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帐子,常静看着那瓶子,虽然给了他,但沐晓什么都没交代。打开闻了闻,有一股潮湿的草药味,联想到昨晚的伤口,常静估摸着这应该是给他的药。
不过即使就最近的表现来看,沐晓是不会在药里下毒什么的,常静还是打算去军医那检查一下。
往军医帐子走的时候,却听见了士兵们的窃窃私语。
“欸,你有没有觉得净王爷身边那个小厮,有点吓人啊?”
“有吗?就是有点面无表情吧。”
“害,你是不知道,我和小高昨晚不是在西边那门口那站岗么,老远看见个人影举个火把,脸还惨白惨白的,当时就把我给吓清醒了,还以为是个孤魂野鬼,跑来军营吸人阳气的。”
“你啊,少看点鬼怪的话本。”
“诶呦,这样只是像个鬼就算了,关键是那眼神呐,我看着倒是比将军还要厉上几分。昨晚她这么晚才回来我按理说我要去盘问一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刚一动,那眼神马上就朝我扫了过来,想要杀人一样,我都僵得不敢动了。还是小高胆子大,问他干啥去了。”
“那他是干啥去了?”
“我想想,好像是说去西山上采药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堆草。”
“我的天,还有人这大半夜的上山采药啊,胆子可真大,我听说西边那山头上有狼啊。”
“你可说吧,这小厮又能打还能采药,这净王能不带上他嘛。我听说,大于现在可还躺着呢。”
常静一路听着,一时思绪万千,直到到了军医那。
这军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这老头曾经也是闻名京城的名医,有一次给看病得罪了贵人,被打发来了北方这苦寒的地方。一看到常静拿出来的瓶子,立马眼冒绿光:“我说净王啊,你那小厮可真是不够意思,我叫他把这药分我一半,死活不肯。”说完就要去拿那瓶子。
常静一听,正要放开瓶子的手一收,又将瓶子收了回去,狐疑的看向军医:“你知道这药?”
军医一见药被收了回去,立马没了兴致,摆摆手要赶常静走,一听这话就来气:“我能不知道吗,昨天大半夜的把我喊起来,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结果就是借工具磨药。老夫看他药不错想借点来研究研究,结果一点也不肯给。就给了一个你手里这瓶的药方。”
“这么说还有一瓶药?”
军医一愣:“你不知道?那是瓶止痛的药,她配药时老夫看着倒是与寻常的麻沸散不太一样。”说到这,老军医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药...我没猜错的话,用久了怕是有点伤身。”
常静了然,那药怕是给她自己的腿用的。如果这药是在军医眼皮底下配的,那问题就不大了,常静查过这位军医,刚正不阿,不屑与权贵勾结,不然,怕也不会被发配到这这么多年了。
安心的将药收起来,也不管老军医气得吹胡子瞪眼,自顾自的走了。
而沐晓不知道,在她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常静对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