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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5】没有什么特效药

西转盘长途车站没有去NT市的车,那天是星期天也没有去上海的车,也没有去武汉的车,我们就决定先坐船到宜昌再说……巫山港几个票贩子和弟弟很熟,他们以为我们出去打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对弟弟说:

“你们不是开的理发店吗?”

“是啊,理发店生意不好,没开啦……”

没有一个人看出弟弟有病,有的还跟他开玩笑,弟弟也有说有笑,的确不像一个有病的人。

“你们现在赚的票子多啦,多得没处花……是出去搞旅游的吧?”

“是啊,是出去搞旅游的……”弟弟笑道。

我们坐船到宜昌,从宜昌坐车到武汉。

弟弟打光哥告诉我们的那个电话号码:“……喂……你们的车是从武汉到上海NT市的啊?”

“是啊……”弟弟按了免提,我能听见对方说的话。

“我们想坐你们的车……还是原来那个价钱啊?”

“好多钱?”

“一百伍嘛……”

“那不行,现在油价什么都涨了,要壹佰捌最低的……”

“……今天还有没有车?”

“今天没有了,那只有明天下午三点钟才有……”

我们只好在武汉过了一夜,住的仍然是江汉桥附近的那家旅社。

早晨起来,我们就到附近的龟山公园里去玩去锻炼身体。公园里苍松翠柏,古木参天,空气格外清新,搞晨练的人很多,有跳舞的练剑的、做操的练太极拳的、打羽毛球的散步的跑步的、怪叫练嗓子的唱歌的……弟弟喜欢练太极拳,就在那班人练太极拳的那里停住了脚步,也练了起来。

“你就在这里,我到前面去转一转啊?”

弟说:“要得,你莫跑远了,我在这里等你。”

我往前走,看到了烈士墓,还有向警予的塑像。走着走着,我慢跑起来,跑很远了,前头还不见尽头,路边平地上有几个年轻的女人在练瑜伽,路两旁还是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我转身往回跑……跑到弟弟他们练太极拳的地方,弟弟正在向一位教练样的中年妇女请教有关太极拳的一些问题,那位中年妇女边说边做一些示范动作,弟弟也跟着学……太极拳好像蕴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我真想那种“神秘的力量”能赶快把弟弟肺里面的癌细胞驱除得干干净净……多好!

我们从龟山公园里下来,从江汉桥上过去,在路边小饭店里吃了早餐。早餐吃的蒸饺,我和弟弟一人吃了十几个,他胃口也不错,哪像有病的人啊?

我们到了那个车站,看到车站门口有人堵在那里,没买票的人不让进站。卖票的柜台就在门旁边,我们问了一下到NT市的票价,竟比我们打的那个电话号码问的要贵七八十块钱。

我们又打了光哥给我们的那个号码,一会儿就出来一位妇女来接我们,我们跟在她后头就进去了。她把我们带到车站里面一处空地,说:

“就在这里等一会儿,车子很快就到。”

也有四五个人在那里等,我们问了他们,也是去NT市的,其中有一位老人,听了他的话我们才放心了,他说:

“你们放心……我坐这车坐了好多回了,不会骗人。”

“您是哪里人?”

“我就是这里武汉的人啊,我女儿在NT市,去她那里玩。”

一会儿,去NT市的车来了。司机收了我们的钱,给我们开了票,票虽不同于车站里买的票,但要便宜得多。

从武汉到NT市,十几个小时,拢NT市是早上七八点钟。弟弟给兵娃子打电话:

“喂……兵娃子……我们到了……那我们就在这车站旁边的草地上等你……你快点啊……”

我们就坐在草地边的石凳上等。弟弟坐了一会儿就在草地上练起了太极拳,我也跟着练。我自以为打得不错,会赢得弟弟的好评,没想到他说:

“动作要柔和一点,莫那么生硬……越自然越好……你这个动作不对……两手都是在画圆,这样……两腿是这样……”

“你一说,我练起来更不自然了……你说我要练成你那样,至少需要好长时间?”

“至少一年,你想我练了差不多有一两年时间了。”

……

弟弟突然停止不练了,说:“来了……”

一位头发染成了黄色的小青年,提一方便袋东西朝我们走过来,他和弟弟笑着打招呼,我就知道是兵娃子了。他完全不像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衣着打扮到气质。也是看起来好好的,谁又知道他也是一个病人呢?而且病情也很严重……弟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那……我们现在就走?”

他说:“……我又有点不想到杭州那家医院里去了……”

“怎么回事?”

“好像那药效果也不行……”他说着把左腿裤脚卷起来,“你们看嘛,敷药的那地方又在长样,只是没以前长得快……”

他左脚内踝骨上边敷了些药,又拱起来一个包,旁边有曾动了手术的疤痕。

兵娃子是在弟弟以前发现长癌的,长在左脚内踝骨上边,开始以为就是一个一般的包,在小医院里动手术割了又长、割了又长……到大医院里一检查天就塌下来了……有的医院建议截肢;有的医院说截肢也没用,说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去北京治过到上海治过,均不见好转。甚至有的医院还把“最多活多久”的时间都算出来了:三个月,虽然这个“三个月”早已过去,但是也确实够吓人的。那时,弟弟还不知道自己有肺癌,给他打气,鼓励他战胜癌魔,还毛遂自荐地要教他练太极拳呢!

“那你还去不去呢?”弟弟问他。

“那家医院蛮有名,上海那边就有一些长癌的人到那里弄药,说效果蛮好……给我弄药的是位老专家,他叫我今天去,说效果不好的话,又要另换几种药试一试……幺姨爹,你去……他给你看了弄药,说不定那药有效呢……”

“……那我们现在就走!”

“……走嘛……”

“你提的么家伙吗?”

“是买的吃的东西,你们吃不吃?”

“……是一些麻辣味的食品嘛,莫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垃圾食品,对身体有害……你怎么像瞌睡没睡醒一样?”

“昨晚我上了一夜的网……”

“你要注意休息!怎么能这样呢?病已经到身上来了,就要好好养病……”

“我晓得……幺姨爹,我们走吧。”

我们坐上去杭州的车,车一开,兵娃子就打起瞌睡来了。

车上轮渡过杭州湾时,我们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那种巨大货轮,简直就像一艘艘航空母舰。车子拢了杭州,兵娃子还在打瞌睡,我们把他叫醒,他才迷迷糊糊地跟我们下了车。

他带我们去那家著名的医院,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医院房子看起来并不高大,一楼是药房,二楼是看病的地方。兵娃子带我们上二楼,叩响了“肿瘤科”的那扇门,听到里面的声音:

“请进!”

兵娃子把脑袋伸进半开的门里边望了望,问:“那位王专家还没来呀?”

“王专家?过一会儿就要来了。”一位年轻的女人的声音,“你们进来坐嘛……”

我们进去坐在长木椅上,等候王专家。

“你们是哪里人?”她问。

“是重庆的……”

“重庆的怎么跑这么远来看病呢?”

“我的伯父在上海NT市,他说你们这家医院很有名……”兵娃子说。

“你们重庆是大城市,也有全国一流的大医院嘛……”

正说话间,进来一位五十多岁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兵娃子忙站起来叫道:

“王专家您好!您来啦!”

“你好!”

那位女的和王专家打了招呼,收拾收拾就走了。

兵娃子卷起裤脚让王专家看……

“痒不痒?”

“不痒……”

“疼不疼?”

“也不怎么疼……”

……

“我再给你弄点吃的药……上回弄的那种敷的药继续敷啊……”

王专家开了一张药单子给兵娃子,兵娃子接过药单子望了望我们对王专家说:“王专家……和我一路来的一个亲戚也想请您帮忙看看病……”

“哪一个?”

弟弟说:“王专家……就是我。”

弟弟说着把在巫山医院拍的片以及在武汉的诊断书拿给王专家看,王专家边看边一手把着弟弟的腕脉,过了半天才说:

“你现在是些什么感觉?”

“别的感觉好像没什么,就是一天咳的痰蛮多,有时看到痰里面有点点血丝……饭也吃得,疼也不怎么疼……以前一段时间,我练太极拳时腰杆有点疼……”

“……你这是不是误诊啰?……你最好去你们重庆大医院里再复查复查,武汉其他大医院也可以……”

“在武汉人民医院里做的那种穿刺检查……也可能误诊啦?”

“也有可能……这样吧,我给你开点化痰的药,你吃了看有没有好转,你吃一两个星期看看……没效果你就去你们那里大医院里再复查一下……”

我们下了楼,在一楼买了药,我们离开医院走在街上,弟弟心情很好,他说:

“如果真是误诊就好了……”

兵娃子要坐车回NT市他伯父家,我和弟弟决定在杭州找个旅社过一夜,再赶车回去。我们和兵娃子分手后,又走了一截,我突然想到:就这么回去了,千里迢迢赶来岂不是白跑一趟?我对弟弟说:

“这样不行!我们来的目的是弄点好中药的,只弄了一点化痰的药……”

“医生不是说可能是误诊吗?”

“可能是可能……我们该针对那病请那专家弄点中药带回去……如果再去复查是误诊,买那点中药也花不了多少冤枉钱啊……”

弟弟说:“也是啊……”

我们又往回走,到了那医院,上二楼,不见王专家的影子,一问,王专家已下班了,值班的是一位男青年医生,他问了我们的情况后直言不讳地说:

“……你们完全没必要跑这么远来,你们重庆的大医院不会比我们这里差……再说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特效药治那种病的……不但我们这里没有,就是美国也没有什么特效药治那种病的,目前美国科学最发达嘛……”

“那王专家下班了要明天才会来?”

“他呀……又要过两三天才会来这里……”

我们又离开了医院,像两只迷失方向的蚂蚁往前乱闯,想找一家较便宜的旅馆住下。

我们走啊走啊,沿途看到的尽是大酒店,没有一家小旅馆,也没有小饭店。

弟说:“肚子饿了……从这边去,这一次你听我的……”

我们又照着弟弟说的方向走,走啊走啊,还是不见小旅馆和小饭店的影子,连小旅馆和小饭店的一根毛都没看到。

弟弟看到一位环卫工人,就上去问:“这位阿姨……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较便宜的小旅社还有小饭店吗?”

“较便宜的小旅社和小饭店?”

“嗯……”

“……这附近没有,那你们坐车到北站去,那里有……你们从那边过去,在那边赶到北站的公交车,坐公交车便宜,一人才一块钱。”

“谢谢您家啊!”

“不用谢。”

我们沿着她指的方向走,坐上了到北站的公交车。北站附近果真有很多小旅馆和小饭店,我们先挑了一家小川菜馆填饱了肚子,再选了一家小旅馆住下。我们住的房间在八楼,楼层高懒得爬,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没有蚊子。我们躺在床上,弟弟笑道:

“……这哪里是来看病的……简直就像在搞军训,我的腿子都走疼了……又像搞旅游的……”

我说:“……明天我们去逛西湖?杭州西湖天下闻名!”

“不去!不去!”

“……要不明天我们坐车到上海去逛一趟再从上海赶车回去?你不是也早就想去上海看看吗?上海是我们中国最大的城市呢!”

“不去!不去!”

“……真的嘛,小琼他们那里隔这里很近,我们到这里来了不顺便到他们那里去看一看,怎么行?”

“小琼他们那里在浙江……哪里?”

我说:“在浙江新什么……”

“你给她打一个电话嘛……”

我拨通了小琼的手机……

“……喂……?”

“喂……小琼!”

“……是大哥哥嘛!”

“我和你小哥哥在杭州……”

“在杭州?……那你们一定要到我们这里来!来没多远!”

“那我们明天赶车来……你们那里叫新什么啊?”

“叫新昌,我到车站接你们……”

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北站没有到新昌去的车,我们先坐车到了南站,南站也没有。又乘公交车到了东站,在东站才坐上了去新昌的客车。雨越下越大,车窗外有雾,车开得很快,仿佛想摆脱雨、雾的纠缠。

小琼打把伞,在新昌车站等着我们,我们一下车,就看见了她,她也看到了我们,招着手迎着我们走过来:

“大哥哥……小哥哥……”

出车站,小琼叫了一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住处。他们租的房子,在一栋石砌平房的三楼。他们一家人都住在那里,小琼她公公、婆婆在一家小鞋厂里做杂工,她小叔子也在鞋厂里。她老公求斌银在一模具厂上班,小琼在家带孩子。

小女孩叫欣欣,才四岁,聪明顽皮。小琼叫她喊我们她不张嘴,我逗了她后才喊了我。

“这个也喊舅舅……快喊!”小琼指着弟弟对欣欣说。

欣欣怎么也不喊。

小琼对弟弟说:“这个女娃子,你没逗她没陪她玩,她就硬是不喊你。”

他们租的屋共两大间,小琼他们三口人住一间,小琼的公公婆婆和小叔子也是三个人住一间,他们做饭的地方就在楼道里。小琼他们那一间里面有一个阳台,弟弟坐在阳台处竹椅上,望着屋后头长满杂草的山坡……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雾已散了些了,他说:

“明天……明天硬是要走!”

我说:“明天?天气这样……等天气好转了再走,在小琼他们这里又不是别处。”

“等天气好些了再走,在自己妹妹屋里还玩不住啊?”小琼说,“你们喜不喜欢玩电脑?来玩电脑?”

弟弟在电脑上玩了一会儿游戏,小琼又让我们和几千里之外的幺姑他们进行了视频聊天,幺姑说:

“……你们莫着急,在小琼他们那里好好玩,等天晴了再回来。”

弟弟心情好很多了,他回答说:“要得……”

擦黑时,求斌银回来了,小琼的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也回来了。晚饭在一起吃,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都很欢喜。

睡觉时,我感觉弟弟的腿有点异样,用手摸了摸,他膝盖以下冰冷,膝盖以上又有点发烧。

“哥阿子,莫摸……睡觉!”弟弟有点不耐烦地说。

第二天,晴了,小琼带我们去逛他们那里的大佛寺公园。从街上上去,一小山包上有座亭子,亭子里吊着一口大钟,上刻“警世钟”三个大字。旁立一碑,碑上讲某年某月某日RB鬼子曾血洗过那个镇……立碑以悼亡魂,以警后人!

从“警世钟”旁边沿山脊斜着往上走,路边森林茂密。一缕缕耀眼阳光从树叶缝里射到地面,鸟儿在树枝上跳跃、歌唱……我们四个人,弟弟在前面,我背着欣欣,小琼在后头,她说:

“你们慢点走……我跟不上你们。”

我说:“你那身体不行啊……要多锻炼!”

小琼跟上来,对我说:“小哥哥走路蛮厉害,也蛮有精神,不像别人说的那样……”

“他看起来是蛮好嘛!”我说,“……你硬是要注意锻炼身体,想不想我教你太极拳?”

“你也会打太极拳?”

“你不相信?是你小哥哥教我的……现在我打的太极拳,在别人面前不敢充师傅,在你面前充师傅还是没问题。”

“那你打给我看看!”

“要找一处平的地方才行。”

“小哥哥……你打太极拳给我看看!”

“要得。”

一片松林间有一块平地,弟弟在那里打起了太极拳,欣欣在后边学,小琼用手机拍着……弟弟打完,轮到我了,我也打了一遍二十四式的太极拳。小琼拍我的时候,一边拍一边笑,弟弟在旁边也笑着。我打完看小琼拍的视频,看看弟弟的又看看我的,看看我的又看看弟弟的,一比较,弟弟确实打得比我好看得多。我脸上的表情过于严肃,手脚动作呆板得有如影视剧中的僵尸,与我的自我感觉相差甚远,我看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有进步……比以前打得好。”弟说。

小琼说:“我没想到大哥哥也会打太极拳,虽然没小哥哥打得好,也算打得不错,只是一看大哥哥打的太极拳,就忍不住要笑……”

“你小哥哥练了多久我才练了多久?”

“小哥哥练了多久?”

“他练了一两年了,我才练几个月。”我说,“你们看,欣欣在后头学的也照进去了,她还学得有点意思呢……”

翻过山梁,我们在路边一岩石上坐下休息。岩石下方不远处的山坳里,有一座座寺庙建筑,气势恢宏。岩石旁边有一条石梯小路蜿蜒而下,通往那里。

“走……我们到那寺庙里去玩一玩?”小琼说。

“去那里玩可能要钱啰?”弟说。

“要不了多少钱,我请你们去玩。”

“不去了,寺庙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弟说,“在这山上看看风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多好。”

欣欣说:“舅舅……你们在我们这里多玩几天啊?”

我笑道:“好啊!”

“真的多玩几天啊!”小琼说。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走!”弟说。

回去在镇街上,小琼给我们买了一些带在路上吃的面包和水果,还给弟弟买了一双凉皮鞋。晚上,小琼的婆婆他们送给了我们一包干竹笋条儿,是他们那里的土特产。

第二天早上走之前,我把两百块钱用一张写有留言的纸包住塞在小琼他们床垫下面。留言上说的是一百块钱给欣欣,一百块钱给两位老人。小琼和求斌银送我们到车站,我们上了车,车开了,我才在手机上给小琼发了短信告诉她,说是我和她小哥哥的一点心意。

我们坐车到义乌火车站,在义乌火车站买了到宜昌的火车票,两张卧铺票。离开车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到火车站外面去转,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我们又练起了太极拳。

我们坐过很多次火车,卧铺的是第一次。卧铺有上中下三层,我们的两张票是上中两铺位,弟弟连中铺都爬不上去,他说腰痛,他说:

“不行,我要去换一张下铺的,下铺还有空位。”

他叫我看着东西,一去一回挤了十几节车厢才换了一张下铺票。

车到宜昌是第二天下午。我们在宜港买了两张四等舱的到巫山的船票,不在宜港上船,有车送我们到茅坪港。

在茅坪港上船时,天已擦黑。我们上的是一艘豪华旅游船,每一层地上都铺的红色地毯,就是散舱也可以坐大木椅或沙发。我们四等舱的那个房间有上下两层的两张床,四个铺位,还有电视,有卫生间和洗澡间。我和弟弟都觉得捡了个大便宜,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心里真是乐开了花。一会儿,我们房间墙上的喇叭里传出一女子甜甜的声音:

“各位旅客请注意,现在是晚餐时间,请大家到二楼餐厅用餐……”

我们到二楼餐厅一看,餐票有五元的和拾元的。我们买了两张五元的餐票,没想到五元的餐票可以打两个素菜一个荤菜,米饭吃完不够的还可以添饭,并且饭菜味道都不错。

“真没想到,这旅游船上还这么便宜!”回到我们的房间,弟弟说。

我和弟弟都笑得合不拢嘴了。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又看了一会儿书,才关了灯睡觉。关灯时,弟弟已经睡着了,嘴边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船到巫山,天还没亮,等到天亮了,服务员才叫醒我们。我们下船时真有点依依不舍,我和弟弟走不多远就要回头看看……看看那艘豪华的旅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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