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帅再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文件袋给她:“这个你拿着,要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儿,你再打开。”
江宜宁好奇地看着那个文件袋,接过来却发现里面沉甸甸的似乎装了很多东西。
“爹,这是什么?”
江大帅笑而不语,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爹希望你再这段时间不要遇到什么难事。”
江宜宁点点头,她在北省能遇到什么难事儿,左右也就是些家长里短勾心斗角,便语气轻松地对江大帅保证道:“爹,你放心吧!女儿会没事儿的,倒是您,出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江大帅点点头,跟着江宜宁一起走出了书房。
距离他们进去也就是五分钟,大夫人几人还等在客厅里,看到他们出来,都眼含探究地多看了几眼。
江大帅似乎很急,也没有多留,看着一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便坐上了去火车站的车。
江宜宁几个人跟着大夫人在门口看着江大帅的车越走越远,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娘,爹到底要去做什么啊?怎么大家都这么紧张?”江宜月一脸茫然地问道,心里因为家里紧绷的气氛而感觉有点不安。
大夫人也没有了往常从容的笑意,只淡淡的提醒江宜月:“不该问的别问,对了,你们最近也不要乱跑了,安全要紧。”
江宜宁和江宜月齐齐点头,站在旁边的江宜云看了江宜宁一眼,掩唇轻笑:“三妹这下可要好好在家了,这几天你和二妹到底去哪儿玩了?”
江宜宁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在医院养养胳膊,然后再周边逛了逛。”
江宜云对她的敷衍完全不买账,继续追问道:“我可是听说你空降黎小姐家里,差点把黎小姐的爹气死呢!”
江宜宁的脸色阴沉下来,不动声色地说道:“大姐的消息还很灵通嘛!”
江宜云噎了一下,才说道:“只是听别人随口一提,三妹这么好的人,向来肯定是假的。”
江宜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怼道:“知道是假的你还提来做什么,平白扫兴。”
那天江宜宁去黎家的时候,她忙着玩小白并不在场,只是听人说了一嘴,就觉得小宁宁的做法真是太爽了,黎家的做法真是过分,只是可惜,最后财产还是没有分出来,她本来也想跟着小宁宁掺和一脚,谁知却被黎凤白警告说这件事让她自己解决。
只是不知道黎凤白的解决办法到底是什么?江宜月的思绪越飞越远,完全没看到江宜云有点铁青的脸色。
大夫人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都少说两句,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提她做什么?!你们最近乖乖的,在你们爹回来之前,谁也别想给我乱跑,否则就等着我罚你们吧!”
听大夫人说了一通,所有人都老实了,江宜宁默默回到房间里,便看到春花秋月早就已经等在房间里了。
春花秋月是阿九安排在大帅府的,都是可信赖的人,江宜宁便也毫无顾忌地问道:“顾大帅和顾少帅他们:走了吗?”
秋月上前一步,淡淡地回道:“走了,昨晚就走了,不过……”
看着秋月脸上迟疑的表情,江宜宁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他们南省似乎也是遇到了什么事儿,都是和今天的咱们家大帅一样,急匆匆地走的,走的好像也不是回南省的路。”
“不是回南省的路?那能是去哪儿?”江宜宁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情况负责,却和她们沾不上边,她自然也无法得知内部消息。
江宜宁叹了一口气,为今之计,还是先养好自己的手,保护好梁白芷不被那个假的抓走,还有就是未央阁,不知道现在未央阁有没有找到关于蛊毒的书,就算三师姐不帮她验血,她也能看出来,小旸似乎越来越嗜睡,比他刚赖北省的时候,睡觉时间似乎又增加了一半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小旸将成天都陷入昏睡了……
江宜宁越想越心焦,忍不住想出门去黎家医院,结果刚走下楼梯,便看到大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看到她下来,诧异地问道:“宁儿,你这是去哪里?”
江宜宁动作一僵,响起大夫人刚刚嘱咐了她们不要乱跑,自己这就要去医院,就像是在跟大夫人作对一样,便改变主意,打算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便笑道:“不去哪里,大夫人,趁着大家都在家,咱们不如来打麻将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刚说完,江宜宁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一下子说出了打麻将,应该是掷骰子才对,打麻将她就没怎么赢过!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听了她的话,大夫人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看着江宜宁的眼神却带着戏谑:“听闻宁儿的技术可不一般,我今天要见识见识了。”
“……”
今天注定破财的夜晚。
江宜宁和大夫人以及江宜月几个打麻将一直打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离开麻将桌子的时候,江宜宁简直是满脸菜色。江宜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输了那么多钱,她都替她心疼……
晚饭后,众人聊了一会儿天便各自回了房间,江宜宁终于找到了机会,让会变音的秋月再屋内假扮自己,她则是悄悄地离开了大帅府,向着黎家医院奔去。
刚刚走到黎凤白办公室门口,便看到黎凤白一脸铁青地从实验室里面走出来,看到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示意她跟着自己进办公室。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江宜宁奇怪地问道:“是手术进行的不顺利吗?还是实验不成功?”
黎凤白神色凝重地摇摇头:“都不是,是关于小旸。”
江宜宁一僵,响起昨天黎凤白给小旸抽的血,抿了抿唇:“怎么样?”
“小旸的蛊毒发作得很快,比我想象得要快得多,若是半年之内找不到方法,恐怕就要无药可医了。”
听了黎凤白的话,江宜宁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