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萤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婧姌:“姐姐让我跟师傅千里迢迢去东陵,到底是要去找什么人?”
“右护法最近去了东陵,近日来一些消息都没有,我很担心右护法的安全,特地命你们去东陵看看,暗中保护右护法,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并向我汇报。”
白流萤紧咬着唇瓣,一脸不情愿:“若是我去了东陵,就无法陪伴在姐姐的身边,下次回来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舍不得姐姐。”
婧姌牵着白流萤的手,勾唇笑着:“流萤,现在唯一能让我信任的人只有你跟鲁青了,你一定要帮姐姐这个忙,好不好?”
白流萤点头,想到即将分离,眼底晕上一层红晕:“好,但姐姐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自己,我不在这段日子,你要吃的胖胖的。”
婧姌点头,温柔的揉了揉白流萤的脑袋,眼底一片宠溺:“好,你跟鲁青一定要小心,回去收拾吧,明日一早启程。”
“这么急吗?”白流萤紧拽着婧姌的手不撒开,一脸不舍。
“时间紧迫,流萤,你一定要帮姐姐这么忙,等你安全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
白流萤不舍的松开了婧姌的手,一步三回头,许是因为要离开的原因,这一晚上她都未曾入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第二日一早白流萤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鲁青的院子找他。
此时的鲁青还在呼呼大睡,门没关,白流萤径直的走了进去,刚迈进门槛,迎面扑来刺鼻的酒味。
白流萤将手抵在鼻子前扇了扇,看着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鲁青,既好笑又无奈,自从跟鲁青成为师徒,白流萤便没有起初那般害怕鲁青,反而还觉得这个鲁莽的师傅有时候很可爱。
因为时间的原因,白流萤不得不叫醒鲁青。
鲁青甩了甩胳膊,被人打扰休息深很是不爽:“谁啊。”
白流萤忙得躲避了鲁青的攻击,眨着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师傅我是流萤啊,你刚才差一点伤到我。”
鲁青揉了揉眼睛,怒瞪了一眼白流萤,这若是换做以前她定会吓得不成样子,而今他这一眼在白流萤 眼里毫无杀伤力:“谁让你打扰为师休息,这么早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忘记为师告诉过你,为师休息的时候不要打扰?”
“师傅你难道忘了,今天是我们赶赴东陵的大日子,你还在这里睡觉,一会被姌儿姐姐发现了,一定会生你的气。”白流萤撇嘴,一脸无辜。
鲁青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昨日因为喝酒贪杯,差点将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他拉着白流萤的手往外走,一面走着一面嘟囔着:“那还愣着做什么,我们现在就赶路。”
“师傅,你的行李呢?”见鲁青两手空空,白流萤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鲁青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着:“要什么行李,拖拖拉拉的,你带够银两,我带着你不就好了吗?”
白流萤抽了抽嘴角,是谁说鲁青傻的,她怎么觉得他一点都不傻,反而还很聪明:“师傅,我们不去跟姌儿姐姐打声招呼吗?”
“不了,为师我可受不了离别,你们女子最喜欢哭哭啼啼了,为师见了都烦,何况我们又不是不回来 了。”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将军府的大门,白流萤不舍的看了一眼院内,没有见到婧姌出来,莫名的有些失落,她缓慢的收回了不舍的目光,长吸了一口气,鲁青说的没错,他们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找到伏羽寻他们就会回来。
这样想着烦躁的心情缓解不少,白流萤任由鲁青牵着她走,去东陵的路上虽然遥远,但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
两人离开后,婧姌从将军府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一阵酸涩。
在白流萤起来的时候婧姌就知道,她一直没有出现,是不知怎么面对这场离别。
她抬眸望着半空,唇角微微上扬,强忍着将即将流落的眼泪吞了回去,人生在世,有离便有和,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的更好的相聚做准备。
时间稍纵流逝,一晃过去了一年之久,曾以为仅是离开短短数月的白流萤,一走便是 一年没有归期。
白流萤等人走后,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婧姌一个人,孤零零呆了一年之久,这一年她很少上朝,除了朝廷上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才会去一趟,一年来她一直都在躲避着羽千寻。
今年的将军府的花比往年开的还要旺盛,婧姌站在花海之中,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一年了,白流萤他们还没有回来,最近半年来婧姌很少收到白流萤的消息,因为局势有变,他们只能留在东陵帮助伏羽寻。
也不知道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婧姌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派白流萤去,听说半个月前她身负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将军,临清王求见。”
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神色恭敬的说着。
婧姌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临清王来做什么:“让他进来吧,我在这里等他。”
“是。”
管家匆匆离去,在回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临清王微微颔首,算是跟曼文打招呼。
曼婧姌半蹲着下身子,摘了一朵花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半响缓慢的说着:“临清王这个时辰来找本将军,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这件事只可跟将军一人说,还请将军屏退左右。”
婧姌盯着临清王看了半响,摆了摆手示意身伺候的人退下,她不解的问着:“现在临清王可以说找本将军到底有什么事吗?”
“过去了一年,不知将军可还记得蓦然这个人?”
身子一震,婧姌震惊的看着临清王,这一年她不断的派人寻找蓦然的下落,每次有些头绪等着深入去找的时候,线索就会被掐灭:“你知道蓦然在哪?”
“自然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婧姌皱眉,审视的盯着临清王看,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临清王无声叹息:“只不过蓦兄现在的状况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