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双月又一次升起来,小五趴在草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已经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头说了,今天若是再没有过的车队,他们这伙人就要全都饿死在这里,小五随手把身边的一棵黄色的植物上面一粒粒小果子塞在嘴里,慢慢地咬着,一股香甜味道,让他稍微饿得轻一点,这种植物,在这片森林里随处可见,就是吃起来虽然香甜就是经常放屁,而且那味道很多人都受不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愿意去吃这些。
有声音了,终于有车队过来了,这是通往西部边境的唯一的官道,小五有些好笑,要说这官道他们还曾经参与过,可是现在的头看着有些人通过抢劫的人过得有滋不味,就带着他们几个把原来那伙人赶走了,可是小五向一个方向看过去,那土下面就是那伙人,大家都很害怕这个头,他还自称是一个贵族家的人,原本还有人笑他,可是现在,小五睁着大眼向官道的方向看去,若是白旗就不好了,从通天城出来的车队,分两种,一种就是白旗,不用抢,里面就是用来建造堡垒的木材,小五又在感叹,这个世界变化也太大了,原本这里可是禁区,除了一些胆大的猎人团队,其他人都不会来。
可是自从那个白痴王子打破了禁忌,伐树开道,好像也没有什么。
前面没有出现白旗,小五咽了一下口水,一片蓝色,太好了,终于等到了,要是再不来,头领可是要吃人的。小心地向后挪了挪,可是后面怎么好像有人,小五一回头,看到一个咧着嘴笑的男人,小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断有人从森林里被人装进黑袋里,扔到插有蓝旗的车里,袁白可不想让这些人坏了他的好事,而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马上到来的****,让这些人陷入危险之中,当然他需要劳力,大雨会让这些原本自动行驶的车全部报废,所以他更需要这些人。
袁白正在去龙墓的路上,从白龙那里传来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他非常的着急,那是因为从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白龙说的有可能,也许是真的,但是他要去神龙那里,他要亲自去问一问,如果是真的,袁白一想到此,猛提一口气,再次加速,他从来没有这么急切过。
冲进龙墓,看到龙墓一切如常,他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老样子,袁白却没有发现神龙,要知道神龙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第怪物,每次袁白到来,这神龙都会第一次出现在袁白面前,可是这一次,袁白的心慢慢地沉到底,也许,小白龙说的是对的。
来到神龙前面,几天没有见,神龙已经不是之前的神龙,神龙就盘在真身的上空,静静地看着下面的真身,就连袁白来到它的身边,它都不知道。
袁白抬头看向神龙,不知为何,竟也有些伤感,若是白龙说的是对的,那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神龙了,谁知刚想到此,原本静静的神龙,忽地窜到袁白的面前,把袁白吓一跳,多么熟悉的场景,袁白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如此,那似真似假的巨大的龙牙,上面滴着浓浓的口水,想要一口把袁白吃下去,可是袁白如此小的身板无论如何满足不了这神龙的胃口。
“人类,我不知该吃了你,还是把你变成一堆白骨,那白龙有求于你,不愿意动手,原本黑龙可以,可是没有想到,却被你的祖先给活活气死,而我,真想杀了你,可是在这里,又杀不了你。”
袁白也小心地缓了一口气,他的心也是很矛盾,自从醒过来,就与这神龙结缘,他能在外面风声水起,也是因为这神龙,可是“白龙说,这天上之水,会把龙墓关闭是真的吗?”
神龙又盘旋着升上半空,龙头再向四周看了看,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白龙说的不错,这天上之水,可不是之前的洪水,之前的洪水里有着巨量的神力因子,所以不会对这龙墓有危胁,可是这天上之水,就不一样了,等到这天上之水降临此地,为了自保,我只有把这里完全封闭起来,否则,我也会真的完全消失的。趁着还有时间,这里的东西,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神龙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袁白的心已经再结冰,之前他最大的依赖就是这数之不尽的龙虱,可现在因下雨,这龙墓就会完全封闭起来,到时,没有了龙虱肉,再找不到合适的主食,袁白不止是心凉,而是全身都没有力气。
徘徊在龙墓里,看着如山高的龙骨,这些也只有他可以看到,也只有他可以把这些东西说出去,或留下书什么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又将成为一个神话传说。
袁白又来到那个一夜之间毁灭的文明的空间,里面到处都是无法使用的各种神器,也许就像袁白老家的各种机器一样,没有了石油,它们都会变成废物。一排又一排,数也数不清,如此先进的东西,袁白一样也带不出去,手里的缩放器对龙虱有用,就算袁白可以把这些东西拿出去,没有晶石同样也没有用,袁白看着这么多的东西发呆,发明了这么多的神器,却无法挽救一个文明,真有意思。
袁白很快发现之前他所想到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晶石,他所见证的几个文明都与这晶石有关,而且还都是因为晶石的原因而灭的,因晶石而兴旺,再因晶石而覆灭,可是这晶石为什么会消失了又再次出现,就像一个循环一样,袁白又有些头疼,摇摇头还是不想了。
袁白拼命地往身上装龙虱,他要在龙墓关闭之前存上更多的龙虱肉,主食没有找到之前,这些可是袁白的命根。
帕斯鲁尔又有好几日找不到王子,王子的命令根本推行不下去,那些老牌贵族不断地指示一些人闹事,已经有好几批人被送到的白山城,可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自己手的晶石交出来的,而且隆可多刚刚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完全联合在一起,那个老管家又一次倒向对面,他们在城外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基地,里面不仅有晶石粮食,还有很多的物资,最让帕斯鲁尔无力的是,前面的堡垒因为没有材料已经全部停了下来,王子,你在那里?。
袁白还在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走一直想,可是却理不出一点头绪,为何这里的晶石和水有这样奇妙的关系,那洪水不会对龙墓有影响,那是因为袁白知道在冰湖里,那些多角兽,本身就是晶石所化,长年生活在冰湖里那湖里的水自然有神力因子的,可是这天上下的雨为何就没有,更加让袁白害怕的是他所见识到的那些文明全部都是因为晶石消耗殆尽而引发了文明的坠落,可是现在根本不算是嘉兰帝国最鼎盛的时期,为何,等等。
袁白停到一处山顶之上,抬头看向天两个太阳和老家一样,在直射下,热得要命,若在老家长年不下雨,下面的人早就死绝的,可是这个世界就很有趣,数十,百万年来从来不曾下雨,可是下面的人活得有滋有味的。
袁白之所以停下来,还是因为想到那个冰湖,如果把所有的事全部串连在一起,袁白发现自己的意识从老家突然来到这里,才是所有事情的起源。
如果自己没有突然觉醒,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莫名地死去,不对,应该是在父亲死后自己才醒过来,那么若是按正常的发展,自己一定会在那场刺杀中死去,罗斯德尔也不会成为大法师,帕斯鲁尔也一定会死在皇帝斯特的手里,还有那几条龙,它们也就根本不可能出生,所有一切,竟全指向自己,所以,袁白看向天,就像是在帝都一样,他只以为向皇帝斯特示弱,皇帝就会放过他,可是结果呢,现在还是这样,袁白若是放弃,这贼老天也不会放过自己,想明白的袁白站起来,向这天竖起一中指。
雨还是下了,袁白还没有到通天城,这雨就下了,开始还不大,稀稀拉拉的,但是袁白的心却从来没有如此冷静,这天下雨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正常,这是老天在把袁白往死里逼,但袁白不服输,自己可是从老家来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所以,这贼老天可能又要算错了,怎么会出个又字,袁白笑了,管他呢。
回到通天城,帕斯鲁尔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通天城已经处于半空状态,那些人已经完全联合在一起,既然无法在这通天城里呆在一起,那就另外起灶,那些人已经在城外又立了一座小城。
袁白从城中心穿过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差点笑出来,这些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天上之雨有多恐怖,他们连大法师的警告都置之不理,只想着他们的权力,帝都都不要了,还要他们的权力,现在可能命都没有了,他们还是只想要他们的权力,只是奇怪,他们可以发动政变之类,也可以来场军变也行,却幼稚地出了城,出去就出去,还离得这么近,是舍不得,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他们有巨大的分歧。”
帕斯鲁尔终于等回来了王子,但是就用一句话就把袁白所有疑问就解答了,也只有这种解释,他们有很大的分歧,有些人已经认可了王子,而有些人他们还眷恋着自己的权力,所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所以就有了这个折中的意见,但是对袁白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无论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最容易破。
“王子下面已经失控了,之前按照你的要求,我从一些奴隶转为平民的人中选了一些人作为你所说的有偿劳动工,现在我们没有物资,很多事都不得不停也来,这些人又害怕,所以就跑了一大半。”
袁白坐在椅子上,这是用树木做的,不过还有些不稳当,袁白小心地摇来摇去,唯恐这椅子散了架,帕斯鲁尔说得这些袁白早就料道。
“先不要去管这些,我们还有多少可以食用的粮食?”
“王子殿下,这个粮食存量倒是不少,之前还有那些贵族愿意拿出来一些,可是这个你也知道,这是其一,第二呢,就是还有很多从偏远的地方来的难民,数量还在不断的增加,粮食只会越来越少,如果这雨还是下个不停,罗斯德尔又去了北方,他回来说这雨可能要下很长时间。”
袁白冷哼了一下,他也能想到,若是只是下一会儿,天放晴了,袁白就有办法找到粮食来渡过现在的危险。
雨还在下,小五回头看了一下通天城,比帝都大太多了,上面发话了,要想有吃的,就去打劫,对没有听错,就是打劫,但不是去劫那些私兵的贵族,而是去森林里打,不就是打猎,却非要说是打劫,小五原本不明白,后来他很快就明白了,不是他们打劫,而是那些贵族来打劫他们。
小五的小队有十个人,上面的话很明确,这就是战功,也就是说谁打的猎物越多,就会得到很高的奖赏,听小队长说,还可以升官,因为还要建更多的城,而这些城需要有人去管理,而有战功的人就会优先录用,他们只是平民,不对,小五之前还是奴隶,后来成了平民,现在成了城主的雇佣兵,也就是当兵有粮食吃,还有女人,现在也可以像那些贵族一样高高在上,小五小心地前行,他已经看到自己骑在那个总欺负他的贵族族长的小傻儿子身上。
袁白一系列让帕斯鲁尔眼花缭乱的操作,让他有些喘不气来,雇佣兵也可以解释之前帝国有事,就会把那些贵族的私兵征用,但是不但要给那些贵族大量的晶石,事后无论成败,活着的有赏,死的有抚恤,所以一直以来,无论是王子的父亲,还是现在被软禁的斯特无一例外,能不用这些私兵,就不会用这些私兵。
可是这官位,这才是让帕斯鲁尔担心的,自从帝国成立以来,这官就只有两种形式可以任命,比方说他帕斯鲁尔,是王子的父亲任命的,王子的父亲不死,他就可一直当下去,除了叛国。而另一种就是由贵族来选,他们选出来后交给皇帝来再定,可是这次,王子竟不按之前的规则,这可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