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嘴硬。”妖妖激动的喊着。
噗嗤.......
沐雪晴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妖妖皱眉,不满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自然是在笑你喽,明明很在意,却非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你这样伪装,心里可还好受?”
妖妖沉声不语。
沐雪晴牵着妖妖的手,惆怅地说着:“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成为姐妹。”
不等妖妖说话,沐雪晴接着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哪怕你不把我当成姐妹,我也将你当成是好姐妹。”
“早在你为我当下那一剑的时候,你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我最亲近,我最想保护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听说我命不久矣很难过,也很生气,你一定认为我变成这副样子,是羽千寻所为吧?”
“难道不是吗?”妖妖错愕的看着沐雪晴。
“当然不是我脉搏之所以紊乱,是因为我修炼的歪门邪术导致的。”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我能在短时间内武功暴增,全都是因为我修炼了那些禁术。”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时间不多,所以我才希望尽快完成复仇计划。”
“这也是我为什么总是那么急躁的原因,我时间不多,我等不下去,我之所以不让你跟羽千寻为敌,也是因为希望在羽千寻的帮助下,我们能尽快完成复仇计划。”
妖妖震惊的看着沐雪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沐雪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本来想着等坚持不下去再同你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妖妖牵着沐雪晴的手,含泪道:“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这些都不是真的。”
沐雪晴摇头,她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这边是血淋淋的现实。
“一定还有其他补救的办法,对不对?羽千寻他也同样修炼了歪门邪道的功夫,为什么他可以安然无事?我们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可以救你。”
妖妖情绪激动的说着。
沐雪晴拽住了妖妖:“没用的,没有人能够救得了我。”
“妖妖,我很感谢你能为我难过,在父亲死后,这个世界便只剩下我一人孤苦无依。”
“我以为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为我掉泪,直至遇到你,是你让我感受到世界还有温暖,我真的很开心能遇见你。”
“只是我要对之前的行为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不该那样处处针对你,以及对你的不信任,算计你。”
“你不要说了,以前的事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现在好好的。”妖妖哭丧着道。
沐雪晴手臂一揽,将妖妖抱在怀里,她心疼的说着:“日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多长些心眼,千万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傻乎乎的,知道了吗?”
“日后我不在了,没有人能够帮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记得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所有对你好接近你的人都有目的,你孤军奋战,一定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在意气用事。”
“我走以后,我会将我手下的那些人都给你。”
妖妖紧咬着唇瓣,她低头不去看沐雪晴,不想让她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赶了将近半月路程,终于回到隐安门。
见到婧姌回来,隐安门的门卫像是看见鬼一样,撒腿就跑。
婧姌一脸茫然,她剩下的打量了一眼,自己并不觉得哪里可怕。
她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隐安门里走去。
她走到一半,恰好碰到迎面而来的蓦然等人,他们气势浩荡,像是要去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在距离婧姌一步之遥时,蓦然忽然停下步子。
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婧姌,脸上露出一抹欢喜的笑容。
同样婧姌也在盯着蓦然看,只不过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她没有在蓦然的眼睛里看出激动与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
相反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放松与解脱。
大长老激动的跑了过来,将婧姌抱在怀里,本想着抱着她在地上转几圈,怎奈岁数大的他,身体不允许。
蓦然仅是淡漠的看着这一幕,并未有所动容。
婧姌心像是被扎了一根刺,这若是换做以前,蓦然早就霸道的吃醋,可现在他的脸上,眼睛里一片淡然,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还没有恢复记忆。
婧姌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希望这样就不会难过,可她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难受。
笑容噶然而止,大长老呆萌的看着快要落泪的婧姌,紧张的问着:“少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你告诉老夫谁敢欺负你,老夫一定胖揍他一顿,给你出口恶气。”
婧姌不语,直勾勾的盯着蓦然看,眼里充满悲伤。
大长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上一秒还在咋咋呼呼,这一秒瞬间泄气。
他挠着后脑,尴尬的笑着:“要是左护法欺负你的话,那就算了,老夫打不过左护法。”
婧姌缓慢收回视线,她目光一一在人群中扫过,问道:“流萤跟三张老呢?”
“他们出去寻你了至今未归,老夫这就派人给他们捎去书信,让他们尽快回来。”
婧姌点头:“尽快联系上他们,以免流萤那个丫头为我担心。”
大长老保证道:“少主您请放心,老夫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联系他们。”
婧姌淡漠的嗯了一声,绕过蓦然朝着大厅走去:“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隐安门如何?”
“少主放心,在左护法的经营下,隐安门可谓是无人敢招惹,不少打着隐安门主意那些门派,都识相的退离。”
婧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蓦然,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右护法可回来了?”婧姌问到。
算算伏羽寻离开也有一段日子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他早就应该回来了。
若是回来,为何不曾见他出来接驾自己。
提到右护法,大长老情绪低沉。
婧姌皱眉,心里有些不安:“右护法怎么了?”
大长老深叹一口气,惋惜道:“可惜了我那出色的女婿,他,他……”
“他怎么了?”婧姌激动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