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沐娇儿温柔一笑，“你这话也没说错。”
从今以后，你的脸就是我的，你会变成毁容的丑八怪，我会拿到你的脸，你自然不会比我好看了。
沐璇儿觉得沐娇儿这句话怪怪的，但是也没意识到有什么深层含义，望着湖水叹了一口气，“娇儿，真没想到祖母竟然会让我去当妾，一想到要嫁给……李……”
一提到这个名字，沐璇儿就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那一天。
一直到现在，她的那个地方还受了损伤没有好，毕竟是干净之身，药效退下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对李家公子有了阴影。
“你不想嫁给他？”沐娇儿问道。
沐璇儿气恼道，“我宁肯死都不想嫁给他。”
“喔？那我倒是可以帮你，让你不用嫁给他。”沐娇儿望着沐璇儿，笑容诡异。
沐璇儿浑然不觉，惊喜问道，“我就知道妹妹最有办法，没有什么事情是姐姐解决不了的，娇儿，你有什么办法？”
“你刚才不是说了，宁死，不嫁给他。只要你死了，那就不用嫁了。”沐娇儿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沐璇儿，声音温柔却阴冷的令人瘆得慌，
“璇儿姐姐，你已经身败名裂，和五个男人睡在一起，如果我是你，早就羞愤的自尽了，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勇气活到现在。不过我也要感谢你的勇气，因为，死了的脸对我没用，必须要活的呢。”
沐璇儿脸煞白，额头瞬间冒出一阵细细密密的冷汗，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腿软了，声音战栗，“妹……妹妹，你……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璇儿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不愧是我的嫡亲姐姐。虽然比起我原先的容貌差了一两分，但也算得上是娇滴滴的大美人。”
沐娇儿走到了沐璇儿身边，蹲在她的面前，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了抚。
“瞧瞧这比绸缎还要光滑的皮肤，这么美的一张脸，跟着你一起死了，那多糟蹋了。璇儿姐姐，不如你就临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
沐璇儿被她吓的瑟瑟发抖，惊恐看着她，“姐……你……在说什么啊？我的脸？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身子被那么多人看光了，还和五个男人搞上，现在还要嫁给强了自己的人，给他当小妾，知道百姓背后都怎么都议论你吗？比那窑子里面的人都不如。你要是死了，我高兴，爹爹也会高兴。沐家嫡女，就该自尽以证清白，嫁给对方当小妾，真是丢人。”
沐娇儿嘲弄的语气，轻蔑而不屑：
“璇儿姐姐，你可以自尽了。死之前，把你的脸给我。放心，沐雨晴害的你落到如今下场，我日后，必然为你报仇雪恨。”
沐璇儿惶恐说道，“不要，娇儿我不要自尽，我不想死，我是你亲姐姐啊，你不能杀我。”
“沐雨晴也是我妹妹啊，堂妹，嫡亲姐姐，不都是姐妹吗？”
沐娇儿扯了扯唇角，手指在沐璇儿脸上轻轻抚了抚，“这么好看的脸，长在你脸上真是浪费了，只有我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
沐璇儿一咬牙，狠狠地一推沐娇儿，一边大喊，“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救命啊！”
沐娇儿被她推的摔倒在地，但是沐璇儿才跑了两步，就被船夫和两个丫鬟按住了。
他们都是沐娇儿的人，而沐璇儿的丫鬟，最开始就被沐娇儿随便找了个借口支使开，此时船上都是沐娇儿的人。
“堵住她的嘴。”沐娇儿冷哼一声。
丫鬟手脚麻利地将一个布团塞进了沐璇儿的嘴里。
顿时，沐璇儿就只能发出呜咽的抽泣声，惊恐的不停摇头，只能用眼神向着沐娇儿求饶。
但是沐娇儿要定了她的脸，又怎么会饶她一命。
“按住她，我亲自来。”
沐娇儿从怀中抽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锋利的剔骨刀，半跪在沐璇儿的面前，刀锋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温柔说道。
“璇儿姐姐，不用怕，我已经练习很多遍了，绝对会以最快速度剥下你的脸皮，然后立即将你杀了，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你死后，我会告诉所有人，你不愿意嫁给李家公子，没有颜面再活下去，所以自尽以全名声。我还会让爹爹向朝廷给你请封一块贞节牌坊，让你风风光光下葬，我们沐家都会以你为豪。以后你还会供奉在沐家的祖宗祠堂，享受后辈们的供奉。怎么样，娇儿对你可好？”
沐璇儿的脸被两个奴婢按着动弹不得，只能默默流泪，满眼哀求惊恐。
“撕拉……”
刀锋划破了头皮，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滑落。
沐璇儿疼的浑身一抽，但是两个奴婢牢牢按着她，不让她动。
沐娇儿为了今天，早就用普通的鸡鸭练习了很多次，此时温柔平静的脸，还带着微微笑意，就像是平常精心准备一副绣品时候一样。
这般变态渗人的样子，让沐娇儿自己的两个丫鬟都遍体生寒。
“呜呜……”沐璇儿的惨叫全部被布团堵在了喉咙。
谁都不知道，这一幕和前世的沐雨晴临死之前的情景，一模一样。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住手！沐娇儿你在干什么！”正在此时，一个惊怒交加的声音从对面的船上传来。
那人，正是杜宛如。
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会姐妹相残，还是沐雨晴发现了沐娇儿今天要对沐璇儿动手，才故意匿名泄露给她。
杜宛如不知道是谁给她告密，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将信将疑，但心底又担心两个女儿，这才急匆匆赶来。
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么令人睚眦欲裂的一幕。
沐娇儿正捧着沐璇儿的脸割皮，已经进行了一半，而沐璇儿已经因为这一番剧痛，疼的只剩下干嚎，被两个奴婢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她的脸上血肉模糊，鲜血淋漓，只有那一身出门时候穿的刺绣的裙子，能让人勉强认出是她。
“娘，你怎么来了？”沐娇儿眉头一皱，此时刚好进行一半，如果被打扰，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所以她立刻对着船夫吩咐道，“立即划船，跟她拉开距离。”
“是。”
杜宛如又急又怒，“停下！不准开船，不然我要你全家都给我的璇儿陪葬。”
但船还是划走了，好在杜宛如乘坐的是大船，速度比较快，不过片刻就追了上来。
在距离沐娇儿的船还有三两步远的时候，杜宛如冲着跳了上来，喊道，“沐娇儿你住手！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住手！”
“拦住我娘，不准任何人靠近。”沐娇儿充耳不闻，冷冷吩咐。
旁边的丫鬟连忙跑过去拦住杜宛如，船身剧烈的摇晃起来。
而沐娇儿全神贯注的剥皮，沐璇儿因为这一番疼痛，几度昏死过去，又被疼醒，压根没有挣扎的力气，只能默默流泪。
“娇儿，你住手啊！你住手！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的亲姐姐。璇儿，我可怜的璇儿……”
杜宛如痛彻心扉，悲哀的哭泣，想冲过来阻止却被奴婢船夫死死拦住。
隔着她一步之遥，沐娇儿就当着她的面，亲手割下沐璇儿的脸。
“你们敢拦我，我要你们全家都给我的璇儿陪葬！璇儿，我的璇儿……”
杜宛如心痛的无以复加，再也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自己大女儿残害小女儿，更能伤一个母亲的心了。
杜宛如再狠毒，虎毒不食子，对这两个女儿当成宝贝一样宠。
如今却看见她们姐妹相残，心口一阵阵抽痛，差点就气死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沐娇儿终于彻底剥下了沐璇儿的脸皮，小心翼翼放置在早就准备好的药盅里。
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沐璇儿已经完全认不出是谁，躺在船板上哀嚎。
“璇儿！”杜宛如终于冲过去了，抱着沐璇儿热泪滚滚落下，浑身战栗。
“沐娇儿，你怎么能下这么毒的手，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竟然……你竟然把她毁容了。”
沐娇儿冷淡扫了她一眼，“一个被五个男人强了的女人，活下去有什么意思。要我说，就该让她自尽，保全我们沐家的名声。这张脸给她也是浪费，不如给我，物尽其用。”
“娘，她现在已经毁容了，就让她死了，回头爹爹也能上报朝廷，给咱们家挣一块贞节牌坊。祖母也真是的，竟然答应和李家的婚事，沐家的脸丢的不够吗？”
“娇儿你真是太令我心寒了，你说的这叫什么混账话。嫁给李家又怎么了，只要璇儿能活下去就好，你怎么能逼自己亲妹妹去死呢？”杜宛如悲哀质问。
沐娇儿冷哼一声，“妇人之仁。你和祖母都太心软了，还是爹爹想的清楚。沐璇儿就该去换一块牌匾，行了，你让开。她这样流血多痛苦，我结束她，让她不用再被痛苦折磨了，死了以后也能光宗耀祖。”
“不行！”杜宛如像护小鸡一样摊开双手，挡在沐璇儿的前面，愤怒说道，“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璇儿。你走，你走开！”
沐娇儿眼神冰冷，“她不死，你想让全州府的人都知道我剥了她的脸吗？你只拿她当女儿，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我毁容了！我这辈子都毁了！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只有沐璇儿的脸，能够让我恢复容颜。你难道不想我恢复吗？”
“你……这……这是什么恶毒巫术！”杜宛如震惊。没想到这就是沐娇儿对沐璇儿下死手的原因。
沐娇儿狰狞一笑，“很简单。娘亲，现在我们两个，你只能选一个。我已经剥了她的脸，她活着回去，我就是一个残害亲妹的歹毒凶手，只有死路一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