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找到少主以后,我们就远离江湖,离开隐安门,你跟我回去,我们曾经过着安逸,没有争斗的生活可好?”
白子墨牵着白流萤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经历这几次的有惊无险,白子墨实在不想在承受那种一心掉胆的生活。
他本来就不喜欢江湖,当初若非不是为了追求婧姌,他定会逍遥的做他的皇子。
他一生终于情字,为了追求一份完美的感情,他可以付出很多,就像她不惜抛弃皇子的身份,也要出来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可以为了情劳累奔波,承受很多旁人无法承受的,也可以为了情,甘愿过那种隐居的生活。
只要能求得一份完美的感情,他甘愿付出很多。
白流萤缓慢抽回白子墨牵着她的手,在婧姌救下她那一刻起,她的命便不属于婧姌。
她爱上白子墨,已经让她觉得对不起婧姌,她断然不会在为了白子墨,二抛弃婧姌。
“对不起,我怕是无法如你所愿,我不能离开姐姐,也不能抛弃隐安门,纵然我不喜欢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为了姐姐,我也会学这种忍这一切。”
“你就不能为自己想想?”白子墨把着白流萤肩膀,情绪激动的说着。
这段日子,为了婧姌,白流萤受了太多苦,白子墨看着心疼。
他不想看到白流萤为了婧姌不顾自己,所以他才做下这个决定,远离江湖,远离隐安门。
白流萤别开目光不去看白子墨,她愧疚的说着:“我这一生,都是为姐姐而活,没有姐姐便没有我。”
白子墨还想说什么,看到白流萤那坚毅的眼神后,他只能放弃。
打在白流萤肩膀上的手缓慢滑落而下,他失落的站起身子,背对着她。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还是忍不住的询问:“在你心里,我跟婧姌谁最重要?”
白流萤紧咬着唇瓣,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攥紧,裙摆被攥出褶皱。
她目光深沉,垂眸不敢去看白子墨。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二人谁也不曾言语,但这其中的沉默,彼此都懂。
白子墨抬眸望着半空,他苦涩的笑着,虽然早已知道这个答案,可当亲口问出,等不来回答时,心还是很疼。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饿了吧,我去给你寻点食物过来。”
白流萤缓慢抬头,看到的却是白子墨远去的背影。
她张嘴想要叫住白子墨,华卡到嗓子眼儿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她对不起白子墨对她的感情,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明知道莫有结果,还要去招惹白子墨。
白流萤并未等着白子墨回来,她悄无声息的离开。
白子墨回来时,原地已经没有白流萤的身影,地上留着一块儿被石头压住的手帕。
上面是白流萤用血写下的字。
“你走吧,去过你想要过的生活,不要我所牵连,我无法给你想要的。”
如此简单短洁的几个字,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插在白子墨胸口上。
他将手绢紧握在掌心里,嘴角的笑容越发的苦涩凄凉。
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是在给竹林里面的琴声伴奏。
女子一身青衣,身体笔直的坐在谭木椅上抚琴。
在女子的对面,正有一白衣女子在跳舞弄剑。
两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眼,露出的笑容足以让天地黯然失色。
在这绿油油景色甚美的竹林,在两人的抚琴弄舞之下,所有的美景也不过如此。
一道凌冽的风刮过,忽然琴声尬然而止。
一道道黑色的身影从竹林中而来,将正在抚琴舞剑的两人包围,破坏了让人沉醉的美感。
男子一身藏蓝色衣袍,从空中缓慢而下,在他脸上带着半张狰狞恐怖的恶魔面具。
男子气场强大,随着他的到来,黑衣人纷纷退步,恭敬地低头。
抚琴之人正是皇甫音儿,她缓慢站起身子,嘴角含笑的看着男子:“能劳烦你亲自前来,我荣幸之至。”
“你一人来足以对付我,又何必兴师动众带这么多人来,岂不是浪费。”
蓝衣男子目光一一在皇甫音儿跟婧姌身上扫过,他目光深沉:“我今日带这些人来,不仅是要带你走,还要毁了你这山庄。”
皇甫音儿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
“做人何必要那么绝呢?何况我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威胁,你又何必步步紧逼不肯放过?”
“我从未想过要跟你争夺什么,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我这山庄里待着,安度晚年。”
“这一师傅留下来的那些东西我毫不感兴趣,我也不会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你这样逼迫与我,就不怕把我惹急了,真的成为你的绊脚石?”
蓝衣男子冷笑:“在没有将你逼急之前,我会彻彻底底的除掉你。”
皇甫音儿眯了眯眼:“不管怎样,你我都是同门师兄妹一场,师傅刚走不久,你便做的这么绝,还要拆了师傅一手搭建的山庄,你可对得起师傅?”
“少废话,给我砸。”蓝衣男子目光阴冷的说着,周身寒气逼人。
皇甫音儿上前几步,张开双手拦住黑衣人的去路,她厉声道:“我看谁敢,若想砸了我的山庄,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既然如此便一并杀了。”蓝衣男子随意的说着,对于皇甫音儿这个师妹的命,他毫不在意。
皇甫音儿一愣,她惊愕的看着蓝衣男子,本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实则心里没有那般坚硬绝情。
看到这样的蓝衣男子,皇甫音儿联想到羽千寻。
“世间男子皆薄情,你们都是一丘之貉。”
“师兄,既然你心狠,便别怪我无情,是你先起的杀念,就算我反驳也不过是为了自我防备,我这样并未违背师傅的承诺。”
婧姌拽住皇甫音儿,给她使了使眼色:“先不要轻举妄动。”
“你疯了吗,他们已经开始动手要砸了我的山庄,他要杀我,你叫我不要轻举妄动?”皇甫音儿气愤的说着。
现在的她懊悔极了,早知道蓝衣男子是这幅样子,当初师傅在赶他出出师门时,她就不应该心软,求师傅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