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仇自然是不会傻到自寻死路,虽然现在被逼的有些走投无路,但是也还没有到自杀的地步,他是来求一条生路的,而不是来求死的,他相信只有活着,即便陷入了险境,都会有一线生机。
与一位执掌了五品灵器的武将级别强者斗的旗鼓相当,不要说换血境的修士,即便是灵根境后期的强者,那也绝对不可能,武士九境和武将级别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对于身处于武士九境的修士,即便是武将级别的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让他们招架不住。
这南火城之中,虽然并没有其他家族势力的人插手陈清仇和黄家的事情,但是关心这一战的修士还是很多的,其中不乏有黄家的敌对势力,但是他们却都一致的认为陈清仇已经死定了,都不看好陈清仇,毕竟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想要与一个家族抗衡,那几乎还是不怎么可能的。
况且,陈清仇此时消耗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在黄家的围攻之下,将不少黄家的人都斩杀了,战绩斐然,但是明眼人都几乎已经看出来了,陈清仇此时身体之中灵气消耗过大,现在支撑他的只有一股意志力了。
加上陈清仇身上有不少的地方都已经受了重伤,鲜血直流,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身体不支而倒下。
如果他一旦倒下了,那么迎接他的,可就是黄家在场所有强者铺天盖地的攻击,绝对不会让他在有任何的机会站起来。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南火城内城周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不少的城墙都被陈清仇和黄家长老的大战给轰的粉碎,就好像是一个废墟一样。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上百丈高的楼宇之上,将陈清仇残破不堪的身影拉的很长,脸色也被这一抹残阳照的通红,就好像他此时眼中的杀意一般,散发着猩红的攻杀意志。
天色随着残阳逐渐的落下,也变得渐渐的暗了下来,很多人都在这个时候皱起了眉头,而陈清仇却不一样,反而是心头一松,夜幕降临,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唯一一条生路。
“总算要天黑了,赶紧暗下来吧,夜幕降临之后,要想在这南火城之中藏身,就不算是什么太过于困难的事情了。”
当然,陈清仇也知道,黄家的人对他恨之入骨,绝对不会就派这么点人出来围杀他,南火城的周围肯定也有不少的人藏在暗处,一旦他打算逃走,必定会遭到更多人的追杀,拦截。
这就是困兽之斗。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清仇才一直都没有想办法逃走,而是依靠着强大的灭神禅杖,一直在苦苦的支撑,等待着天黑之后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天终于完全的黑了。
“凰舞破天掌!”
陈清仇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催动着自己体内所剩不多的灵气,猛然的打出了这最后一掌,一直火凤凰轰然而出,直接就碾压了过去,而与此同时,陈清仇根本就没有时间观察自己这一掌所造成多大的威力,直接就跳下了内城的城墙,朝着南火城核心的腹城跑去。
“轰!”
虽然陈清仇所打出来的凰舞破天掌威力十分的惊人,但是那也终究只是他强弩末路的最后一击,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仅仅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被手持乌炎神幡的护法长老给击碎了,望着陈清仇遁逃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这小子倒也是聪明,知道我们黄家的人早已经将南火城的城门都给围了起来,如果朝着城外逃跑,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升级,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过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难道腹城就很好闯吗?真的是笑话。第五长老已经守在了腹城的入口,他现在朝着腹城的方向遁逃而去,那也只是一条死路而已。”
话虽如此,那几个黄家的长老还是朝着陈清仇遁逃的方向追了过去,携带着乌炎神幡,无比强横的气息倾泻而出,虽然明知道陈清仇此时已经是瓮中之鳖,但是老祖已经放话,擒拿到了陈清仇的族人,那可是大功一件,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陈清仇此时身法极其的迅速,在夜幕之下已经穿过了好几条大街小巷,在没人的时候,直接闯进了一处院落之中,随后将身上早已经残破不堪,染满了鲜血的佛衣给脱了下来,穿上了一件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顺手摸来的衣衫。
散落的头发被他用一定帽子给完全的盖住,短时间之内,几乎做了一个大变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认的出来,此人就是陈清仇。
灭神禅杖也被他收进了储物戒指之中,不敢拿在手中招摇过市。
他这一次冒险前来南火城,目的乃是为了寻找定禅佛衣和弥陀佛珠,如今距离酒肉和尚所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时间越来越紧迫,就算是一路之上危机四伏,他都必须去闯上一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一点道理陈清仇还是懂的。
而且此时冷秋颜还在酒肉和尚的手上,自己如果不将东西带回去,恐怕冷秋颜就凶多吉少了。
陈清仇此时虽然已经改头换面,但是却依旧心思沉重,也猜到了这腹城之中肯定到处都是黄家的人,如果自己今晚好好的躲起来,躲他个三五天的,或许还能活命,可是要去寻找两件佛门至宝,就要走街窜巷,那可就十分的危险了,简直就是九死一生。
不过陈清仇也没有办法,酒肉和尚在他离开之前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将东西给带回去,显然此事绝对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话语,这两件佛门至宝绝对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一旦自己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将东西带回去,很有可能就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陈清仇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烂好人,但是要他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南域,乃至于神牧皇朝都陷入灾难,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没有办法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