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张毅盯着要老头,出声道:“这次真那么严重吗?”
“那是自然,你小子昨天不知道发什么疯,严重透支了身体的机能,以你现在的情况,熬不熬的过去今晚还真难说。”药老头淡淡道。
“药老头,我这到底是什么病,以前问你你也不说,现在我快死了,你就不能告诉我吗?”张毅问道,从懂事开始,他每个月的月圆之夜都要承受噬心之痛,那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痛苦也越来越难熬,即使对疼痛已经练出抵抗的他在面对下一次月圆之夜,还是会痛得撕心裂肺。
“你真想知道?”药老头道。
张毅点点头,痛苦了这么多年,他还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连药老头都无法医治。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药看着张毅,表情从没有过的认真,“你体内的准确来说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上古蛊毒,叫做死神噬心蛊,是一种极其霸道的阴邪蛊毒,哪怕是种蛊之人也无法祛除,如果要去除,只能靠你自己,否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等等,药老头,你说我这病是上古蛊毒,叫死神噬心蛊,而且还是有人种下的?”张毅脸色很不好看,问道。
“不是别人种下的难道还会是它自己钻到你身体里不成,这种蛊毒只能靠你自己灵气修炼达到一定境界,以灵气护住心脉,然后强行逼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说到这里,药老头看了一眼张毅,“下蛊之人还真是(用心良苦),他明显知道你不能聚气修炼,才给你种下这种蛊毒,如果你在二十岁时你不能自行逼出这蛊毒,那么到时候死神噬心蛊成熟,你就必死无疑了。”
到底是谁种下的呢?这么狠毒,简直不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药老头看着张毅的表情,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出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种下的,从你来到蓬莱岛时,你就已经被种下了,我猜想这跟你的身世有关。”
自己的身世吗?可是自己对于身世一无所知,当年是义父在一块大石头上捡到自己,除了包裹住自己的那张薄被,就别无他物了,张毅也问过他义父,只是他义父也说不清楚,当年他义父暗中查遍了整个蓬莱岛,都没有人丢失男婴。
“哼,如果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会拔了他的皮,太可恶了。”张毅狠狠道。
药老头一脸鄙夷,调侃道:“我说小子,你还是先顾好眼前再说吧,没准今晚你就嗝屁了,还想着报仇,你说出来不是让老头子笑话吗?”
“药老头,我不是快要死了嘛?就想着狠狠的把那个害我的家伙骂一遍。”张毅说道。
“臭小子,你似乎很消极。”药老头审视张毅一番,说道。
“不然你还要我怎么办,即使熬过了今晚,我还不是要死在二十岁时,我无法觉醒灵脉,先天无灵脉,根本无法聚气修炼。”张毅此时好像看淡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妹妹紫晓月了。
“你真以为你是摇篮学院那个什么狗屁导师说的先天无灵脉?”
“你什么意思?”张毅不解,开口询问。
“哼,你本来是有灵脉的,只是年幼时被人生生抽走了而已。”药老头回答道。
“什么?”张毅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要抽走我的灵脉,有什么用吗?”
张毅握紧拳头,身体有些颤抖,胸腔剧烈起伏,眼角都快蹦出血来了,这得多狠的心,多大的仇,如此伤尽天良的对一个婴儿下此毒手,对于会要自己性命的死神噬心蛊,张毅都没多大的感觉,可是如今听说自己灵脉被挖走,生生断了修炼之路,这让他心中充满了仇恨,这个本来就是世界强者为尊,普通人有时候连蚂蚁都不如,没有实力,连保护自己最亲的人都做不到,不能修炼是张毅心中最大的不甘。
“你的灵脉应该很特殊,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灵脉应该是被人移走嫁接到i别人身上了。”药老一脸惋惜,对于张毅的遭遇,他心里也很不爽。
“这能行吗?那我可不可以找个人把灵脉嫁接给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至于你么,不说有没有人愿意把灵脉给你,就算有,你也已经错过了最佳年龄,即使给你换上去,也会跟你的身体起冲突。”药老说道,“本来你被人挖走灵脉,理论上来说你必死无疑,至于你为什么还活着,我也很不理解。”
“药老头,我突然很想活下去,如果我不能手刃那个加害我的家伙,那么我此生就算死也不会甘心。”张毅看着药老头,语气认真道。
“很好。”药老头轻轻拍了拍张毅的肩膀,满意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其实药老头还有一件事没跟张毅说,就是张毅的灵魂力,也就是精神力,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好像被什么吸走一样,他也帮张毅仔细检查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药老头,我得了死神噬心蛊的事,你千万不要跟晓月说起。”张毅对药老头说道,要是被紫晓月知道,哪怕她成功觉醒灵脉,她也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我知道,快到时间了,你准备好,无论有多痛苦,你都要有坚定活下去的信念,如果坚持不住晕过去,那你也就完蛋了。”药老头认定说道,“听清楚没有,一定要有活下去的信念。”
“嗯,清楚了。”张毅认真的点点头,此时此刻,他也不想死,药老头说的没错,人只要还活着,一切就还有机会。
“进木桶里坐着。”药老头说完,取出一个葫芦,往木桶里倒进蓝色的液体。
“嘶!这是什么东西,好冷啊。”张毅牙齿打架,嘴唇发紫。
“这是玄寒玉露,用来减缓的心脏血脉的流速,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可要好好享受。”药老把液体倒到没过张毅肩头,有些肉疼道。
“只是这也……太太冷了吧。”张毅抖抖索索道。
“快发作了,紧守心神,坚持住。”话落,药老头又往木桶里倒进一些绿色的液体。
不一会儿,张毅感觉心脏处轻微一疼,紧接着疼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他浑身剧烈颤抖。
“啊啊啊!”张毅撕心裂肺的大叫,额头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青筋暴起,这一刻他觉木桶里的液体似乎一点都不冷了,剧痛令他的身体都有些麻木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好想睡觉,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小子,坚持住,千万不能晕过去,否则你就永远不能醒过来了,想想你妹妹,还有你兄弟,难道你就这样忍心抛下他们,还有你大仇未报,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对你下此毒手,不想把他抽筋把皮吗?”药老头大喝出声。
张毅感觉脑海里药老头的喝声震响,他牙齿咬破舌尖,刺激自己,不能睡过去,一定不能睡过去,还有很多事没完成,妹妹需要他,他的兄弟需要他,还有义父,自己的身世还没弄清,加害自己的人还在逍遥法外。
“来吧,死神噬心蛊,你算个球啊,你是打不倒我的。”张毅低声怒吼。
张毅不知道这疼痛持续了多久,他嗓子都快喊哑了,好几次都差点坚持不住,好在他对于活下去的信心很坚定,不然现在可能都凉透了。
也就在张毅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心脏的疼痛如潮水般退去,他身体已经虚脱,无力的靠在木桶边上,脸色发白,大汗淋漓,他可以肯定,如果在持续半个时辰,那么他绝对坚持不了了。
药老突然出现在木桶旁,对着张毅点点头:“不错,我都担心你小子挂了,不然我的红烧肉和叫化鸡都泡汤了。”
“我说药老头,你还有没有良心,我都成这样了,你就只惦记着那些吃食?”张毅有气无力道。
“好好睡一觉吧。”药老头往木桶倒进一些液体,转身离开了。
张毅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不由紧握拳头,低声呢喃道:“活着真好,如果又机会,你们加之在我身上的,将来我定会连本带利的统统取回来。”
“还有黄磊,凌山,赵锋,你们欺负我妹妹,这笔仇我记下了,还有罗大海,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们统统给我等着,千万别给小爷翻身的机会,不然有你们好看。”张毅把仇恨理了一遍,感觉全身困意袭来,他就靠在木桶边上,沉沉睡去。
紫晓月早早来到小屋,看到张毅在沉睡,他用毛巾轻轻把张毅的脸擦干净后,就悄悄退出小屋。
紫晓月刚出来,就看到药老头在那里喝酒吃肉,旁边还站着畏畏缩缩的杨涛,她出声问道:“药爷爷,我哥怎么样了?”
“丫头……放心吧,他已无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过......过两三天就好了。”药老头一边消灭着眼前的食物,含糊不清道。
杨涛也进去看过了张毅,就和紫晓月一起去摇篮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