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孤儿院周边多山谷丘壑,地势险要,司徒鸣借着这个好处,硬生生把小绿高萧萧等人甩开,至于死对头古郎,司徒鸣深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也知晓躲他无用,并不刻意躲开他。
左手五指已经开始逐一缩小,身体的其他地方也逐渐传来痛感,没有人能理解这种痛苦,人从出生到长大需要经过漫长的岁月,长大之后便不可能再变小,这是自然规律,破坏规律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尽管不是自己愿意,代价也是必须要付出的,身体猛长的时候体内的灵魂并不属于此时的司徒鸣,也并没有受什么痛苦,而此刻身体的缩小却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整个人的身体处在巨大的压力之中,不要说是飞行了,就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很难做到,司徒鸣在空中挣扎着翻滚了几下,最后在离稻田三四米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收回了翅膀,任由自己落下。
四周空无一人,也正因如此,司徒鸣才少些顾虑,不过身体的疼痛并没有让他有时间去想别的,他整个人蜷缩在田间的泥水里,小脸通红,表情难受至极,时而会摊开身体大口呼吸再做挣扎。
古郎其后跟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最难堪的司徒鸣,这样的小狼崽子是第一次见,因为司徒鸣,已经长成的水稻被压弯倒在泥水里,而司徒本身也是一身你淤泥,本来软萌惹人喜欢的小脸也在最后几分钟沾染了淤泥,只能看到一双倔强的的眼睛。
当司徒鸣终于变成十一岁的样子,青绿的水稻上出现了点点白色,泥水也被冻结成冰,只在一会儿的功夫,这周围的水稻野草都布满了寒霜,空中也落了细雪,不多,也足以让人吃惊,司徒鸣如同刚刚从地狱中逃了出来,躺在泥水中大口呼吸着。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古郎在离司徒鸣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平静的说,看到了一切的古郎这一次并没有大呼小叫,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司徒鸣身上所发生超出常理的怪事并不止一件,因为诺羽的原因,亦或者因为他只是一个孩子选择再三对外界隐瞒,而今又看到这一幕,往事加今事累加在一起,让古郎察觉到了司徒鸣的存在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巨大威胁,与其在其强大的时候后悔,不如在现在解决。
司徒的身体呈现大字形状躺在稻田中,大口的喘着粗气,对于古郎他从来没有真正的当过敌人,也没有放心过,在刚刚身体缩小的时候,他在古郎的眼睛里看到过杀意,那个时候的他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古郎完全可以杀死他,可是没有,现在再去看古郎的眼睛,杀意未减,司徒鸣也明白了,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去。
“我不是怪物。”司徒鸣说。
“你不是怪物,那你能解释你身边的那个土琉人,你为什么会解开封印,为什么突然变大又变小吗?”古郎连问,有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能让人察觉到他的杀意。
“有些事情我解释不来,也不需要解释。”司徒鸣的性格倔强,在看出对古郎解释再多也没有用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放弃了解释。
古郎的手中带着蓝色闪电的锁链出现,蜿蜒伸向司徒鸣,司徒鸣身体被锁链缠绕电击,又因为刚才身体变化的原因,发出痛苦的呻吟。直到锁链紧紧的包裹着他,把他送直半空锁链带来的痛感才算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