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当秦幽素两人回到王府发现慕若溪还在等候,原本心情欠佳的秦幽素也只能是压着心中不悦上前道:“二哥,天色已晚还请早些休息吧!”
慕若溪直勾勾的盯着秦幽素缓缓开口道:“追上了?”
“是。”
慕若溪摇着头道:“坐吧!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下两盘棋。”
秦幽素随即坐了下来,玲珑快速为两人摆了棋盘,上了茶便退到了一旁去。
晚风轻抚吹动竹叶发出瑟瑟声莫名的让人觉得舒畅,却又多了几分担忧。
“这次瘟疫蔓延得十分严重,南深去虽是危险却也可险中求生,因祸得福也说不一定,所以,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了。”
秦幽素微抬眼眸沉声道:“二殿下除了我家王爷就当真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王妃应当清楚的。”慕若溪给了她一个不确定的回答。
秦幽素冷声道:“我有很多不清楚,可我唯一清楚的一点是这些事情似乎都在二殿下的掌控范围内,就连结果也说得如此的果断,倒是,让我真的放心了不少呢!”
慕若溪苦笑着继续道:“你放心吧!我在边疆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就在确定南深会去后,我已飞书给他,让他务必帮忙了。”
“桑九原名陌云桑人称九毒公子,可医人亦可杀人,曾经凌王府中的门客,随着凌王身死便从此下落不明,甚至有人说他也在那场大乱中死于非命。”
秦幽素说完抬起头手中棋子一落,直接以半颗棋子赢了慕若溪,直勾勾的盯着他轻笑着询问道:“二殿下,幽素可猜对了一二?”
慕若溪手中棋子瞬间被捏成粉末,一双眼睛如夜鹰般的尖锐,试图从秦幽素那张微笑着没有半点波动的脸颊上看出一丝破绽,可秦幽素这张脸就像一张虚假的面具,让人看不清楚面具底下真实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在慕若溪发呆之际秦幽素收回了手道:“殿下输了,天色也已经晚了,幽素就先告退了。”
“齐王妃。”在秦幽素转身的刹那,慕南深冷声开口,语气再不似往日那般温柔寡淡,而是多了几分阴冷。
秦幽素立住慕若溪缓缓站起身道:“我也不想多问王妃其它问题,而且,就算我问了王妃也未必会说实话,所以,我只问王妃一句话,是敌是友?”
“亦敌亦友,”秦幽素回答着转过身道:“若二殿下再像今日将我家王府作为你算计的一部分,我不在乎与你为敌。”
看着秦幽素离去的背影慕若溪原本冰冷的脸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嘴里呢喃道:“老四,你不简单,你家王妃也不简单啊!”
“慕南深连夜出发怕是快要到了吧!”慕之冥立于窗前沉声道。
陇林海端坐凳子上沉声道:“连夜出发寻常人少说也得两三天,可齐王爷怕是只需要一天吧!”
“这次可有把握将他除去?”
“你放心我已沿途安插了人,就算他平安到达,哪里也不会让他好过到哪里去的。”
慕之冥将手伸向黑暗中道:“这帝都沉睡得太久,也该起风了。”
一早,秦幽素的马车在路上行驶时沿途一路都在听人议论,只是断断续续很多都没能听清楚。
“行行好给点吧!”
“哪里来的乞丐,也敢拦王妃的车子,不想活了。”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
乞丐双眼打量了四周一圈,轻声道:“听说凌王一党的叛贼昨日被抓,今日,在刑场行刑。”
乞丐说着从袖中快速抽出一信封递与玲珑,“这里有他详细的资料。”
玲珑快速将信封藏在了袖中,随即不悦的拿出两枚铜币扔在乞丐碗中,满脸嫌弃的道:“赶紧滚赶紧滚,若是冲撞了我家王妃,别说钱了,当心你的小命。”
乞丐看着碗中铜币高兴得连连鞠躬,“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乞丐走后玲珑上了马车将袖中东西交给了秦幽素,秦幽素拿过大致看了一下,也算是明白为何一个凌王府旧人,要如此大张旗鼓的拉到刑场行刑,昭告天下了。
“林杰,凌王府天子号侍卫也是暗卫之首,当年凌王府被抄时,他也同陌云桑一同消失,如今一现身竟以这样子的方式出现,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秦幽素收起信,“玲珑,调头从刑场过。”
“可是,主子若是这样怕是赶不上与老太太用早膳了。”玲珑担忧的开口。
秦幽素道:“无妨,一会儿给她带点她喜欢吃的糕点,就说是出来给她买吃的了,就可以了。”
“是。”
马车行至刑场路口,那高抬上一头发杂乱无章满身污垢的男子被押跪在中央,行刑官端坐上方脸上表情十分难看,时不时的打量着人群之中的人,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害怕什么人的到来。
刑场四周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四周散乱的人群也都是官兵伪装,整个布置得就像一张大网,只有跳入便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跳脱得出去的。
“主子,还要不要再靠近些?”
秦幽素犹豫了片刻道:“不必了,走吧!”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人群中忽然有人冷喝一声:“杀,务必救出林领头。”
刹那之间兵器碰撞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玲珑着急的道:“主子,有人劫法场人群都乱了,马车过不去。”
秦幽素揭来窗帘看了看道:“往后走。”
“站住,什么人?”
玲珑刚调转了车头便被一行官兵团团围住,秦幽素没有命令玲珑也一动不动等待着她开口。
秦幽素冷笑了一下,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沉声道:“我乃齐王妃只是路过这里,不知这里发生了何事,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带头的人为禁卫军薛凯是唯一在军队上能与陇林海匹敌之人,又或者说兵权一分为二皆掌控在两人手中。
只不过,薛凯为人正直不阿一心只为皇上办事,从不涉党争,也是皇上最为信任之人,很多事情都交由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