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患得患失的梦,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这首解忧邵帅的《写给黄淮》成了我近日的循环歌曲。也是我必须要分享的歌曲之一。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这是一个十九岁男孩的留言,而他也注定逃不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没有很好的语言去安慰他,借故于之前有过的“爱而不得”我临时凑了一句话给他:“萍水相逢,爱而不得!”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吧,通知页面里挤进了一句这样的话:“作者讲的,好像就是我的现状,但比起一般我这属于困难。你有时间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是个爱听故事的人,对于这类的问题我老是只用一句话:“只要你愿意讲,就是我的荣幸。”
于是,我听了第二个完整的故事,也添加了的第二个陌生讲客。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他叫欧阳谨,高三毕业一年,没有再读大学而是选择了步入社会打拼。他特别特别喜欢一个他高一时认识的女孩上官凝语,表白过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却在毕业时主动被她表白。欧阳谨说他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那天的场景。
返校那天,校园里下了一场“书雨。”他站在教学楼下,看满天飞舞书页下满整个操场。
欧阳谨不算是拔尖儿的学生,他对自己的要求也不是很高。成都随便一所大学就好,这一场“书雨”从任何角度都证实了欧阳谨的确如愿以偿。
上官凝语是后来才出现的,欧阳谨正在操场上取景,一阵风似的送来了上官凝语。
“哎,欧阳,你有什么打算没有?”上官凝语强行入镜,笑着问欧阳谨。
“如愿以偿,奔成都。”欧阳谨自豪地说。虽是对眼前的上官凝语早已爱慕许久,但谈起未来他总是头头是道得意洋洋的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掩饰。当然,他除了感情,其他的事情都还算顺利。
上官凝语嘟了嘟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用娇滴滴的女生的讲话方式说:“这个样子啊,可是人家也在成都哎!”
欧阳谨嘴角微微上扬,却又笑了场。他一副茫然的样子望着奇怪的上官凝语说:“好巧,但是你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吧!你那母老虎般的气势呢?”
“滚一边,谁是母老虎了,你给我把话讲清楚。”上官凝语画风突变,生气地说。
“余夏是,余夏是母老虎。”欧阳谨挠了挠头解释说。
“算了,不会和你计较。跟你说件正事儿啊。”
“说呗,小三年了,也不见得你有什么正事儿!”
“哎呀,就是之前嘛,不是,嗯……”
“有没有下文了还,没有的话我就走了啊!拜拜了,您嘞!”
“等等,就是……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知道有点那啥,不过之前我是因为学习的原因拒绝你的,就,哎呀,一句话,行不行?”
欧阳谨严肃地走到上官凝语面前,不一会儿画风突变,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上官凝语的脑门儿,轻快地跑掉了。
“等等,我认真的。”上官凝语叫住了欧阳谨。
远处欧阳谨张开双手,敞开了自己的怀抱,不到一会,上官凝语微笑着被欧阳谨紧紧抱在怀里。
“我想,这一次应该是真的了。”欧阳谨低声说。
“那你以为呢?老娘可不愿意错过这么一个长得勉强,但是对老娘好的爷们儿。”上官凝语从欧阳谨的怀里蹿了出来,拍拍欧阳谨的肩膀说。
本应该是毕业离别伤感的时候,这两人却笑得不亦乐乎。从教室到操场,到食堂,到花园,到校园的角落以及这座城市的街角……
“那个,我要回去了,你呢?”上官凝语带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说。
“那,各自回家吧。嗯,要不我送你吧!要是……”欧阳谨说。
“好啊,送到我家楼下哦,不坐公交车的那种。”上官凝语没等欧阳谨把话说完就微笑着打断了欧阳谨的话。
一向彪悍的上官凝语也因为欧阳谨变成了温柔的绵羊。
路灯下,和着暖色的灯光,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月亮尴尬地钻进了云层里。嬉戏打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又缩得很短。微风中,一个男孩紧紧抱着女孩,很久之后才挥手告别。一个充满期待和希望的影子折返,店面玻璃上那个男孩灿烂的笑容在那一刻永久停留。本以为这注定是一场梦幻般的爱情,却不曾想迎来了好景不长。
汽车站里里外外都塞满了人,黑车司机的吆喝声,站里发车的通知声小摊贩的吆喝,扰乱秩序的警告……
欧阳谨拖着23寸的行李箱徘徊在汽车站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止一次将他贴在墙上。停靠在马路边上的出租车里没有他希望看见的女孩,QQ消息里没有她的回应。公交车上挤满了老老少少,也不见有她的身影。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欧阳谨悬浮的心才落了下了,可这一落几乎是摔碎了。
电话那头的上官凝语犹豫了很久才告诉欧阳谨说:
“我不上大学了,我妈说,我这样的女孩子要早一点嫁出去。我不愿,所以我昨天就离开了。我爱你是真的,我之所以离开也是觉得娶我的那个人应该是你而不是他们随便找来的一个他们喜欢的男孩子。他们喜欢他们嫁好了!老娘不干。对,对不起啊!我会去成都的,等我回来。”
这段话让欧阳谨愣了好大一会儿,他没有来得及讲哪怕是一句你在哪。欧阳谨暗自做了个决定,他准备不上大学了。
欧阳谨把这个决定告诉家里人的时候没有被反对,但唯一一个要求就是去杭州和他的父母一起工作。
那天以后,欧阳谨很少会联系上官凝语,哪怕是上官凝语主动来的消息也只是含糊其辞,敷衍了事。
欧阳谨觉得他们那天分手了,因为事先上官凝语没有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如果欧阳谨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上官凝语私奔,去向往的成都。
后来的某一段时间里,欧阳谨终于想通了,那只是他的意气用事,他开始主动联系上官凝语并且告诉她他的想法。欧阳谨迫切地想知道上官凝语现在的一切,但欧阳谨的父母始终没有同意他去成都,直到突然某一天。
这天,欧阳谨刚下班回家便和往常一样直接穿过父母的视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咚……咚咚……咚”欧阳谨的母亲突然敲起了他的门。
“干嘛?”欧阳谨不耐烦地问。
“出来吃饭,妈今天做了好吃的,你最爱的红烧猪蹄子,快点。”欧阳谨的母亲说。
“不吃,我早就不喜欢吃那玩意儿了,吃腻了,所以你们根本不了解我。”欧阳谨抱怨着说。
“诶,你这小兔崽子,你要翻天啊?你妈请你来吃饭你还爱答不理的。”欧阳谨的父亲呵斥道。
“少说两句。”欧阳谨的母亲劝阻说。
“都TM你惯的!”欧阳谨的父亲拍了拍桌子大声说。
“儿子,明天就要去成都了,怎么也得和我们吃顿饭吧!”欧阳谨的母亲说。
“您们同意了?”欧阳谨高兴地问。
“来,出来吃饭。”
欧阳谨高兴地开了门,和父母一起吃了一顿硬饭,态度上欧阳谨和他父亲谁都没有服软。
第二天,欧阳谨老早就起了床,正好是父母上班的时间。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父母的艰辛,心里一阵酸。
依依不舍中,欧阳谨告别了父母奔向了他终将要面对的城市——成都。
“瞧你这点出息,儿子出去闯一闯也好。”欧阳谨的母亲望着久久凝望着儿子身影的父亲笑着说。
“这小子,走得居然这么干脆。这点随谁啊,M的!”
三十六个小时的长途,欧阳谨疲惫不堪。下了火车,欧阳谨的第一件事就是发消息给上官凝语。
“我到成都了!(开心)(开心)”
上官凝语没有回复,欧阳谨找了个宾馆先住下了,等着明天见到上官凝语。脸上洋溢着微笑,笑脸里倒也夹杂了一丝伤感。
晚上十点多,欧阳谨在街边摊吃夜宵。
“叮咚……”手机消息通知铃声响起。
欧阳谨赶紧拿出手机上官凝语发来的,欧阳谨又一次露出笑容,急忙点开通知页,脸上的笑莫名消失了。
“我到杭州了,才下火车,和我男朋友一起的。”
欧阳谨没有回复消息,也没有继续吃饭。他回到宾馆,可是这一夜,他都没睡着。
一大早,欧阳谨没有放下这个梗,也放不下,便打了个电话给上官凝语。
“为什么?为什么你去了杭州?为什么你有了男朋友?为什么偏偏昨天我到成都你就去了杭州?”欧阳谨直入主题,问。
“对不起,我……我累了,我看不到希望。”上官凝语哽咽着说。
“M的!”
“别来劲,你听我说。”
“听你说,好啊,我倒是想听听你怎么说。”
“是我们错过了,我们都是彼此的患得患失,也都是彼此的可有可无,你发现了嘛?……”
“M的,C!”
没等上官凝语讲完,欧阳谨就挂了电话。他蹲在厕所里,抱头痛哭。
“I miss you!”
后来,欧阳谨没有回到杭州,他害怕看见上官凝语。更害怕杭州里对他抱有希望的父母。不管有多难,欧阳谨依旧驻留在成都的街头。从早上到晚上。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
他成了一个贫穷的民谣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