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昨天晚上疯狂到在草坪上亲昵,即便草坪已经比较软了,万攸攸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是感觉到背后脊背一阵生疼。
她本来就属于特别瘦的那种,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肉,被这样折腾,脊椎不疼才怪。
这一整天,直到万尊走了,她都兴致奄奄,没有什么精神。
吃完饭,回到床上又呼呼大睡到晚上,醒过来,她才感觉到不对。
还是疼。
后背上,还有下面。
万攸攸不是那种耐不住疼的娇滴滴的女人,可是这次的疼却比较奇怪。
她叫了鸢尾帮她找医生,医生很快来了,全面地给她检查身体。
万攸攸一开始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门口院子里响起汽车咆哮的声音,她在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什么声音?”
鸢尾趴在窗户上看,有点畏手畏脚。
“是……是万总来了。”
万攸攸:“?”
这什么操作?
继而,女人锐利的眸直直地盯着鸢尾。
“你叫他来的?”
鸢尾连忙伸出两只手飞快挥舞:“不是不是,”她说,“是刚才万总打电话来说事情,我说您在做检查,所以他就知道您病了……”
万攸攸一个头比两个大。
她不知道,自从有一次万尊从鸢尾那里套话成功以后,他就对如何从这个女人口中套出话的话术了如指掌。
通常不出三句,他就能从鸢尾那里得知万攸攸的消息。
床上的女人穿着纯白色的睡衣,黑色如同海藻一样长而蜷曲的头发披下来,
她无奈扶额,却没有过多地怪罪鸢尾。
毕竟,那个男人一旦执拗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扭不过,何况区区一个鸢尾。
“下去吧。”
万尊进来地时候,医生刚好在跟万攸攸汇报病情。
“后背疼是因为长时间被硬物硌着了,已经淤青了,得用热敷,然后涂抹一些药膏,晚上睡觉的话尽量不要平躺着,大概一个星期能好。”
起初万攸攸还没觉得那么疼,就是午后睡了一觉疼全部发出来了,她现在就侧躺在床上,漂亮的小脸蛋龇牙咧嘴的。
“还有呢?”
“还有就是……”
两个人都没看到此时无声无息像鬼魂一样站在门口的万尊,
本来以万攸攸的觉察力她不会注意不到,只是此时她正在用心看药膏,所以暂时没有发现。
医生是个女医生,本来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是今天这个案例……还是太夸张了。
“您这是同房时用力过猛导致的,大概是男士自身原因比较……您懂的,还有就是用力过猛,时间过长也有关系,里面已经伤到了。”
“噗——”
万攸攸在她说之前去床头拿水喝,谁知她说了这样的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洒在棉被上。
“咳……咳咳……”
万尊这时却走了进来。
“那最近还能不能同房?”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万攸攸像看着一个鬼一样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
她特么都快痛死了好么,这个男人居然还问的是最近还能不能那啥?禽兽吗!
医生很遗憾地摇摇头:“不能。”
万尊的脸果然唰地一下黑下去。
医生见状,解释:“年轻人感情深理解,但是您也得体谅一下女性,人家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您要是要求高可以自己找别的途径解决啊,女朋友都伤成那样了还光顾着想这些有的没的,还有没有点责任心了,真是的。”
万尊的脸已经更黑了。
医生可能是临时找来的,不了解万尊的身份地位,才能口无遮拦这一顿吐槽。
她一边说一边整理医药箱,顺便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
“这个,早晚涂在伤口处可以加速愈合,但是至于同房,这一个礼拜是不用想了。”
万尊现在就像一个吃瘪的狮子,等医生走出去了,万攸攸才忍不住哈哈大笑。
“怎么样,失策了吧!”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大晚上千方百计来她这里绝对是不安好心,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为了那档子事。谁知刚来就吃了闭门羹,医生都说了,还把他奚落了一通,万攸攸看得真是解气。
男人冷哼一声,单侧挑了挑眉,声音很低沉。
“看样子,你还很有活力。”
不是说疼么,现在声音洪亮,还哈哈大笑。哪有伤到了的样子。
万攸攸立马抓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一本正经,
“干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然后“哗——”
动作极其敏锐地就俯身半跪在她的床上,伴随着万攸攸一声尖叫,她下意识后退,
可是男人还是居高临下用鼻子抵住了她的鼻子,呼吸里每一寸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万攸攸口鼻都是一片灼热,
刚才因为动得太快,牵扯到了痛的地方,她立马皱眉,小脸煞白。
现在得情况就是,他半跪在她的床上,她向后跌坐,同时,下巴还被他傲慢地捏着。
“我当然是真的痛!我痛得睡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现在才有点精神的!”
“是吗?”
“不信你就检——”话到了嘴边万攸攸才觉得不妥。
然而已经晚了,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伸手就认真地去掀她的被子,
“好,检查。”
“滚!”
万尊却没有继续欺负她了,他只是轻柔地打开她的被子,然后手里拿着医生刚才给他的那支药膏,简单地看了一下说明,眉眼认真。
“真的很疼么?”
万攸攸伸手就去夺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
“你自己怎么来。”
“我怎么不能来了?”
“你会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万攸攸却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变态。瞧瞧他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你找得到地方么,嗯?”他一边说着,一边拉长那个“嗯”的尾音。鼻子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耳廓。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呼吸正在逐渐变热。
“我、我怎么不知道!”
“哦?看来你试过?”
万尊说着,慢慢从她的肩窝退出来看她的脸,眸子微眯,一副探究的模样。
“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如何?!”万攸攸快要被逼疯了,“你在说什么东西啊!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棉条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扯这么一个原因,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结构不是很正常吗。
“嗯。”
万尊却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而是大手一按,直接把她按在床上——
“我来给你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