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清风岭都开始暗沉了下来,夜间的山岭还是多少有些视线不足的,好在这山头之上伫立起了九座大铜炉,点燃之后,烈焰熊熊而起,将大半个山头都给照亮。
酒过三巡之后,原本吵闹的大盗开始逐渐的散去,有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开始修炼,有的则是一窝蜂的涌到陈清仇与赫连文萱洞房的房子,准备来个闹洞房,一时之间,整个清风岭除了放哨的大盗,几乎在同一时间一走而空。
“二狗兄弟,你不知道哥哥我是真的羡慕你啊,今晚就可以与家人共处,共度良宵,可怜哥哥我虽然垂涎佳人的美貌,但是排队都已经排到了五年零一个月之后,看着那妞,实在是心痒难耐啊。”之前那个一掌震断了赫连云龙手臂的光头大汉甚八猛灌了一口酒,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清风岭大盗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上万人,即便是一人拍一个晚上,那也要排到十年之后,而这个光头大汉既然能够排在五年之后,虽然说看着很久,但是其实也是很不错的了。
陈清仇看了一眼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赫连文萱,没有说话,只是大笑了一声之后便喝起了酒。
也难怪赫连文萱脸色难看,毕竟听到这些人排的数字,不抓狂都是假的。
不过幸好的是,只要过了今晚,她的修为就能够至少恢复七成,到时候只要不惊动那几尊巨擘级别的强者,要逃出这清风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将今晚给应付了过去。
今晚乃是和那个无赖洞房。
虽然她现在手中掌握了这陈二狗的秘密,但是这混蛋可是标准的无赖,惹急了这混球谁知道他会不会做出点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
而这个时候,在赫连文萱的目光之中,陈清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他旁边的大个子甚八好奇的问道:“二狗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陈清仇朝着赫连文萱的方向看了过去,笑了笑,还没有说话,甚八就大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嗨,瞧我这记性,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二狗兄弟当然是去逍遥快活了。”
甚八的话音刚落,周围的大盗也都跟着起哄了起来,但是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要留下陈清仇,甚至还有人催促着他赶紧走,陪佳人要紧。
陈清仇有些无奈,随后也笑了笑之后说道:“既然这样,那兄弟我就不陪各位了,大家好好喝酒,改天再陪你们一醉方休。”
说完之后,陈清仇也不再理会这身后起哄的大盗,将赫连文萱抱起来,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
“陈二狗,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不然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进入房间之后,赫连文萱被陈清仇放在床榻之上,终于不再淡定了,急忙躲到了墙角的位置,警惕的看着陈清仇说道。
陈清仇嗤笑了一声,随后抓住了赫连文萱的下巴,说道:“呵,赫连文萱,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情,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就算我今天晚上真的对你做了什么,你又能怎么办?”
陈清仇的伤并没有赫连文萱那么重,仅仅只是灵气使用过度而已,在来这清风岭的路上,早就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现在的赫连文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自己有把柄在赫连文萱的手中,但是他有把握,在赫连文萱说出去的时候,就能够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
赫连文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自己体内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没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过来,只能够恶狠狠的盯着陈清仇,一句话也不敢说。
陈清仇自然是没有将她那恨不得将自己给生吞活剥的眼神放在心上,他知道赫连文萱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告诉我,你们赫连家的九元困龙锁要怎么打开?”
过了许久之后,陈清仇也没有再那样粗暴的对待赫连文萱,而是轻声细语的问道。
那九元困龙锁乃是她亲手锁上去的,那么她肯定知道打开的办法。
而陈清仇之所以在前面威胁她,自然也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想要让她乖乖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你是想要去救你的那个小情人?”赫连文萱自然不会轻易的被仇恨被懵逼的双眼,虽然一直被陈清仇占便宜,但是她这些年来的经历让她明白了隐忍二字,只要让她恢复了修为,她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混球。
“你错了,她不是我的情人。”陈清仇肃然的说道。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无赖了些,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我明明之前已经看到了你跟她.......”赫连文萱皱着眉头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要那样的。”陈清仇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忽然眉头微微的一皱,感觉到了窗外有人影,随后直接将赫连文萱给扑倒在床上。
赫连文萱猛地一惊,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被陈清仇的嘴唇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够发出些许的声音。
刺啦。
这时,她身上的黑衣被陈清仇直接一把撕碎,露出了脖子以下的光景。
赫连文萱奋力的挣扎,甚至都快要引爆体内的丹田了,要与陈清仇同归于尽。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清仇忽然就停了下来,说道:“好了人已经走了,你可以继续说了。”
陈清仇将赫连文萱给放了下来,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赫连文萱听着陈清仇的话,也明白了过来,外面是有人偷窥,这无赖才会突然朝着她发难,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十分的生气,有些不能够接受。
陈清仇却懒得理她,而是走到了窗边了,看了一眼之后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随后才喃喃的说道:“奇怪,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来了之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