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李明时一边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大大的打了声哈欠，一边慢吞吞的走进了金英敏的办公室。看着倦意完全遮掩不住的李明时，金英敏有些惊讶的问道：
“黑眼圈这么重，昨晚熬夜了？”
李明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提起精神来。面对金英敏的提问，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到：
“是啊，我一晚都没睡呢，好困，你这里不是有咖啡吗？给我来一杯。”
和大部分韩国人不同，李明时一向不喜欢喝咖啡，只有到精神真的特别差的时候，才会来上一两杯提神。吩咐秘书泡一杯咖啡进来，金英敏亲自端到李明时面前，看着李明时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好奇的问道：
“你昨晚干嘛了？明明知道今天有安排，还熬一晚上的夜。”
一边喝着咖啡，李明时一边解释道：
“不是一晚上，是好几天了。几天前学校模拟考试，小贤数学考得不好，主要是有几个知识点一直没闹明白。针对这些问题，我针对性的做了一份学习资料，希望能有点用吧。话说我好久没用到这些东西了，知识都快忘得差不多了，到处翻了好久的资料。”
李明时叹了口气。
“老了，老了啊。”
金英敏顿时语塞，你一堂堂首尔大学教授做高考资料，用“暴殄天物”四个字来形容真的是毫不为过。徐贤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李明时这么“自甘堕落”？
金英敏不能理解。
“那你今天还撑得住不？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会儿？”
摆了摆手，李明时示意自己还能坚持。
“没事儿，今天又不是我唱主角，反正到时候我如果睡着了，你别吓着了就行。”
既然李明时坚持，金英敏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对自己来说也不是坏事。过了一会儿，金英敏的秘书前来通知该出发了，金英敏拍了拍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的李明时，一起向着练习生楼的方向走去。
选拔新女团的策划前些天已经在董事会通过，金英敏计划良久，马上便开始了实施，今天就是选拔的日子。
练习生楼又一次笼罩在了紧张的氛围之中，毫无疑问这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时刻，所有的努力、汗水，能不能开花结果，就看这一搏了。
尤其是当李明时、金英敏两人出现在大楼前的时候，所有人的心跳都暂停了一拍。
今天的新女团选拔，因为是金英敏主导，李秀满直接没来，相比之下李明时即便是快要睁不开眼了也要跟来的原因，金英敏也很清楚。
虽然李明时已经不再负责练习生部门，但是这里面许多人他还是很关心的，比如少女时代那个“冰山公主”的妹妹。
“嗯，还好比上次要轻松一些。”
李明时随意翻了翻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所有女练习生的档案，粗粗一看就能看出比起当初选拔少女时代的时候要薄上许多，预计选拔应该可以早一点结束。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当初少女时代选拔几乎将SM里89-91年生优秀练习生全部一网打尽，剩下的人眼见出道无望也相继离开了SM。这导致SM练习生部门女练习生的数量在当年几乎腰斩，直到现在也没能恢复。
好在SM家大业大，练习生储备丰富，随着不断有新的人员重新补充进来，可以挑选的范围还是很大的，即便达不到少女时代那样的顶尖水平，但是也足够优秀了。
自家妹妹要参加新女团选拔，西卡自然是坐不住，跑了过来给妹妹加油，但是没想到来的并不只有西卡一个人，秀英和sunny两个人也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既是艺人，又在这里练习多年，管理练习生部门的工作人员对三人都不陌生。正好选拔还未开始，也就没有多加阻拦，让西卡招了招手，把正在待机的小水晶唤到了身边。
西卡还没有说话，反而是秀英先开了口：
“秀晶，怎么样？有信心吗？”
郑秀晶嘿嘿一笑，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我姐都能出道，我还不能吗？”
嘴上一时爽的郑秀晶自然是遭到了西卡的无情镇压，右手一动，便箍住了郑秀晶的脖子，轻轻一用力便让郑秀晶感到呼吸不畅。
不过考虑到今天是妹妹的大日子，她也没有真的下手。
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对方的要死，一见面却总是吵吵闹闹的，尤其是西卡，昨晚上紧张的觉都没睡好，恐怕自己要出道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现在却这个样子。
对于这样的情形，秀英和sunny两人都有些无语，也没有去阻止。
等两姐妹打闹完，sunny才伸出手整了整秀晶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指导道：
“等下进去了，不要紧张，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展现出来就行了。问你问题，多想想再回答，别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知道吗？”
给了sunny一个大大的笑脸，秀晶脆生生的答应道：
“知道了！sunny姐姐，我不会乱来的。”
西卡伸出手，在郑秀晶的脑袋上戳了戳。
“你呀，把平日里的那点小机灵都收起来，老老实实的。哎，就怪欧巴平日里太宠你了，要不然我哪会这么担心。”
“哼，我才没你那么幼稚呢，我可从来没给欧巴添过乱。”
眼见两人又要闹起来，秀英赶忙拉住两人，说到：
“秀晶很懂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而且这次欧巴也在，肯定没事的。”
“哼，我是怕她养成了无法无天的坏习惯，就算现在没事，以后出道了也肯定会出乱子的。”
这边西卡三人和郑秀晶说着话，另一边在待机用练习室里等待着考核的练习生们许多人正看着郑秀晶刚刚出去的门私下里窃窃私语。
一个练习生参加选拔，三个出道艺人眼巴巴的跑过来加油，所有人的心里除了羡慕，更多的是嫉妒。再想到考官里面还有一个可能更加关心她的人，所有人的心里大概都是同样的想法：
“哎，能够争夺的名额又少了一个。”
其实练习生之间，对于能不能出道大家心里都有一些预测，比如郑秀晶，不用想，就已经占据了一个名额。再比如此时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好像一点也不紧张的崔雪莉和宋茜两人，基本也没什么悬念。
少女时代是大型团，按照高低配置，这次出道的团体大概率会是3-5个人。这样下来，剩下的名额就已经非常紧张了，能否争取到那渺茫的机会，大家心里都没底。
感受着众人的视线，雪莉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宋茜姐姐，秀晶这样会不会太高调了点？”
拍了拍宋茜的手，雪莉知道她没有真的睡着。宋茜慢慢睁开眼，看着雪莉的双眼轻声解释到：
“没什么，欧巴说过，不招人妒是庸才。况且，今天过后，大家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以后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宋茜的这句话既是对雪莉说，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自己说的。虽然宋茜没有雪莉和秀晶那么高调，但是遭到的非议一样不少，比如她的年纪，再比如她的国籍。
若不是因为有李明时照拂，她不知道会遭到多少刁难。所以，对于这些私下里的流言蜚语，她也一直深恶痛绝。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紧闭的考核用练习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不过并不是工作人员来宣布考核开始，而是李明时晃晃悠悠走了出来。
刚才在金英敏的办公室连续喝了几杯咖啡，精神头是好了不少，但是相应的水分摄入过多，没坐一会儿李明时就有些内急，趁着考核还没开始准备先去一趟洗手间。
不过没走两步，就看见了正在走廊上说着话的西卡四人。
“我还以为只有西卡会来呢，秀英、sunny，你们两个跑过来干嘛？”
“欧巴？”
四人惊讶的转过头，看着李明时，sunny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我们和秀晶也很亲的好不，怎么就不能来看看她了。”
“嗯，当然可以。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下洗手间。”
看着李明时远去的背影，郑秀晶觉得有些奇怪的。
“我怎么觉得欧巴感觉好疲倦的样子？没精打采的。”
“嗯，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欧巴的眼睛，黑眼圈好重。”
“我也看到了，是不是欧巴又失眠了。”
“不知道，等会儿问问吧？”
就在四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宣布考核正式开始，这下四人不敢再聊天，赶紧让郑秀晶回去待机。
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李明时也不见回来，西卡三人也不敢再久留，只能先行离开了。
其实本来李明时上个厕所用不了这么多时间，只不过当他出来的时候突然碰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让他停下了脚步。
几分钟前，上完厕所正在洗手的李明时突然看见一个小女生从隔壁的女洗手间里走了出来也准备洗手，看见了自己之后先是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然后猛然反应过来鞠躬问好。
“李理事你好！”
“你是？”
“我是练习生姜涩琪。”
记忆中的面容逐渐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李明时突然想起姜涩琪貌似的确是07年加入的SM，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早就不再负责练习生，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
“不用拘礼，叫我欧巴就行了。”
虽然年龄比起李明时印象中小了太多，但是那熟悉的小圆脸，以及有些毛毛躁躁的说话风格，都让李明时确认了这就是那个人。
一个被比作熊的偶像，本来在所有女艺人里都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