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婶不可思议的松开了箫玉儿的袖子,诧异的嚷嚷道:“哎呀呀,这么说,玉儿现如今了不得了哟!”
但是她那眼神还是多少看不起的,只是没那么嘚瑟了。
二狗子见他娘这话说的不是多好听,正瞧着箫玉儿怎么个态度呢,却眼睛一转,见到岳崇安似面有不悦,他不免有些过意不去,皱眉催促着道:“娘,你别说了,咱们还得给姐姐送东西呢,回去再说也行。崇安小叔,对不住,耽误你了,你赶快回去吧!”
岳崇安没有再多言,只是瞧了瞧二狗子的马,对二狗子说道:“小心驾车,记着我上次说的那三条要领。”
二狗子崇拜的对他嘿嘿说道:“行咧,小叔!我记着呢!现在,我越来越熟练了,你瞧,我现在都敢驾马车带人了,都得多谢你上次救了我,还教会我骑马!”
莽婶则得意的笑着:“崇安是个有本事的,他救了你,改明儿让你姐夫……”
“先走了。”岳崇安一甩鞭子,驴子低鸣一声,跑出老远,甩了刘氏母子一鼻子尘土。
待得拐了一个弯,看不到什么人了,箫玉儿才羞惭的对他说道:“你方才这把我捧得太高了,万一被他们知道真相,我会摔死的。”
她现在什么样的境况,他是最清楚的,连个低等绣女都不算,只是个洒扫绣女,是根本没脸面说出去的一种活计。
可是,他居然对人说她是干大事的人,还把她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这令她羞惭又惶惶。
岳崇安坐在前面,笔直的背对着她,风吹着他两鬓的一缕发在微微飘动,他那宽厚的肩膀无所谓的耸了耸:“没关系,没人知道的。”
箫玉儿咬了咬唇,由衷的说道:“谢谢你。”
虽然知道是在骗人,但是,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若是她一个人遇见这种事情,她大概就忍过去了,如果实在还不行,她大不了就避着。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这么多年了,她哪怕心里再怒,也很少会这样直接顶回去的。
但是,不可否认,刚才看他帮她堵回去的样子,很爽。
“客气了。”岳崇安沉沉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害怕我说出去了。”
“啊?”箫玉儿略有不解。
随即她便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她那个时候专门拜托过他,让他不要把那件事情说出去,传回家乡。
没想到他却是又沉沉道:“对不住。方才我那样说,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箫玉儿没想到他居然道歉,吃了一惊,她连忙摇头,望着他的背影诚恳的说道:“我很感激的,真的,你不需要道歉。”
“你亦不必感激,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此外,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谁也不会知道你在珞城之事的。”岳崇安像是让她放心,居然在委婉的保证着他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然后他又道:“而且,我觉得,以你手艺之精巧,绝对不会一直埋没下去的,只是时间问题,你一定可以让人刮目相看的。”
“多谢安慰。”箫玉儿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居然会说这么暖心的话,虽然是假的,但是还是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