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两人相见时,武婓可就像皇甫剑厚表白了,而皇甫剑厚也被武婓可的真心打动,两人开始背着慕容桾偷偷交往。
但,纸包不住火,没过多久,慕容桾查出了武婓可和皇甫剑厚的勾当,心痛欲绝的他开始禁锢武婓可,不让他们见面。
相爱的人不能相见,这是对于武婓可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而被关在房间里的她也患上了忧郁症。
无论是慕容桾还是皇甫剑厚,他们对武婓可的爱都深入骨髓,眼尖心爱的人变成这样,他们也不好受,慕容桾也看开了,有了让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想法。
可是,意外再次发生了。
武婓可再次怀孕,可是孩子的父亲是谁,没人知道,就连武婓可本人,也不清楚。
商议几番后,慕容桾将武婓可送到郊外的别墅里养胎,也允许皇甫剑厚来探望,但是直到孩子出生,武婓可都不能出去。
十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子,长的很可爱,像极了武婓可。
亲子鉴定也很快就出来了,孩子是慕容桾的。
即使这样,武婓可也仍旧没有放弃和皇甫剑厚在一起的念头,爱妻心切的慕容桾最终妥协,同意两人在一起。
因舍不得女儿离身,武婓可带着女儿一同嫁到了皇甫家,虽然皇甫家族人极力反对,可是碍于皇甫剑厚都不敢正言。
可是不久后武婓可就去世了,听说是忧郁症病发,自杀身亡;也有人说是慕容桾派人暗杀……
而皇甫剑厚也没有去管,慕容桾没有过问,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个女生,就是现在的皇甫家公主——皇甫希。可以说除了他们三个当事人和两位管家,没人知道这个真相。
收回思绪,两人同声又叹了口气。
“这么急着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虽然感激当年慕容桾的成全,可是皇甫剑厚仍不能忘记是谁暗里对武婓可下手。不然武婓可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也是因为心有愧疚,慕容桾才会在武婓可时候安分守己,低调行事。
“自从婓婓死后你也没有再娶,你是不是还爱着婓婓?”
慕容桾一直心有疑虑,几天前那道那份资料的时候,他很吃惊,有些怀疑皇甫剑厚是不是放弃了对武婓可的承诺。
皇甫剑厚对慕容桾的问题感到错愕和不满,难道他对婓婓的爱要人质疑吗?
“我一直都爱着婓婓,不然你以为希希能幸福开心的活到现在全是我在做戏?”凛冽的目光扫过慕容桾沉思的脸,皇甫剑厚低着嗓子回答道。
对,武婓可临死前将希希交给他,并不是叫他送回慕容家,更多的是想皇甫剑厚有个念想。
而皇甫剑厚也没有辜负武婓可的嘱托,对皇甫希百般疼爱,视如己出。
慕容桾摇摇头,他的意思并不是这个。
“我想知道……除了希希,你还有没有别的孩子,尤其是女儿?”
可是慕容桾的下一个问题,彻底让皇甫剑厚愤怒了。
“慕容桾,你够了!”猛然拍桌而起,外面慕容家的保镖都拿着枪支冲了进来。
皱着眉头,挥手示意大汉退下。
“我说的是认真的,请你好好想想!”
皇甫剑厚本想发怒,可是见慕容桾这么严肃,不禁产生怀疑,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整了整刚才忽然起身时弄乱的衣服,压着怒气重新坐了回去。“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慕容桾深深的看了眼皇甫剑厚,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血液报告,递了过去。
皇甫剑厚狐疑的接过文件,简单翻阅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
拿着报告的手微微发抖,脸色也青了一阵子,“孩子,是谁?”
“骅儿从你家带出来的女佣——童桐。”
那份报告时前几天慕容桾做的亲子鉴定,而两者的相似度是9858%,只能说明孩子是慕容桾的女儿。
而慕容桾也很肯定,他结婚后没有和别的女人有染,在算上童桐和皇甫希的出生时间,他非常肯定童桐就是他的女儿。
耳中回响着慕容桾的声音,皇甫剑厚顿感无力眩晕。
孩子是童桐,那希希……
忽的,皇甫剑厚睁开了眼,一端被他遗忘了十几年的情景再次涌入脑海……
当年知道武婓可的心意后,皇甫剑厚和武婓可过着低调但又幸福的生活。
可是慕容桾知道了,他带走了武婓可,并将她禁锢,让他们不能相见。
皇甫剑厚思念武婓可太久,终日与酒为伴,而错误也在一个雨夜酿成。
那日喝的醉醺醺的他在书房里翻看着和武婓可在一起时的录像,想到那张笑颜,皇甫剑厚又猛向肚子里灌酒,那夜,他醉了……
熟睡中的他好像梦见了武婓可,无数思念和爱恋尽在梦中爆发,他与梦中的爱人醉恋,缠绵。
醒来后他只看见自己身着未缕躺在沙发上,夜间的缠绵气氛浓重,可是身边毫无人影,他也只当那夜是梦境,一场似真而幻的梦。
可是不久后他也发现了,城堡里一个不曾外出的佣人怀孕了,而父亲不详,这种小事皇甫剑厚没有过问。
武婓可死后,为了给皇甫希更好的营养和饮食,他把那个女佣调到皇甫希身边,让她当起了皇甫希的奶娘。
皇甫剑厚一开始也感觉奶娘看自己的眼神带些异样,带着灼热的爱慕之情,可是久而久之,奶娘把心思放在皇甫希身上,皇甫剑厚也不再怪罪。
可是他万万也想不到,那个低贱的女人,竟敢将她的女儿和婓婓的孩子掉包,狸猫换太子!
越想越生气的皇甫剑厚黑着一张脸,转身就走。
快要踏出舱门的时候,侧着头对有些僵硬的慕容桾说:“这是我的错,我会处理,不过在那之前,请你好好照顾童桐。”
说这话时,皇甫剑厚眼里满是悔恨和歉意。
是他大意,是他不该,他早就注意到那个女孩和武婓可有相似的身影,为什么没有再查下去。
坚定的点头,慕容桾不容置疑的肯定,“她是我的女儿,错失了十几年的父爱,我一定不顾一切的补偿给她。”
阴沉着脸色回到皇甫别墅,还没进书房就被闻讯赶来的皇甫希拦住了去路。
“爹地,为什么不准我出去,快给我说清楚!”大声的朝着皇甫剑厚嚷着,完全没有一个女儿对父亲的礼貌,不过这一切对皇甫希来说都很理所当然。
只顾着要求外出的皇甫希没有发现,皇甫剑厚的脸色十分难看。
正在气头上的皇甫剑厚看见这个有可能霸占了女儿父爱十几年的女孩,更是恼怒。
一把推开拉着他质问的皇甫希,冷冷的昵着惊讶震愕的她,“老管家,把她关在屋子里,不准任何人去看她,还有把奶娘叫过来!”
从没见过皇甫剑厚对皇甫希发火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拉着被吓得哭的稀里哗啦的皇甫希走开。
老管家更是急速领命喊来了奶娘。
奶娘在途中看见被几个人押着的皇甫希,畏怕的她心里漏跳了一拍。
难道老爷知道了……
站在书房门口,奶娘迟迟不敢进去,双手也紧紧攥住衣角,显得异常慌张。
瞥见奶娘小动作的老管家不以为然,敲了门,并示意奶娘进去。
丫吱——一声,门被推开,细细的挪动了几步,奶娘低怕的站在门边。
门被老管家随手关上之后,房间里的气氛显得异常紧张严肃。
皇甫剑厚则是坐在椅子上死死的盯着奶娘看,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什么。
“老爷……”奶娘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她以为皇甫剑厚睡着了。
忽而,皇甫剑厚的目光变得狠绝,像一把把小刀欲要拨开奶娘的皮肉,深入骨髓。
“那年的晚上,是不是你!”口气充满了皇甫剑厚的愤怒,将奶娘推入十几年的漩涡。
尴尬的扯出笑容,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如雄狮般的男人,“老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奶娘将话说的很平静,好像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可是她的眼神和发抖的手却出卖了她。
眼力极好的皇甫剑厚当然注意到奶娘的害怕,谈吐间让奶娘期望俱灭。
“是吗?那我只好请人帮我和皇甫希做亲子鉴定了。”
一道旱雷打在奶娘脑中,一瞬将她劈的站不起身。
只见奶娘听完皇甫剑厚的建议后,身子摇摇欲坠,最后一屁股跌在地上。
酝酿忍受了许久的惊骇一时间涌出,那是她藏在心里十多年的心酸和嫉恨。
“为什么,那个孽种不是你亲身的女儿,为什么你还要这么疼爱她……”
皇甫剑厚闻言,三两步走到奶娘面前,一把拉起她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是说,童桐真的是我的女儿?!”
奶娘默默的流着眼泪,在皇甫剑厚的胁迫下点了头。
皇甫剑厚怔怔的站在原地,活了几十年,他第一次感到无力。
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竟不是婓婓的孩子,他对不起她,他下去后该怎么面对他。
奶娘看皇甫剑厚眼中满是懊悔和愧疚,埋藏了十几年的怨恨和嫉妒再次泉涌而出。
忽的,奶娘拼尽全身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揪着皇甫剑厚的衣服,双眼通红,“你在后悔吗?你还爱着那个贱人,那个背叛了你的贱女人……”
啪!奶娘捂着半边火疼般的脸,愤愤的瞪着皇甫剑厚。
被人骗了整整十九年,现在她还敢辱骂他的女人,是他太仁慈了!
“我告诉你,不管那个皇甫希是不是我的亲身女儿,我都不会承认她,她夺走了童桐十九年的亲情,我要让她一辈子来还!”
阴鸷的暗眸紧紧锁住欲要昏厥的奶娘,狠心的话回荡在空敞的书房里,字字铿锵有力。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等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她们母女丢开,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不过她不甘,纵使她骗了他,纵使她设计了他,可是皇甫希是他的女儿,她不能让她的半边女儿沦落到和她一样的下场。
忍着心痛的泪水,奶娘一把抱住皇甫剑厚的腿,哽咽求饶。
“老爷,希希是您的亲身女儿,不信你可以带她去验DNA……您赶我走可以,请您不要赶希希走,她从小娇生惯养,离开了皇甫家,她会活不下去的……”
她在赌,赌皇甫剑厚是不是真的就那么狠心,毕竟皇甫希是他疼了十几年,爱了十几年,更何况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皇甫希从小就被皇甫剑厚捧在手心里,口含着都怕会融化,要是真的被赶出皇甫家,她一定不能适应如此激烈的竞争,而且柔弱的她要怎么保护自己……
可是,皇甫剑厚没有一丝动容,反而露出狠毒的笑容,“你认为我会让一个不该出生的女儿享福?”
“不,老爷,我求求您,您放过希希吧……她是您的女儿啊!”奶娘慌了,一股无形陌生的害怕陡然在心里升起。
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哭的脸红嗓噪的奶娘,唤来管家。
推开门,看也没看奶娘一眼,刚才在门外他也听见了,虽然很意外童桐才是真正的公主,可是他还是很高兴。
比起现在的皇甫希,城堡里的人都打心底喜欢那个善良热情的孩子,不过同时管家也很为童桐感到心疼,让公主受了十几年的苦,夫人该有多心疼啊“老爷。”微微哈腰,眼神一凛。
奶娘摇着头,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往皇甫希的小花园跑去……
她要希希过上好日子,她不要以为一个孽种而害了她的宝贝!
无所谓奶娘临死前的挣扎,皇甫剑厚轻蔑一笑,“将皇甫希,不,那个女孩带过来,皇甫姓氏她不配!”
“是。”管家领命,转身顺着奶娘跑过的方向走去。
当奶娘疯疯癫癫冲进皇甫希闺房的时候,皇甫希正在房间里大发脾气,一房间的珍宝首饰零零落落在地上躺着。
听见有人闯进的声响,皇甫希惊得转过身,脸上兴奋的笑容在看到来人后一下子凝聚。
她还以为爹地来向她道歉了呢!坏爹地!
憋气的扭过头再次把怒气撒在那些价值不菲的器物上。
眼看着一个价值百万的项链被狠心摔在大理石地面上,跟着一起摔碎的,还有奶娘的心。
“希希,希希不要摔了……”
“走开,你做什么!”皇甫希厌恶的挥开奶娘的手,她一直都不喜欢别人擅自碰自己,就算是从小到大照顾她的奶娘。
奶娘的手僵在半空,泪迹未干的脸上闪过难堪,正打算跟皇甫希说明情况,这时候管家已经带着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皇甫希一直对老管家没什么好感,她不喜欢硬邦邦的人,特别是那个从没有讨好过她的老管家。
鄙夷的觑了眼老管家,“你来做什么,是不是爹地要道歉了?”
老管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手一挥,他身后的保镖走上前,一把架起惊慌不已的皇甫希。
“你们……你们干什么!快放开你们的脏手!快放开我!”脚尖离开地面,皇甫希死命的挣扎着,不过都是无用功。
而奶娘只在一边干流着泪,希希的脾气实在太大了,要是她真的知道真相,该有多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