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掉在了地上,四个人的四眼瞪小眼就像打翻了一盘黑豆。
僵局。
又不是僵局,胜负优势已分。
耳朵惊愕的摸着四眼的那只神奇的手臂,“可以吗?”
大哥,你都摸上了,还问这话有意义吗?
四眼苦笑。
这只手除了看起来稍细稍小之外并无什么格外之处,但还是让这些两只手的看着诧异不止。
“三只手?嘿嘿三只手。”
“什么?”
四眼不解。
耳朵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只有地球人懂什么含义的三个字,无疑这是对这个无辜之人的一种蔑视或挑衅。
“哦,是神话里的一……位,神仙他有三只……手,对,有三只手的神仙,厉害的很,属于天界的卫兵队长级别。”
编,继续编。
耳朵嘴巴已经严重跟不上脑子的搅动了,感觉再胡咧咧下去能把拿破仑说成卖豆芽的菜农了,赶紧让自己跑偏的思维尽量回归到它该去的脑回路里。
“我怎么记得,没有什么神仙是三只手,倒是有个三只眼的叫二郎神的,对吧?”
颜琴低着头思绪着涂口而出的话,让耳朵本已经放松的大脑又被动转起来了。
“是吗?哦,……我想起来了,是二郎神,对三只眼的家伙,嗯嗯,同样厉害的紧。”
“算了,管他三只什么呢,哪怕是三只鸡眼又能怎么?”
这是耳朵所能想到的让自己脱身的最好托词,祈祷着万万不要再被不过脑子的颜琴揭穿。
颜琴暂时消停了,但这一回合挑事的是四眼。
“三只手?有这样的神仙?”
想必是距离地球太近太久的缘故,不耻下问,一日三省这类的优秀精神也在影响着监控地球的格利泽人。
颜琴终于开窍了,怯怯地看了看同样是凭天由命的始作俑者。
一个终于找到自己反击机会的老太太用从未见过的微笑笑着,“三只手都不知道?哦,我忘了你不是地球人了,其实也没什么啦,三只手在地球上就是一个称呼,一个让所有人唾弃,让所有人嫌弃如蟑螂老鼠的不洁之物,简单说,就是不招人待见的小偷。”
见过空气凝结吗?这就是。
四眼的手可以不用回头就夺下枪反败为胜,但头却做不到,毕竟人和猫头鹰,蜥蜴之类的无颈椎动物有着很大区别。
刚才是三只手,现在是被四只眼睛钉在了原地,“你说我……是小偷……?你是说我小偷?是吗?”
语气不对劲到带着颤抖的哭腔,代表着说话的人已经临近崩溃点,为何一个小偷二字能让四眼做出如此巨大反差的呢?这是其余三人都在想的问题,不同的是心态两个人是追悔莫及和挽回无力,另一个则是笑看风云而过的洒脱。
“别动。”
和十分钟前的第一次声音一样,来自于老太太,她已经跳下坐着的箱子,以老年俱乐部的成员最快速度捡起了地上的枪,退后一大步,指着三个人中的耳朵。
“为什么指着我?”
耳朵觉得很不公平,明明打掉枪的是那个绿色的混蛋,但自己又成了最为吸引仇恨的对象。
“这里面就数你最坏,对不起,制住你就控制住所有场面,抱歉啊。”
耳朵苦笑,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这个。
老太太又退后一大步,站在了箱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案板上的鱼肉。
四个人中间的距离除了空气就是漂浮在空气中飞扬的尘土,还有别的吗?没有吧。
还真有。
“小鱼,你看这个好嘛?你喜欢咱们就买下来,或者带回家去自己养。”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彻整个酒馆。震的储藏室许久尘封的沙土刷刷的掉。
老太太悠哉的笑容转而不见了,换之而来的是一副见了鬼似的苍脸。
“这些年我一直想着你呢,哪敢一天不想你?那只万年龟现在应该二百多岁了吧,哈哈,你给它过两百岁生日了吗?有照片吗?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会选择放弃我现在做的事情,而选择和你一起看着乌龟长大。”
“啪”。
枪再一次掉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这次并不是四眼的任何一只手夺去的。
“我知道你在哪,我也是知道你在想我,我还知道你知道我想你,但我并不能因为知道就放弃这些去找你。我就像上了贼船的一个傻子,从踏上这船弦的一秒开始,我就没有我了,永远的。”
耳朵趁着大家都在竖着耳朵听这神来之笔的声音时,悄悄的把枪踢到了自己的脚下,嘘了一口气。
“这些年,很多事情都变了,你变了,变得老迈了,从二十岁的青葱,变成四十岁的风韵,再到六十岁的优雅……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过去的样子…还是麻那样爱捉弄人,就像你现在这样,又拿着枪指着孩子们了……”
三个人大惊,刚才以为听的不过是谁恶作剧播放的一段录音,可现在听起来这是正经的现场直播,但说话的人熟悉归熟悉,但那个名字始终伴在嘴边使不出来。
“不光你,我现在也变了,变得你也快不认识了,由于长期受??射线的影响,我的个子缩小了十五公分,彻底成了我过去经常嘲笑不止的矮子了。最可悲的是,我一直引以为豪的满头白发,已然掉光,嘿嘿,成秃子了。哎,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已经干成了人类所有历史上所有人做不到的事情,发明出了超光速飞船,还成功解开了超世界人类逃离地球之谜……”
耳朵:“我知道你是……”
“所有人还给我起了个可笑的名字,他们叫我——智伯。哈哈,智慧的老伯,大概是这个意思,随便吧,就算叫我智齿我也无所谓,因为我马上又可以见到你了,我这辈子的工作做完了,你知道吗,我z准备做最后一件事,就是和你马上见面,然后一起……”
声音没有了,来的有些突然,大家像听广播剧一样,正听的入迷,却被调皮的孩子拔了电源般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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