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宁掉出来的要是正是江大帅之前给的私房钱,黎凤白低头看了看这钥匙,又面带惊讶地看向江宜宁:“你还挺有钱的哈!”
江宜宁顿住:“你认识这钥匙?”
黎凤白点了点头:“当然,寻常的钥匙可不长这个样子,你看着钥匙上面,上不是镂刻着一颗星星?”
江宜宁拿过钥匙仔细一看,还真是,当时看到这钥匙的时候只觉得精致,难道这钥匙还有什么典故?
黎凤白抿嘴一笑:“所以这个房子叫摘星公馆。”
江宜宁一愣:“摘星公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哦我忘了,你应该没有听说过。”黎凤白解释:“这摘星公馆,是南坊最好的房子了。”
最好的房子?江宜宁不信:“难道比大帅府还好?那江大帅怎么不住在那里去?”
黎凤白挑挑眉,声音带了点神秘:“因为这个房子可不是一般的房子。”
江宜宁想不出来多一般的房子,江大帅竟然不住?现在反而还给了自己。
“这个房子建于二十年前,当时南方还属于租界地区,里面住了很多很多非富即贵的外国人,当然,也有身份尊贵的华国人住在那里,当时,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被当时的掌权人请了过来,做一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而摘星公馆,就是专门为了给那个人建立的。”
“哦?”江宜宁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他不在了的时候,那房子别人也不敢去住?”
“倒也不是不敢去住,而是这房子不一般。”黎凤白啧啧出声,眼中还带着惊艳:“这房子,不是一般人能住进去的。”
“倒是有什么不一般法?”江宜宁也被她说一半留一半的挑起了兴趣,指腹摩擦了一下那枚特殊的钥匙,好奇这摘星公馆到底又什么秘密,而江大帅为什么偏偏把这摘星公馆的要是给了她?
“你知道的,有的人很信命,而那个人,就被他们供了起来。”黎凤白眯了眯眼睛:“他们不但修了北省最好的摘星公馆,还按照那个人的要求,对摘星公馆加以修饰,问题就出现在这修饰上面了。”
“修饰的太辣眼睛?”江宜宁一脸夸张:“所以才让后面的人找不到?”
“什么啊!没那么夸张,听去过那里的人说,摘星公馆可以称得上是美轮美奂了,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进去了。”
“……没有人能进去?”江宜宁诧异,所以江大帅是给她画了一个大饼,没有实际用途的地皮?
“是的,里面听说设置了很多阵法。”黎凤白生怕江宜宁再想出更多奇葩的原因来,便直接挑明:“你也知道,阵法和那个蛊差不多,听起来简直玄幻得不行,会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摘星公馆,现在没人能进得去。”
“那么厉害?”江宜宁瞠目结舌,现在民国了,竟然还有阵法这种东西?
“可不是!”黎凤白耸了耸肩:“当时不是没有人想要住进去,但是,也得能进得去,进得去,还得能出的来……后来很多人进去,都是腰上缠着绳子,最后半死不活地被人拉回来,明明只进去了半个时辰,出来都说自己已经饿了七天去了半条命,久而久之就被人传得越来越离谱,最后便没有人再打那宅子的主意了。”
江宜宁一脸活久见的样子,竟然还能这样?
“这件事儿,我那个大帅爹也相信了?”
黎凤白摇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反正自从大帅定居主城,便一直住在那里,并没有搬进那座宅子,其实,而已没有人知道这宅子的要是在大帅那里,据我所知,很久之前,这把钥匙就被拿出来拍卖,最后被一个富商用三百万银元拍走。”
“三百万??”江宜宁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手中的镂空钥匙,没想到这一把钥匙竟然值三百万,不愧是北省最好的房子,大帅对她这个女儿也太大方了吧……
“那这个房子,具体位置在哪?”江宜宁好奇地问,想到黎凤白说的神秘之处,有点好奇,这宅子真有那么神?
黎凤白听了她的问话,笑了:“这你就问对人了,这宅子离我家很近,也就相差几百米。”
江宜宁双眼晶亮,打定主意,先去未央阁,之后便去参观一下自己两辈子好不容易拥有的豪宅。
从黎凤白的办公室出来,江宜宁发现春花和秋月正守在门口,气氛凝重。
向来活泼的春花愁眉苦脸,连秋月往常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带着沮丧,江宜宁挑了挑眉:“怎么了?”
春花声音低落:“小姐,你罚我们吧!是我们没有把大年少爷看好。”
秋月脸色紧绷地点头。
江宜宁倚在门框上,心中的急怒已经消去了大半,现在比较让她好奇的是:“当时的事儿,真的是个意外?”
春花一愣,点了点头:“的确是那个丫鬟脚滑,直接摔坏了碗。”
秋月补充道:“当时情况太突然,应该不是事先预谋好的。”
更何况,江宜云或者江宜云的丫鬟,也没有理由去如此费尽心机地去对付一个小孩吧?
江宜宁眼中闪过一个猜测,却没有办法佐证,毕竟当时众目睽睽之下,这似乎是无法避免的突发状况。
“这次就算了,不要有下次。”江宜宁说着,越过他们走回了大年少爷的病房。
春花和秋月连忙跟上,在江宜宁的看不见的角度,春花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秋月的脸上也满是阴霾。
江宜宁回到病房,看到大年少爷还在睡,小小的包子脸上似乎因为疼痛而格外委屈,江宜宁轻轻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手,叹气。
也许把他放在大帅府,直接暴露在人前,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没事儿吧?”江宜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有些阴沉的脸色,语气担心,她还从来没见过小宁宁这种状态,自责又愧疚,眼底是一汪无边的深潭,让她觉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似乎在某种情况下已经发生了变化,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