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小时,雾赛与石谢机便出现在了小队空间内。
树屋内此时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桌子上全是吃剩下的零食残渣。
“真是的,也不知道收拾下。”雾赛擦了把汗,点选了一个选项后,桌子立马恢复成了干净整洁的样子。
“你先自己去干自己的事吧。”雾赛整了整黑色衬衫,对着石谢机说道。
“好。”石谢机悠哉悠哉地跑开了,消失在了小队空间的门后。
...
这一个月,要用来干什么呢。
雾赛倒在个人空间的沙发上,一口朝着手上的芒果咬去。
比以前吃过的水果都要甜。
甜...我好像记得有一个人来着...
算了不管了。
说起来。
雾赛看了看曲面世界的面板。
这里应该不能算是真正的带有异常效应的镜像伦敦吧,只是现代伦敦的一个复制品。
“那个沃皮克,应该只是一名适配者。也不算是太资深的适配者,所以才会搞混?也没这理啊...”雾赛咬着指甲,看着地板沉思道。
嘎嘣!
雾赛吐掉咬下的指甲,叹了口气。
算了,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可深究的了。
雾赛看了眼墙上的钟表。
凌晨1点。
睡五个小时再说吧...
...
中午12点,石谢机和王哲坐在地上天堂内,后厨传来了滋滋作响的声音。
“真是的,上个世界内回来后大家还没有全部在这里聚过呢。”王哲拉了拉白色体恤的衣领,那件紫色的棉织毛衣在这种天气穿着简直就是遭罪。
“算了,还是这样吧,穿着又闷又难看。”
王哲叹了口气,将【爱之衣】解除了装备。
“要不来这边坐吧?”穿着中袖厨师服的老板从后厨出来,将两盘牛肉端上了吧台。
“谢谢。”王哲和石谢机起身,坐在了吧台的前端。
“对了小子,要不要来点酒?”王哲拍了拍石谢机的背,笑着说道。
“啊不用了,我还没成年呢...”石谢机缩了缩脖子道。
“切,那算了......几岁啦?”王哲用叉子插起一大块牛肉,送入了口中。
嗯!果然还是那么好吃,这肉柔顺甜美,应该是...
“近江牛?”
“呵呵,有见识。”
石谢机一口一口地享受着这美味的牛肉,脸上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之情。
“小子,别关顾着吃啊,我问你话呢。”
“呃...16岁。”
王哲听后,锤了一下桌子,低下头沉思些许后抬头道。
“那怕个屁,16岁就可以喝酒了!”
王哲还没等石谢机回应,就几口干光了餐盘中的牛肉。
“老板,两杯GOD FATHER!”
“没问题。”
闻声后,老板拿起冰块,苏格兰威士忌以及意大利杏仁甜酒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到两分钟,两杯“教父”鸡尾酒摆在了二人的面前。
“对了老板。”王哲将鸡尾酒拿在手里,摇晃两下。
“怎么了?”
“你这银灰色的头发...”王哲看向了老板的银灰色中发,十分搭配老板那略微浓密的胡茬。
“是在哪染的?”
“哦,要问这个啊。”老板笑了笑,拿起两包白砂糖。
“这个是不染的,是少白头。”
“少白头?什么时候开始的?”王哲细细品了一口那杯教父,苦涩微甜的味道在口中打转。
“从我十五岁开始的,小时候营养不良,就这样了。”老板敲碎两个鸡蛋,打在牛奶中。
“哦~原来是这样。”
王哲打量了一下到现在一口没喝的石谢机。
“你喝啊。”王哲轻轻推了石谢机一把。
“哦哦哦!”石谢机立马将玻璃杯端到嘴前,一口喝掉了一半。
“这样才对嘛,像个男人一样!”王哲大笑着重重拍了两下石谢机的后背,差点没把他给呛着。
老板无奈地笑了笑,为邻桌端上了一盘奶油蛋糕。
...
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也拉出来。
海姆和贾斯丁皱着眉头,走在天宫道和三途燕的后面。
此时他们俩人穿着像是保镖一样黑色西装,每个人手上拿着四个空着的购物袋。
“别这么扫兴啊。”三途燕放慢脚步,与天宫道的步伐尽力保持一致。
“这条街上,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你看!”三途燕双眼放光,拉着天宫道就冲向了一家模型店。
海姆和贾斯丁看着那风一样的女人的身影,用一种悲壮的眼神对视了一眼后,追上了那二人。
恐怕这购物袋,很快就要被装满了。
...
“老板,再来两杯僵尸!鸡尾酒,王哥还能喝!”石谢机兴奋地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
“不行了...救命啊...住手啊!”王哲捂着自己的喉咙趴在把台上,口吐白沫双眼翻白,随后看向了那两杯新端上来的僵尸鸡尾酒。
这小子,真特么能喝。
王哲想着,然后昏了过去。
雾赛和何晓驰一推开店门,便看见王哲倒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石谢机在一旁满目红光地对俩人喊道。
“哟,来啦!”
“这是...在干什么...”雾赛眯着眼睛问道。
“王哥太没意思了,才喝了八杯水就醉了,你们也陪我来喝喝?”
“我就算...”何晓驰将双手从牛仔裤袋中拿出后,摆了摆手。
“来啊!”
“哟,还挺会喝的。”雾赛坐到了石谢机的右手边,对着老板招了招手。
“老板,给我们上三杯B52。”
...
半小时后,三个烂醉如泥的人倒在了石谢机的身旁。
“切,没一个能喝的。”
“瞧你,谁喝的过你啊。”老板调侃着将酒杯从吧台收下。
“怎么可能老板我觉得你一看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师要不...”
就在石谢机还在瞎扯淡时,一名肌肉猛汉走入了店铺。
“哟,赵师傅,这几位是咋回事啊?”猛汉抬了抬眉毛,有些惊讶地看着烂醉如泥的三人以及还在悠哉地挑着牙缝的石谢机,坐在了吧台旁。
“不太好解释...张仁傲,这次想来点什么?”
“我嘛...我想和这小子喝几杯。”
石谢机的耳朵立马一动,随后转头看向了张仁傲。
张仁傲的身高接近两米,浑身皆是十分扎实的肌肉,但整体看起来还算很苗条,并不是特别强壮的类型,在短袖和沙滩裤的包裹下肌肉线条十分优美,他双手抱胸地站在门口,三十多岁的脸上满是一种洋洋自得的神情,至于发型...他是个光头。
“来啊,大叔!”
张仁傲笑着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石谢机身边,将王哲扛起,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随后自己坐上了那张石谢机左手边的凳子。
“石谢机,遇上张先生,我感觉你要栽了啊。”赵老板笑着说道。
“哟,大叔,我看你挺自信的。”石谢机眯着眼,双手放在桌上,笑着看着张仁傲。
“可不是吗。”张仁傲笑了笑,露出了粉红的牙龈与洁白的利牙,黑红的双眼眯成了两道月牙。
张仁傲招手喊道:“尖叫的紫衣耶稣两杯!”
...
此时,已经是下午。
嘭!大门被推开。
“老板,我们又来了。”
穿着白色长袖居家服的三途燕推开了大门,而一旁的天宫道摆弄着他那件新买的麦色风衣的袖口。
他们的背后,是两个扛着十几个装满了模型和衣服的袋子,累得气喘吁吁的人。
而四人一看到店内的场景,便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
“我还,能喝!”张仁傲颤抖着将右手伸向自己的那半瓶Spirytus,而坐在他旁边的石谢机仍然在悠闲地剔着牙。
片刻后,张仁傲嘴中吐出一口“仙气”,两只喰种特有的赫眼上翻,倒在了桌上。
石谢机的身边,倒着三个迷醉不醒的人,剩下的一个正倒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宫道挥了挥手,驱散面前那股浓厚的酒气。
“没一个能打的。”石谢机轻轻打了个嗝。
三途燕叹了口气,撩开头发,握紧了双拳,朝着石谢机走去。
“啊?三姐,三姐,你要来喝...三姐,三姐,三姐不要!”
铛!铛!铛!
三声闷响后,石谢机倒在了吧台上,脑袋后面肿起了三个大包。
街道破坏者·石谢机——再起不能!
“对了...”天宫道拿下贾斯丁肩上的一袋购物袋,在手里提了提。
的确有些沉。
“你们俩...就不能够把这些东西放在行囊里?”
贾斯丁和海姆对视一眼,身上的购物袋瞬间消失,随后俩人同时一巴掌抽向了自己。
“行了,过去就过去了,也算是锻炼锻炼身体了。”三途燕双手叉腰,皱着眉头转头说道。
“那么现在要处理的就是,怎么处理这几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三途燕狠狠地给了雾赛脑壳一个暴栗。
“先放我这吧。”赵老板给四人端上四杯柠檬水。
“等等,先别喝,这是给他们的,里面放了点东西,让他们醒醒酒。”
三途燕一把把雾赛夹在胳臂下,掰开了他的嘴。
“该起床了,大!懒!虫!”三途燕猛地将整个玻璃杯倒扣在雾赛的嘴巴里。
“咕噜,咳咳呕——”雾赛一下子睁开眼睛,干呕一声把柠檬片和玻璃杯吐了出来。
海姆将整杯柠檬水倒在了王哲的嘴里。
王哲的双眼抽搐几下,然后睁了开来。
我草,老子没死!
俩人目光对在了一起,几乎在同时蹦出了一个念头。
这脸,怎么那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