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是触电被冻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早该想到自己没那么相像的那么顺利能过关,因为从小到大运气之神都从没站在自己的一边。
“还……还有事?”
颜琴看着耳朵在运气似的,准备做好肉搏战的打算了,这个类似于弱智的问题就由自己来问吧。
“噢,是这样,这里因为是公司的禁区,不太好打到车,我给你们叫了一辆,请二位上车吧。”
那个守卫说出的话让耳朵差点感动哭,竟然学会举一反三了,当守卫真是耽误他了。
“谢谢,马先生的下属就是思虑周全,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应该提升你为主管。”
守卫顿时欣喜若狂,为自己耍的这点小聪明庆幸不已。
两个人上了车一句话没说,先各自喘了一会大气,才把魂儿缓过来。
“咱们这就算没事了吧,他们该不会再追过来吧?”
“师傅,你这是送我们去哪?”
耳朵岔开了颜琴的提问,问司机一个关键性问题。
“刚才送你们的人说上了车一切听你们指挥,你们说去哪就去哪,你们才是老板啊,呵呵。”
司机倒是挺健谈。
“那好,你送我们去香港海营人最多最而闹的地方,谢谢。”
“你们不想坐车回去吗?”
司机问道。
“噢,暂时不回去,我们打算在这里玩几天再说,我老婆一直想来香港玩几天,这不来了之后光顾着会朋友,还没好好转转呢。”
耳朵对司机的问话感到一丝的不快,这似乎不是一个应该问的,尤其对方只是一个司机。
“嗯,这么说,你们这趟事情办的还挺顺利?还好都没有受伤吧?”
耳朵没有回答司机的问话,这是个陷阱问题。不管你如何回答是与不是,都说明自己此行是有着不正当的目的的,此刻,他已经认定这个司机百分百的也是马进伟一伙的。自己还是大意了,怎么能随便坐上守卫叫来的车呢?简直是自投罗网。
“哎,我说,你开车就好好开你的车,怎么问题还怪多?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司机。”
颜琴表示了自己强烈的不满,耳朵想拦着,但话已出口,算了,就当颜琴先去摸摸这个人的底也好,看看是什么来路。
“别生气,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负责把你们俩安全送走。”
司机突然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光光的脑袋,这个光头让颜琴感到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一时还理不出头绪。
“你负责?你负谁的责?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颜琴不依不饶的穷追猛打。
“小心!把头低下。”
光头突然说了句提高音量的话,吓了二人一跳。
窗外几个骑着氮气摩托车的黑衣人在路边盘查着路过的每一辆看起来可疑的车,司机一拐弯,车子驶进了小路。
“是马进伟的人,他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不对了,真是老狐狸。”
颜琴后怕说道。
“这还算是慢的,比我的推算慢了七分钟,按说咱们一出大楼他就应该察觉才对。”
“大爷,你到底是谁?”
“我?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认不认识我不重要,我家主人吩咐我这么做的,我只是照办。”
“那你家主人是?”
“你见了就知道了。”
光头老头不再说话,一伸手把后座和前排的挡板关上了。
“你瞧,他这是什么态度?啊,什么态度?一个开车的竟然还开出自信来了?我非……”
颜琴气的直在车里蹦。
“你非干啥?你记着,你穿的这衣服还是马进伟老婆的呢,你以前穿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他既然能躲着马进伟的人,说明还不是和他一伙的,这就好办了,一切等见到了他的主人再说。”
车子开到了一处低矮的破旧平房前停住了,光头老头下了车回过头看着两个疑惑的目光。
“到了,下来吧。”
直到看见了脸,颜琴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有次自己和小东家在家修理屋顶时,有一个老头一身笔挺的晚礼服过来问哪里有卖机油的,正是眼前这个给他们当了一路司机的老人,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冷不丁戴了顶帽子,把光头盖住了没想起来。
“噢,我记得你,你上回问我哪里有卖机油的,对不对?”
“是的,是我,下车吧,姑娘。主人在里面等呢,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在光头老人的带领下,三个人拐弯抹角的来到了这座平房的最里面的一处院子,这个院子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院子,但地上种着的一株杨树苗告诉耳朵,这院子的主人也是个和王一尘教授似的神秘人物。
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有资格种树的吗?那必须是成功人士才行!
光头老人伸手示意二人安静,自己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已经很笔挺的衣服后,提高了嗓门对着屋内大声说道:“他们来了,主人。”
耳朵屏气凝神,猜测着这位即将露面的“大人物”,该不会是比马进伟排场还大的又一位“成功人士”吧?这世界的成功人士也太泛滥了吧?多到闭着眼一脚能踩到五个人,有仨都是,但悲催的是偏偏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了,所有的人生足迹都巧妙的和成功擦肩而过。最终干起了小偷这个万世遭唾骂的职业,也许这就像是和小东家一起干活的那个祝大叔说的那样:人这辈子吃几碗饭都是上天注定的,你争也没用。正是这种思维,才让耳朵安心于小偷这个职业,一干就是十年,换算成学业年纪的话,最起码也是这个行业里的“博导”了。
行行出状元,我也算是“术业有专攻”了。
想到这里耳朵惨笑了一下。
猛的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力气还特别大,耳朵以为是颜琴开玩笑,“别闹,这是人家家里…,你好歹注意下影响……”
正说着看见了五米之外的颜琴正用惊愕的眼神扫着自己。
不是颜琴!
那抱着自己的是谁?
耳朵想挣脱,可拼了命的使劲了力气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