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复仇需要用的不单单是蛮力,是需要智慧,你很聪明,我想让你做我的军师,你觉得如何?”
皇甫音儿凄楚的笑着:“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健全的时候你都瞧不上我,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你说我聪明,在这个世界上比我聪明的人有很多,你为何仅是选择我,而不是选择旁人?”
“以前的你看待羽千寻的眼神都是爱慕,而现在,你看他的眼神都是恨,凭借这一点,我必须选择你。”婧姌道。
“我不太明白。”
婧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漠的说着:“爱可以将一个女人变傻,可恨不能,何况 你对羽千寻的恨,不仅来自于他对你的伤害,还有灭门之痛,你现在只是缺少一个机会,若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定会不得手段的报仇,无论会遇到什么,你都不会退缩,宁可身死,也不会忘了复仇,这便是我想要的。”
“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不仅如此,我会给你一千名得力部下,任由你去操控,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一年之内壮大羽翼,培养几名顶尖的杀手,来帮我里应外合,杀他可片甲不留。”
周身的气场压得人难以喘息,眼底晕上一层阴霾。
“四下都是皇上的人,你带我离开这里谈何容易?”皇甫音儿有些心动,与其呆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如放手一搏,也许她复仇有望。
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安然邪魅一笑:“你是一国之母,西摩的皇后,我就算带你离开也会光明正大,我是不会偷偷摸摸带你走。”
“你想要去找狗皇帝为我求情?”皇甫音儿呵呵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写满了历经尘世的沧桑:“羽千寻对我恨意滔天,他怎会放我离开,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不过是一个被废掉的人罢了。”
“旁人不行,但我可以,我答应你,三日之后定会带你离开这里,这三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我不想接走的是一具尸体。”
看着那渐渐消失在视线的身影,皇甫音儿落下一抹悔恨的眼泪。
她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以前她视为敌人的人,在她为难的时刻会帮她。
以前她视如生命的人,却将她变成了一个废人,剥夺了她一切的美好。
离开冷宫婧姌去了御书房找羽千寻,本该是办公的地方却酒气熏天。
婧姌皱了皱眉,看着醉醺醺仍旧在喝酒的羽千寻,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份,这样的行为不检点,作风不堪入目的人如何配做一国之君。
“臣参见皇上。”
怒骂的话到了嘴边,看清来者是婧姌,羽千寻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双手搀扶着她:“挽儿,你来了。”
婧姌拂过羽千寻挡在视线的秀发,双眸如一谈汪洋,温柔的让人沉醉:“皇上您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酒虽好,可喝多了,会伤身。”
“吾答应你,日后吾再也不碰酒,但你也答应吾,日后不要离开吾的身边好不好?不要在试疏远吾,你那样做,吾这里很痛。”羽千寻牵过安然的手低在了胸口处,看待她的眼神尽是爱慕。
婧姌皱了皱眉,想要推开羽千寻,一想到她还有求与羽千寻,只能忍着恶心,陪笑道:“好,我答应皇上,但是皇上您能不能也当我一件事情?”
“挽儿但说无妨,只要是吾能做到的,吾定会满足于你。”
“这件事皇上一定能做到。”婧姌依偎在羽千寻的怀中,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我希望皇上能放了皇后娘娘。”
羽千寻搂着婧姌的手一僵,稍纵即逝很快恢复如常:“挽儿,你可知道吾为何那般对待皇甫音儿那个贱人?”
婧姌摇头,不解的问着:“臣妾不知,请皇上为臣解惑。”
羽千寻把着婧姌的肩膀,与她对视,深情款款的说着:“因为你。”
婧姌手指着自己,越发的不解:“臣不明白。”
“挽儿当真忘了吗?忘了那个女人曾对你的伤害?之前碍于皇甫家的势力,吾一直容忍他,四年了,吾终于可以拔掉了皇甫家的根,将他们一窝端起, 为你报仇,挽儿,吾一直都没有忘记为你报仇,吾之所按兵不动,只是因时机未到,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
婧姌盯着羽千寻看了半响,若是换做以前她定然会被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可现在她不会了。
她在也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初入江湖的女子了。
“可皇上已经责罚皇后娘娘了,您废了她,这对她一女子来说,太过残忍,何况她已经受到该有的责罚了,皇上何不放了皇后娘娘呢?”不等羽千寻开口,婧姌接着又道:“若皇上真的为了我,就恳请皇上放了皇后娘娘,臣已经原谅娘娘了,当年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臣不想在纠结过去。”
“何况娘娘这样对皇上您也造不成威胁,皇上就发发慈悲,放过娘娘这个可怜的女子吧。”
“你真的希望吾放了她?你当真原谅她了?”羽千寻不确定的问着,他很了解婧姌,她一直是敢爱敢恨的一个女子,从来不会亏待一个对她好的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伤害她的人。
皇甫音儿当年差一点害死她,虽然时隔久远,但以婧姌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仇恨。
“臣真的原谅皇后娘娘了,何况皇上看臣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婧姌虽然是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羽千寻踉跄退后两步,呢喃的嘟囔着:“你连皇后都肯原谅,为何不肯原谅吾呢?吾是真心对你,当初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你为何要对吾这么冷漠?”
羽千寻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婧姌给听到了。
她看着他背对着她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涩,若问她对羽千寻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那是不可能。
婧姌爱了羽千寻那么久,怎可在一朝一夕之间彻底的将她从心底清除。
“若皇上肯答应臣放过皇后娘娘,臣定当感激不尽。”
双眸微闭,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澈,他苦笑:“你都来求吾了,吾怎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