是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和自己的母亲一起来到这里,如果可以把自己的父亲的尸骨也带过来。
格林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空着的婴儿床,然后转身回去了,袁白也有些不舍,可是却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后面,上了电梯,格林还是一句话不说,袁白几次想张嘴问都没有说出来,也许有些话他们实在是不愿意说。
两人又一次来到巨人像的下面,两人都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石刻雕塑,袁白想来想去,好像真得没有完美的事,此人从来没有想到,他一生所建造的避难所,却变成了人间地狱,但是这里的人却没有人怪罪于他。
“就是现在”
“什么?我去,什么情况”
一头巨大的吏前鲸鲨狠狠地撞在外面的防护罩上,一阵蓝色的光波出现,上面浓浓的血如瀑布一样,从圆圆的防护罩上面流下来,然后整个罩外面全是一片红色的海洋,但是这条巨大的鲸鲨还没有死,又一次撞下来,一次,又一次,最后终于自杀成功的鲸鲨慢慢地滑向了海洋深处。
袁白已经意识到,如果这种现像一直这样持继下去,那么,神殿的能量根本不足以来防御外面的这种自杀式的攻击。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这里没有时间,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刚开始只是一些小型的海兽自杀,然后就是这稍微大一点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最后就上面你看到的那种巨型海兽,它们如果真得成批撞向这里,神殿的防御就会崩溃,这里就会被外面的海水淹没,这可不是之前的内部损坏,而是彻底的,所以我才让你进去看一看,我们还有少时间。”
袁白看向红色的海水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可是同样自由自在,在上面游来游去的巨型海兽,就像一个个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就会冲下来,然后爆炸,里面只剩半格。
“你们认为是什么情况,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从来没有,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多长时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不过之前,好像看到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海兽,可是又不像,那是一种体型非常小的多角兽。”
“多角兽,不会吧,多角兽,竟从北方一路游到了南海也太神奇了。”
袁白大叫一声,是的,在那场大洪水中,就是这种多角兽,不过大多数都被袁白拐到了神龙那里,但总有一些多角兽还是随着大洪水来到了这里,难道这些海兽自杀,就是因为这些多角兽,袁白又想到了在北方的冰湖,所有一切又联系上了,可是为什么多角兽的到来会引起如此大的变化。
当然也有可能不是多角兽引起的。
“对了,你身上还有你母亲留给人的光球,那是水珠,是我们文明所留下来的唯一可以使用的神珠,此珠可以让你在海水里自由呼吸,但是却有时间限止,不能超过十个小时,否则就会失效,这个神珠就留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研究研究,找到它的原理,否则此珠的能量也会慢慢消失,最后将完全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珠子。”
袁白想不到,他母亲留给他的光球,不对是神珠,也不对,时间不对,袁白忽然想到,这光球是在神龙的真身里发现的,而且是自己的祖先,不对,袁白想到了什么,好像神龙从一开始就把袁白当成了一个熟悉的人,但是却无法分辨出前面人类到底是不是之前的人类,那会不会是母亲冒充祖先跑到神龙那里,把这个至关重要的神珠放在那里,也就是说母亲当时就确定,自己一定会到神龙那里把神珠取出来。
袁白对从来没有见过的母亲,想见她的冲动的欲望越来越强。
“所有的一切都说给你听了,你的到来让我们非常的高兴,说明外面的世界还有人类,而且那种可怕的病毒还没有出现,所以你,回去吧,如果有可能,去给你的母亲说一说,我们这里的人很想念她。”
格林最后的话,说的声音很小,然后一转身就离开了,袁白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栩栩如生的人像,心里也不知应该想些什么,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广场,里面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袁白,一时间,袁白实在忍不住,再次流下白色的眼泪,谁知格林却说:“你不想让这里的失去能量平衡,就把自己的眼泪收回去,当年你母亲走时,很多的人都控制不了,结果,你母亲走了,带走了上万人,他们的虚影分解了,再也没有恢复原样,所以我若不想被分解,就不能有过多的表情,你看。”
袁白一听,连忙把头低下来,狠狠地把眼泪憋回去,然后看到,已经处于分散状态的格林的手臂,袁白想问什么,还是忍住了,格林之前有过激动的表情变化,但原本细心的袁白被这里面所有的事惊呆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他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但是却不敢问。
来到袁白的真身所在,身上完好无损,所有的一切都想是梦一样,但又那么的真实,袁白什么也不想说,他怕说多了,这个马上再也见不了的舅舅就会在他的眼前慢慢地分解消失,回到最初醒来的地方,慢慢躺下,闭上眼,许了一个很难实现的愿意,希望能和母亲一起回来看他们最后一眼。
“什么情况?”
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来到一处玻璃前,看着里面一个已经发疯的实验体,这是一个小孩,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小小的手指,一下子就插在刚硬玻璃上,但是玻璃还是很厚,手指还是太小,然后“砰”的一声,眼前一团血雾,然后慢慢消失在空中,什么也没有留下,里面警报一直在响,但是却是空气里面的病毒的含量太高,这个高个子有点失望,不得不对身后的人说“去下一个地方吧,这里所有的人全都要留在这里,你也不例外,我的要求是连你在内,所有的人。病毒将会永远困在这里,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的方法。”
说完话,这个投影消失了,留下一个没有任何血色的科学家,然后这个科学家竟早就中了病毒,这混和在空气中的病毒根本没有无法检测,所以。
袁白是被巨大的一团腥臭腥臭的味道熏醒的,刚睁开眼,就看到周围都是黄黄的液体,一下子胃里,又一次翻江倒海,不过还是忍住了,用手摸了摸身上的神珠,还好,这个自称是水珠的东西,还真是管用,他不知道,格林已经完全分解了,原本他在被送往岸边的,可是之前所消耗的能量,所以袁白就在半道停了下来,可是偏偏不巧,一头中型的海兽,一张嘴,袁白就被吸了进去,现在袁白在这海兽的肚子里,正在遨游这未知的深海,而格林,也完成了他最后的任务,然后完全消失了,神殿的通道只能从外面锁定,否则就要等很长时间,所以一定要有一个人出去把门关上,格林有一点骗了袁白,那就是他可以回到自己的真身上,不止是他,所有的人都可以,但是一旦回到真身,真身包括虚影都会以一定时间内消失,再也活不过来。
但此时的袁白一无所知,他好不容易爬到处可能呼吸的地方,大口地吸着腥腥空气,还好,还能吸气,可是看着身上,袁白又转身向上爬,袁白所在的海兽,已经死了,巨大的身型正滑向大海漆黑的最深处,袁白仍然一无所知,因为这里已经超出了白龙的认知范围,而且此时的白龙正烦燥地在白山城不停地飞来飞去,看见下面几个不顺眼的人,真接搞死,一时间下面成人间炼狱,同一时间,袁意也同样焦头烂额,到不时下面的原因,和白龙的原因一样,不知为何,总是坐立不安,刚才太累就小眯了一会儿,浑身是血的表哥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他连睡都不敢睡,袁意不是傻子,虽说现在,通天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已经成了历史,可是下面的人全都听表哥,虽然帕斯鲁尔一直没有醒来,但是一旦醒过来,就会取代他的位置,而且,袁意活动活动胳膊,所有的事表哥全都安排好了,所有的物资全都被用来建造西部边境的堡垒,而且在通天河,现在已经是二十座建设兵团,有很多可以食用的植物已经被发现,但是数量太少了,不过袁意却不明白,为何表哥要把之前所用的食物的生长方式完全改变,从城墙上源源不断下来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食,袁意也不知道,但是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表哥回来了,表哥要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样他的命就保住了,那个神秘的师父失踪了,袁意走出房门,外面的人都低下头,向他行礼,看着两个火红的太阳,袁意的心情好转一点,不管他的师父发生了什么,现在,要好好享受这高高在上的滋味,真是太好了。
袁白已经发现事情大条了,这里全部都是厚厚的肉,袁白原本还再极力控制,之前在那母兽的体内,袁白上窜下蹦,到是忘了了那些肉呼呼的东西,可是在这里,袁白发现,他上窜了也下蹦了,可是极具弹性的肉质让袁白豪无办法,只得忍着在这还有空气的通道里向上爬,袁白已经知道自己进了某一个巨大的海兽体内,而且,有可能这个海兽已经死了,否则为何这体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越往上爬,空气就越稀薄,袁白的脸色有些发青,袁白的直觉在这里一点用都没有,到这个地方,空气稀薄意味着什么,这里可是大海,不是有空气的陆地,可是袁白下面看了看,回去打死都不行,想了想从身上拿出格林所说的光球,可是让袁傻眼的是,他不知道如何用它,开什么玩笑,袁白用力捶锤了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没有问一下,这球如何用呀?
这下袁白理解什么是生死,看着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光球,袁白是一个不服输的人,真的,只要不死,总是有希望的,所有既然,母亲把这个光球留给自己,就一定会想到,自己就一定会用的。
想了想狠狠心,用龙牙,这是身上仅有的武器,又一次在手指上开了一道口,然后把血滴在光球上,可是袁白望穿秋水,也没有发现这光球有任何的变化,难道是血量不够,咬咬牙,又放些血,可是大脑都有点眩晕了,这光球还是没有变化,那个神秘的老娘是不是把什么算错了,这下自己真得要死在这里了。
袁白不想就死在这里,就算死,也要看看这海兽是什么,然后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袁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了直腰,继续向上走。
袁白已经无法再呼吸,是的,往上走,空气越稀少,袁白的肺部已经快要收缩到一起,袁白还是想到,这是压力,这里是海底,很深很深的地方,袁白双眼再一次出现血色,再一次,袁白想笑,可是一笑,嘴里,鼻里,耳朵里,全都出了血,袁白还是笑,他原本直的腰早就趴在这有些光滑的肉上,还在一点点向上爬,他不怕死,但是他不想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