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三）
马哈尔道：‘现在心里好点了吧！’
韩有对‘嗯’了一声，道：‘草原也有趣了许多，没那么无聊了。’
马哈尔搂着她道：‘爱妃，等我们老了以后，我会卸下所有的坦子，与你到鹿岛隐居。到那时，我也不是小王子，你也不是王妃，我就是马哈尔，你就是我的对儿。’
‘鹿岛?’韩有对道。
马哈尔道：‘在我们蒙古北部，有一座孤岛，那里景色怡人，可堪比江南。更可喜的是岛上有野生的鹿群。凭添一种别样景致。不比梅要鹤子意趣差。’
韩有对娇声道：‘还有这么有趣的地方，得空带对儿去看看。’
马哈尔刮了一下她的玉鼻，道：‘那是自然，王妃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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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帐内，布哈斯道：‘小王子，西边东乡部作乱，己抢了我们西边不少的牛羊。’
马哈尔一拍案桌，道：‘反了，反了，点起人马打过去。’
‘慢着’韩有对这时走了进来。
马哈尔道：‘夫人有何见解。’
韩有对道：‘兵法云，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奚者，形也，东乡部寡国小民，何以敢挑衅小王子，必有所持。现秋高风大，恐是要火攻。’
一语惊醒梦中人。布哈斯击节道：‘王妃言之有理。这样的天气，极有可能。’
马哈尔道：‘那依夫人之见，该如何处之。’
韩有对道：‘东乡部我听说地瘠人稀。自给不足。时常用马匹牛羊交换食粮等物。而往来必经鞑靼。断其粮草即可。沿边再加强布防，谨防其有帮手即可。’
马哈尔笑道：‘夫人妙计，就这么着。布哈斯将军去布防吧！留意他们交易动静。’布哈斯应诺一声，走了出去。
马哈尔起身道：‘夫人，你这半天的，都忙什么去了？别累坏了我的心肝。说说吧，又救了几个人。’
韩有对道‘那有救什么人，不过熬了些姜汤给将士们喝。’
马哈尔奇道：‘为什么要熬姜汤？’
韩有对道：‘杏林中人都晓得预防大于冶疗。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之计在于晨。晨时精气最佳。早上将身子调养好了，一天都不会生病。一天不会生病，一年也就不会生病了。’
马哈尔道：‘夫人果然足智多谋。有母仪天下之风。不过，夫人是说本王昏时不及晨时龙精虎猛了。’
韩有对一脚踢过去，嗔恚道：‘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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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马哈尔平定东乡之乱，大军继读往西收复句容。
这日，马哈尔与布哈斯等人议完军事，正在查看地图。一个小兵进来送茶水。马哈尔首：‘放桌上吧！’
那小兵将茶放在桌上，退向一旁，敬候不语。马哈尔似觉不对。猛地回身冲过去。一把扯下小兵的帽子。散下一头乌黑瀑布。可不是韩有对是谁。心下又是欢喜又是气脑，道：‘爱妃怎么到前线了。’
韩有对乜了他一眼，道：‘做梦，我才不会像别的女人。在家傻老婆等相公。万一小王子帐前多几个歌姬舞姬的，可不是气死我。’
马哈尔笑道：‘那现在你看到了，舍不得相公就直说嘛，本王还能怎样？’
韩有对踢了他一脚，道：‘臭样，两天不踢就上房揭瓦了。’
马哈尔搂过她，笑道：‘爱妃，韩家家规，本王还记得绝不敢犯。’
韩有对道：‘王子，我就扮个小兵在你身边。白白里可以给士兵看看病。’
马哈尔道：‘好，用过晚膳，就在这晃，对外就称值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