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鹤的话,白凤回点点头,眼中的寒冰却没有化一点。
“少主,那个三岁小孩儿……”白鹤起了个话头又停住,脸上带着一丝犹豫:“若是找不到母蛊,还有救吗?”
白凤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冻蛊,除了找到母蛊,杀死母蛊,好像只有东极草才有用了,只是东极草早就没了……”白鹤喃喃了一下,叹了口气:“若是阁主知道了,该伤心了。”
白鹤偷偷看了白凤回一眼,想探探这小孩儿跟找蛊书的阁主什么关系,但显然,白凤回不打算告诉她了。
轻轻叹了口气,白鹤收拾了几件衣服,交代了属下最近的日常事务,拎着箱子走出了门。
白凤回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抿了抿唇,转头向着大帅府走去。
江宜宁回到大帅府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她还没有睡多久,就被江宜宁叫起床了。
不情不愿地洗漱下楼,江宜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坐在客厅里吃早餐的大夫人,笑着问号。
“来,快来吃早餐。”大夫人笑着招呼了她,将自己手边的吐司盘子向着她推了推。
江宜宁和江宜月顺势坐下来吃早餐,却发现江宜云并不在。
“娘,大姐呢?”江宜月一边吃着鸡蛋一边问道:“平时她不是每天都最早起的么?今天赖床了?”
大夫人不动声色地回道:“你姐姐最近身体不舒服,我让她再房内吃了。”
江宜宁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江宜月没有发现又什么问题,低头继续吃早餐。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警卫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还没跑到大夫人面前,就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什么事儿这么急匆匆的?!”大夫人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变得很快,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了上来。
“大夫人!!不好了!!”警卫员说到这眼泪就掉了下来,表情惊慌至极:“大帅乘坐的火车在经过福陵山的时候,遭遇到雪崩,整列火车都被大学埋住了!”
“嘭”地一声,大夫人手中的杯子掉了下来,脸上全是不可置信,手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说什么?”
“大帅遭遇了雪崩,现在还被埋在雪下面呢!”警卫员满脸是泪,说完就痛苦了起来。
江宜宁脸色骤变,手中的筷子一下子被她掰断,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尖叫声。
“娘!娘你怎么样?!”江宜月还没从噩耗中回过神,就看到大夫人想要站起来却刚起身就像旁边倒去,头正要磕在桌角上,又被江宜宁反应迅速地伸手拦住了。
“大夫人,大夫人!”江宜宁看着大夫人面色苍白的已经晕了过去,急忙叫旁边的丫鬟扶住大夫人:“快把大夫人扶住,你们两个,快去叫医生!”
“是是是,是!”丫鬟们手忙脚乱地扶大夫人的扶住大夫人,找医生的脚步飞快地跑了出去。
江宜宁几步冲到那个痛苦的警卫员面前,目光冰冷:“你再说一遍,大帅是在哪里遭遇雪崩的?!”
“福,福陵山!”警卫员说道:“刚才接到的电话,说整列火车都被几十米厚的雪埋,埋上了……”
江宜宁手一抖,松开了抓住警卫员的手,转头看向管家:“你去着急人手,把大帅府的亲兵调出一部分来!”
“是,三小姐!”管家也顾不上挺三小姐的是否符合军规,直接应了下来,转身就向外跑去。
江宜月哇的一下哭出来,伸手紧紧抓住江宜宁的手:“小,小宁宁,怎么办,怎么办啊呜呜呜……”
江宜宁只觉得浑身冰冷,伸手紧紧攥住江宜月的手,声音喑哑却斩钉截铁:“我们这就去福陵山,去把爹找回来。”
“嗯嗯!好……”江宜月朦胧的泪眼对上江宜宁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刚起身,便听到大夫人房内响起一声尖叫般的哭嚎。
是大夫人醒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急忙向着大夫人房内跑去,刚进去就看到大夫人正面色苍白满脸泪痕地挣扎着要下床:“放,放开我!我要去找大帅!!大帅!!”
人一时间的爆发力不容小觑,三个丫鬟硬是没有拦住大夫人,大夫人一下子下了床向门口冲去。
“娘!”江宜月看着自家娘亲这样,脸上的眼泪流得更多了,紧紧抱住挣扎的大夫人,嘶吼道:“娘!你冷静点!我们现在就去找爹!”
大夫人的挣扎一顿,急忙点头:“对对,咱们现在就去找大帅!”
说完,她刚要抬脚往外跑,身子就猛地一晃,瘫在了江宜月怀里。
江宜月惊慌地尖叫:“娘!娘你没事儿吧?!你别吓我啊……”
江宜宁上前,拉住情绪濒临崩溃的江宜月:“快把大夫人扶上床,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江宜月急忙按照她说的,在丫鬟的帮助下重新将将大夫人送回床上,哭得抽噎着停不下来。
“大小姐呢?”江宜宁吩咐旁边的丫鬟:“去把大小姐请来,跟大夫人在一起。”
话音刚落,江宜云已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用力推开江宜宁,冲到了大夫人旁边:“娘,娘你没事儿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大夫人昏迷着无法答话,江宜月只好开口答道:“父亲乘坐的火车遭遇了雪崩,娘听了受不住打击晕过去了,已经叫了医生了。”
“什么?!”江宜云脸色骤变,眼泪也滚了下来:“怎,怎么会这样?”
听着他们的哭声,江宜宁也眼眶泛红,伸手传来管家急匆匆的声音:“小姐,我们的车和人都准备好了。”
江宜宁捂了一把眼睛,点了点头,嘱咐江宜月:“我这就去找爹,你们好好照顾大夫人,说不定,爹没事儿呢?”
江宜月急忙摇摇头,站起身来:“我要和你一起去,大姐在家陪着娘就好。”
江宜宁看着江宜月固执的泪眼,也没时间跟她争辩,胡乱地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