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生梦死楼我竞拍到秦婉儿一晚,让其作陪。”令无痕嘴角微扬,缓缓说道,“正当我准备与其共度良宵之时,她竟然使用幻术,想要蒙骗过去,但是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
陈清仇听着,哭笑不得,果然不愧是第一风流令无痕。
“事情败露,她想要逃跑,被我拦了下来,打斗一番,却还是让其逃了。我便追了上去,一路上追追打打就到了这里。”令无痕继续说着,眉宇之间皆是笑意。
“最后她将我诱骗到这院子,施展七煞魔龙阵法把我困在了这里。刚刚这阵法忽然微弱了一些,我就借机放出了一个传信纸鹤给你。”
“原来是这样,”陈清仇微微一笑,“不过看你这样子,不远万里追到这里来,是心动了吧。”
“哈哈,心动是什么?”令无痕嘴角微扬,拿出一块碎布,“不与你多说了,若是离开太远,我这追踪之术就无用了。”
随后令无痕眉心射出一道光束,打在碎布之上。顿时碎布翻折起来,化成了一只黑色的小鸟,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说完,令无痕直接跟上光芒,消失在陈清仇的视野之中。
陈清仇眼神微眯,收敛起笑容。刚刚在那块碎布上,陈清仇分明感知到了神秘人的气息。按照令无痕所说,再结合突然出现在内院之中的风语,那在背后捣鬼之人便是秦婉儿莫属了。
“秦婉儿掌控醉生梦死楼,现在又出现在了云断山,身上的魔气纯正无比,看来其身份在魔族之中不一般啊。”
陈清仇喃喃说道,现在他还要帮秦婉儿取得天魔骨,到时候在与其接触的时候,要好好试探一番了。
想着,陈清仇在院子之中搜寻了一下,将布置的十五颗地魔灵石全部找了出来。
虽然其中大部分的灵力都被阵法消耗了七七八八,但是回炉重造一下,倒还是可以重新凝结出一两块完整的地魔灵石的。
将灵石收入到了戒指之中,陈清仇便出了院子,将自己的踪迹与气息全部掩盖了起来,随后启程返回云断山。
茂密的森林之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不断的闪动,朝着外围快速的接近着。
“这老顽固还是不肯将地方说出来,哼,等我得到天魔骨之后,看你开不开口。”秦婉儿冷哼一声,“可恶,这监察长老怎么跟得这么紧!”
说着,秦婉儿加快了速度。
而陈清仇早就来到了云断小镇,通过彩虹桥到达了内院之中。
没有回到住所,陈清仇直接朝着千罗塔而去,径直上了四层,来到了千罗云梯第一阶面前。
因为陈清仇踏上六百阶之后被神王收做了弟子,所以现在许多人每天都会来爬一下,说不定突然就可以爬上六百阶,达到人生巅峰。
见到陈清仇的身影,大部分的人停下了动作,看向陈清仇。
“陈清仇还来这里干什么,他不是已经登上六百阶了吗?”
“难不成他想要挑战七百阶?”
“一般只有史诗级别的天才才能够爬上七百阶,今天又会出现一个新的史诗级别的天才?”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陈清仇听在耳朵里,没有理会。
踏上台阶,转眼间陈清仇便来到了六百阶。四周顿时就变得空旷许多,毕竟没有人能够爬上这样的高度。
“七百阶,看看行不行吧!”
深呼吸了两下,陈清仇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向着上方爬去。
体内的天魔血脉化成一道薄膜将陈清仇的身体各处包裹的严严实实,很快,陈清仇便已经经过了六百五十阶台阶。
路程过半,陈清仇慢慢也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压迫感以及吃力感。
越过六百八十阶台阶,陈清仇身上的压力骤然翻了一倍,身体受力向下弯曲了一下,脊背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受到更大的刺激,天魔血脉也涌出更多的魔气保护起陈清仇来。挺了挺背部,陈清仇继续向上爬去。
“已经六百八十五阶了!”“六百八十七阶!”“踏上九十阶了!”
底下的人群越来越多,揪着心看着陈清仇攀爬者。
“嗯?这陈清仇怎么又开始爬云梯了,真是哗众取宠!”千罗塔之中修炼的龙飞羽带着两个门客,走到第四层,冷眼看着。
“没错,公主所言极是。”令东来在一旁附和道。
龙飞羽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现在陈清仇右脚踏在六百九十一阶台阶之上,左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就像与第六百九十阶台阶融为一体了一般。
“哎,还有足足剩了十阶,看来还是不行啊!”
陈清仇轻叹了一声,收回了右脚,缓缓向下退去。
不知为何,观看的人竟然松了一口气,若是陈清仇真的就这样踏上了七百阶,对于他们的打击也太大了。
能够进入内院之中都是资质过人的天才,但是现在却感觉自己在陈清仇面前完全如同了一个凡人,骄傲被打得七零八落,特别是与陈清仇一起进入内院的新生,感觉更甚。
一直退到第一阶,陈清仇下了云梯,正好对上了龙飞羽的目光。
现在他身为神王龙粲的弟子,而龙飞羽是龙粲的女儿,因此陈清仇并不想将两者的关系弄得很僵。
对着龙飞羽礼貌性的点了点头,随后陈清仇准备离开千罗塔。
龙飞羽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没有回应陈清仇的动作。
在一旁将两者的行为看在眼里的令东来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芒,“哼,原来大名鼎鼎的陈清仇也不过如此嘛。”
令东来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其身上,有惊讶,有愕然,还有一些是觉得其说这话有些不自量力。
在内院之中,不少人都认识令东来,但是是作为龙飞羽的手下。
“不过区区七百台阶而已。”令东来说着,直接朝着千罗云梯走去。
陈清仇望着令东来,隐隐觉得令东来身体之中有一股让其十分忌惮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