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保卫北京
尚跃龙率领虎贲一卫来到北京的时候,守卫城门的八旗兵甚至惊讶的扔掉了手中的枪,继而大哭起来,呼号着“有救了!”
“有救了,我们能活着了”
“虎贲军回来了!”
“王大帅没有抛弃我们!”
许多北京市民也跑了过来,还记得两个月前虎贲军的前身东北新军几次三番战胜围歼洋人,那种战胜洋人的喜悦,给了这个时代的国人无比坚强的自信心,引得不知多少年轻人(清末的愤青)为之向往。自从听说王大帅受京官排挤,一怒之下率军西出,但害怕洋人打入京城入住居庸关。市民们虽然害怕洋人打来,可是一来义和拳宣传洋人不足为惧,二来虎贲军驻扎在不远处,倒是让市民心存乐观。
不一会儿,九门提督刚毅带领京畿戍卫的八旗兵跑了过来,不同于一个月前对京官们的厌恶,洋人距离北京城只有几十公里远,只因为害怕冒进而遭到清朝大军的围攻,又将北京城墙形容的过度高大,以至于联军自己都不敢确认能否打入北京。
尚跃龙下马,抱拳道:“刚毅大人。”
作为实习勋爵,刚毅自然体会尚跃龙对自己的无礼,但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忍受,勉强一笑,说道:“尚军门,怎么率军支援竟然不告知一声啊?”
“哈哈哈,”尚跃龙道,“有句话不是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么。”
“对,对,正巧,正巧。”刚毅点头道,一伸手,“请。”
“我和大军在一起吧,稍后我们大帅会来。”尚跃龙淡淡地说道,一挥手,军队默不作声走过刚毅,让他尴尬不已地伫在一边。走了一半的人,尚跃龙转身上马,道:“刚毅大人,属下奉大帅命令戍卫北京城墙,还请诸位从旁配合。”
“一定。”刚毅冷冷地说,转身带着手下走开了,尚跃龙没理会,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不顺眼的,绝不会给予好脸色,所以连他自己也认为自己适合当一名军人,以前没有机会实现,如今实现了,也让他沉浸在治军中。在外人看来,进了虎贲一卫固然进入虎贲军中最强部队,可进去之后的人绝不会这么认同。尚跃龙对手下的严格和严苛是其他将军无法比拟的,也是别人学习不来的,甚至又一次阔达海军门在他陪同下去看训练,竟然吓呆了,二百米长的冲锋,一个排四十二个人,居然只用不到半分钟,每个人甩开步伐似乎都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地冲锋,满脸充满着杀气。而他们冲锋的对象,正是尚跃龙以及观察学习的阔达海,当士兵冲上来的时候,阔达海甚至几乎被他们眼中的杀气刺激的拔出指挥刀迎战。
当得知虎贲军已经返回北京的时候,联军主帅瓦德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王是一个军阀,但是他更是一个中国军人。”
“难道您一直在等待他?”联军参谋罗西斯基问。
“是的,消灭他们,不只是击败他们。”瓦德西说道,“这是由一只中国土匪,杀人犯,刽子手和民族主义者组成的军队,他们的破坏力要远远超出任何中国士兵。如果我们现在不消灭他们,那么尚武的他们一旦掌握中国军政大权,各国的利益将难以得到保证。”
“可是,我听说很多政客很喜欢这个充满西方思维的元帅。”西罗斯基说。
瓦德西摇摇头,冲罗西斯基说:“政客和我们军人的考虑角度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目的是消灭所有敌人,消灭所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敌人,政客……他们有的时候当有利益需要的时候宁可与虎谋皮与魔鬼进行交易。”
“阁下的观点我也认同。”
“俄军司令加诺林维奇报告。”卫兵说道
“进来。”
加诺林维奇在瓦德西率领后续部队赶到的时候,将指挥权移交给了他,但是作为除了日军外最多军队的司令,在军中他的威望也是非常高的。但是俄军军纪败坏,军风不整,偏偏军队作战能力强,也是别人不敢惹的一个重要原因。
“瓦德西阁下,见到你真是很高兴。”加诺林维奇用德语问候道。
瓦德西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俄国佬,尤其是俄国人粗俗傲慢的性格和贪婪好色的本质,如果不是身为统帅,瓦德西甚至不会和任何一个俄国人说话交谈,“请坐,加诺林维奇爵士。”
“哦……我喜欢别人叫我司令官,或者加诺林维奇司令。”加诺林维奇抽出一个烟斗,笑着点着火,“不介意我抽烟吧?”
“随便。”瓦德西说,“俄军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轰炸北京的城墙,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加诺林维奇抽着烟说道,“只是这次由俄军主攻,那么进入北京城之后,对于战利品怎么分配的问题……”
“当然是俄军随便拿,能拿多少拿多少,只是不要和我们其他联军士兵争抢,这是决不允许的。”瓦德西说道,对于进入北京之后的瓜分,联军内部私下里召开了很多回瓜分协议,最终还是决定谁第一个打下北京城冲入皇宫,谁拿得最多。也正因为这个战前分赃协议,一向有便宜就占的俄国人才会如此的请命。“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瓦德西认真地说,“你这次要面对的对手或许不是古老的清兵了。”
“那是谁?”加诺林维奇满不在乎地问。
“刽子手将军,王海强。”瓦德西说。
加诺林维奇吸了一口烟,反而笑起来,“元帅阁下,如果您害怕他了,那么对于联军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瓦德西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等加诺林维奇离开,西罗斯基愤怒地说:“俄国佬太令人讨厌了。”
“没有人喜欢俄国佬。”瓦德西淡淡地说,“我们只是在利用他,用他来试一试清国的这个杀人如麻的元帅的底细,我要看一看,他有多少能力。俄国人,只是我们手中的枪。”
其实虎贲军保卫北京的反而不是虎贲一卫打起来的,而是绕道而行的虎贲三卫赵啸林部,他们与敌人的遭遇完全是一场意外,这场战斗进行的荒唐而仓促,他们的对手是第二波次的澳大利亚军团。这是原本历史上八国联军之外的第九国参战部队,在八国联军攻入北京之后才慢吞吞地抵达中国,进入中国之后无恶不作,但是史书却很少记载他们的罪恶。但由于虎贲军打掉了联军的锐气,让他们不得不集结全部力量,这只慢吞吞的澳洲军团终究是赶上了。
澳洲军团来得最晚,走的最慢,不过司令官汤姆.惠斯曼听到北京附近有一个庙宇中国人供奉的神居然是金子做的消息之后,澳洲军团的脚步比火箭还要快。他们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前锋”部队。
这只前锋部队没有找金子,居然一头扎进了虎贲三卫准备好的包围圈,这个包围圈一点也不严密,赵啸林得知消息的时候,澳洲军团距离他们只有三里地远了,他们只好依靠着黄昏作掩护,在庄稼地里田间地头隐藏起来。
澳洲军团的前锋,驱赶着报信的中国百姓趁着天黑进入包围圈后,赵啸林一声令下,三十挺机关炮齐鸣,使得惊慌四散的澳洲军团损失惨重。由于包围圈做的实在仓促,还是被澳洲军团士兵逃走许多,附近的义和拳虽然不喜欢虎贲军,可是虎贲军毕竟也在打洋人,十里八乡的义和拳趁着黑夜寻找落单的洋人。
这一场遭遇战打得澳洲军团两千人只回来三百多人,澳洲军团司令官痛哭不已,更是以为虎贲军强大无比,赶紧掉头向天津撤退,说是补充给养。天知道他们怎么那么需要给养,而赵啸林的部队在黑暗中的乱战中损失也很大,死伤将近六百多人,尤其是澳洲军团惊慌之后的乱枪。但所幸伤者大多都是轻伤,被赵啸林委托义和拳和附近义军护送回居庸关疗养去了。
捷报传来的时候,王海强已经率领虎贲二卫虎贲四卫两部一万六千人进了北京,并且接管了北京防卫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