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市绿茵园养老院。前台。
“你好,我想见下奎尔先生。”
“88号?”
“没错,我有事情要找他询问一些。”
“请和我来。”
护士领着扫罗去了第88号房间。在走廊上,护士悄声对扫罗透漏道“他已经疯了,整天念叨着彼得这个名字,你在哪里?他不和别人交谈,晚上一直盯着夜空看。你要小心点。”
护士小跑着离开了,看起来奎尔先生在这里很不合群。
扫罗抽了抽鼻子,他闻到了一股酸腐的霉味。
咚咚。扫罗伸出手去敲门。
屋里的人没有应答。
“奎尔先生?您在吗?”
咚咚咚
“我很抱歉,我要进来了!”
扫罗推开房门,看到的惊恐的一幕。奎尔先生躺在床上,右手手腕被他割了一个口子鲜血淋漓。
扫罗急忙捂住伤口,用能力将其伤口愈合,还好伤口不深,失血不算太多。扫罗取出一点口服性药剂滴出几滴进入奎尔先生的口中。
老人家悠悠醒来。
扫罗更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一张脏兮兮的床,一张破木桌,桌子上餐盘里只一块有些发黄的白面包,两片培根,半个西兰花和一杯橙汁。墙上是几张褪了色的士兵海报。伙食算不上多好,只能算是能不让人饿着。床头贴着几张孩子的照片,捧着巨大的音箱脸上满是笑容。
“彼得·奎尔……”
“奎尔先生,我给您换个地方吧?”
“啊……是赛肯德先生啊,不必客气,我在这里很好,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彼得。”
“我今天来就是要对您说关于您外孙的事。”
“他有消息了吗?哎哟!”
“根据多年的研究,我们正在对太空进行一次友好交流,我可以顺便去寻找您的外孙,彼得奎尔。”
“我现在也不是年轻人了,我已经九十岁了,家人都死了。只剩下这个还没回来的外孙。我只想知道他过的好吗?这样就算去世我也可以心甘情愿的去见主了……”
“他一定可以回来看你的,相信我,现在你需要的就是好好活着,等他回来的消息。还有他有什么事如果不能回来,我希望能给他带一些礼物。”
“我床下有个盒子。拿出来。”
“这是?”扫罗看着盒子里的随身听对病床上的老人问道。
“我记得,梅瑞狄斯送给彼得的礼物是一台索尼生产的磁带播放器TPS-L2,150美元。只能存几百首。这是64G容量的随身听,如果是普通音质的话。几乎十年内是不可能存满的。一首歌才平均4M左右,1g就能装下250首,也就是说你能下载15000首左右。托我带给彼得。拜托了。”
“你要录像给他吗?”
“让我想想。开始录吧。”
…………
…………
宇宙,莫拉格星球。
莫拉格星球曾经是一个伟大文明的家园。几个世纪以来,市民们共同努力发展商业,建造纪念碑,促进艺术发展。但在其文化的鼎盛时期,莫拉格星球的环境经历了可怕的转变。难以想象的强大风暴席卷了整个地球。巨大的地震袭击了地球,海平面上升,大陆被淹没,地球的地壳移动,变得非常不稳定,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在那里生存。居民们撤离了这颗行星,分散在银河系各处,寻找他们能找到的新家。他们把自己建造的一切都抛在了身后。几个世纪以来,城市沦为废墟,被汹涌的海洋和灾难性的地震淹没和摧毁。唯一的访客是敢于面对莫拉格汹涌海洋的冒险家或考古学家。偶尔还有航天事故的不幸幸存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地球的剧变减轻了。海水又退回去,露出长期淹没在水中的废墟。那些废墟带来了不同类型的游客。来到莫拉格的人仍然需要勇敢和坚韧,但不再需要呼吸水的能力。现在,这个星球上被遗弃的财富就在那里等待掠夺。一艘船在莫拉格的暴风骤雨中弯下,在峡谷边缘停下了。它用插在岩石上的大头针锁住了自己,使船在呼啸的狂风中保持稳定。飞机的斜坡下降了,飞行员出现在风暴中,沿着一条古道的遗迹走着。他戴着面罩,红眼在暴风雨中闪烁。当他到达一座废墟城市的边缘时,他拿出了一个手持设备,这个设备有一个长方形的镜头,发出明亮的蓝色光芒。他试图启动它,但它噼啪作响,然后又自动关闭了。他摇了摇它,轻敲它,它突然又活了过来,在雨中射出一道明亮的蓝光。飞行员把圆锥体在废墟上来回扫过,几十个蓝色的小点在被摧毁的城市边缘闪闪发光。然后地图设备将这些点输入它的处理器,创造出城市在被地球毁灭前最后几天的全息图。街道和建筑物的颗粒状投影悬挂在空中,闪烁着红色的幽灵,仿佛是一座已经消失了几个世纪的伟大城市。飞行员前方蜿蜒着一条路,这条路直接通向全息投影边缘的一座建筑。在那座建筑上,一个跟踪信标亮了起来。它看起来像一个目标,它确实是:这次探险的目标。飞行员沿着路走,穿过莫拉格市民的全息影像幽灵。人们忙着自己的事。一个小女孩和一只狗玩。当飞行员得知莫拉格岛上的居民是人类时,他有点惊讶。他走到那栋被毁坏的建筑前,走了进去,避开了雨。风还在吹,但在封闭的空间里,风没有那么大了。屋顶的一部分塌了下来,一道道微弱的光线照在布满碎石的地板上。建筑的内部很大,有三十英尺高的天花板和支撑它们的柱子。飞行员看了看现场,似乎确信自己是安全的,他摸了摸面罩的侧面。
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它消失了,只剩下一个耳机,彼得·奎尔开始做正事。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戴上耳机,调高混音带的音量。没有音乐,他什么也做不了。然后他开始用一只脚敲着,很快他就跳起舞来,在废墟中开始跳舞,
Hey (hey)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r head? yeah
Hey (hey)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r mind and your sign?
And-a ooh-oh
Hey
Nothin's a matter with your head, baby, find it
Come on and find it
Hell, with it, baby
'cause you're fine and you're mine
来到了远处的露天广场。雨停了,他继续不停地挤,跟着陪伴他26年的熟悉的歌曲节奏穿过露天广场。他溅着水花穿过泥坑,赶走了一小群凶猛的蜥蜴类小动物,来到了地上一条巨大裂缝的边缘。他仍然保持着节奏,在他的靴子里点燃了火箭,在火箭的帮助下跨越了距离。在另一边,他来到一扇密封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