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宇文泰从没体验过,这种被他看中的猎物拒绝与忽视的失重感。
所以眼看着陈令仪两人有说有笑离开内殿的背影,在飞霜殿内只能看着的他,只觉得气的几近发狂。
而另一面,陈令仪与宇文恺两人则对这股怨念,是毫无所觉的边走边谈着。
因为,宇文恺在宫中的地位虽不受重视,却微妙的被各种人忌惮,皇帝宇文邕对其的态度也不甚明了,所以众人即使想对他使坏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只能差遣他跑个腿之类的。
所以虽算不上是好事儿的差事,却也变相的让宇文恺对宫中各处的往来之路都尤为清楚。
因此,在离开殿内后,宇文恺立刻就将引路的内侍,给打发走了。
宇文恺边带着陈令仪从少人的捷径向寝宫门口走去,边忍不住开口对其道:“陈小姐,你这人也实在是太大胆了些吧!难道就不知道,今日是特意为你设的鸿门宴?!”
陈令仪听得出,宇文恺话中除了表面带的怒气外,隐在背后的其实是替自己安危的深深担忧。
因此也不与宇文恺斗嘴,只笑道:“嗯,那我能怎么办?人都打到家门儿了,难道我还要做缩头乌龟吗?再说如今我既没让他们拖我下水的阴谋得逞,自己也没任何损失,还得了不少便宜,这样的结果岂不很好?”
宇文恺闻言,却立刻就顿住了脚步,猛地转回身瞪着陈令仪,半晌忍不住气笑道:“对了,你不提这事儿我还忘了呢没错,你是没什么损失,可如今却送了别人一个天大的漏洞。难道陈小姐是觉得自己的麻烦事儿太少了,所以上赶着给别人一个陷害你的口实?”
看了看宇文恺激动的双眼圆睁的样子,陈令仪却不以为意的继续向前,边耸肩笑道:“呵呵,别激动嘛。这件事儿与其说是我送了别人一个口实,不如说是我自己建的一座靠山。”
宇文恺见陈令仪如此轻松,心底叹息着也努力压下了不安,边跟上陈令仪脚步,边开口道:“如此说来,难道是老太君那里……可,按理来说你如今正如日中天,就算有些问题与困境,她又怎会弃你不顾?”
陈令仪侧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宇文恺,笑着摇头道:“三殿下,你自己都说了,老太君是因为我此时如日中天的气势,所以才愿意带着整个武安侯府做我的助力。但若是我这气势难以为继,又或者被卷入朝中出现的什么大风浪里呢?”
宇文恺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轻松一笑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就算日后出嫁了,又能遇到什么大的朝廷风浪?”
嗯?这简直就是大男子主义,好么!
虽然,宇文恺的话对这时代的一般女性来说,的确不算是错,但我身上可还背着一个倒霉的梅花痣呢!
从我现在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这东西都足以让我死个几十次了!
而且还有一堆黑衣人,如今找上门儿来不说,还要我带领他们毒杀你父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