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臣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平常是有些混吝不羁,可是臣弟也没跟您求过什么,现如今可是遇上了这么一个可心的人,”平郡王说着,脸色居然露出了羞赫的神情,“皇兄您就成全臣弟吧,臣弟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平郡王仗着自己的父王对大周社稷有功劳,一向是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皇帝对这种堂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常也不大管教,这就养成了平郡王比祁焕还放肆的性格。
“平郡王,做人得讲良心!”颜以昌气得浑身都哆嗦,指着平郡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颜以昌现在真的是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要不换了另一个男人,都得被平郡王给气死。
“本王怎么没讲良心了?”平郡王跳脚,站起来围着颜以昌说道:“本王承认自己是犯了错,本王现在不是在弥补吗?你把人给了我,自己再娶一个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你怎么想不开呢?”
“这是再娶一个的事情吗?”颜以昌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怕是要被气出升天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女人而已,本王若是不大发慈悲地要她,你现在是不是就要把人给浸猪笼了?颜丞相,算本王求你了,我遇上一个喜欢的不容易,你就让给我吧!”平郡王厚颜无耻地恳求到。
“畜生!”颜以昌指着平郡王的鼻子骂了一句之后,终于还是昏倒了过去。
金銮殿上看热闹的大臣连忙把颜以昌给送进了尚医局,一个个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件事都闹得这么大了,皇家和丞相府到底该如何收场。
送走了颜以昌,金銮殿上基本上就剩下皇家内部的人了,皇帝满脸怒火地看着平郡王,底下三皇子憋不住了,虽然不能在自己老爹生气的时候大笑,但是调侃平郡王两句还是可以的。
“平王叔,小侄百思不得其解,您怎么就突然看上了丞相府的夫人了?明明之前那么多宫宴相见的机会您都没有动心,这去了一次学士府的庄子,就欲罢不能了?”三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这件事发生在太子外祖家的庄子上,能给太子添堵他还巴不得呢。
“缘分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没想到平郡王不仅没有不好意思,还认真地回答了三皇子的问题:“许是我之前醉心于少女,忽略了这种成熟的妇人,现在尝过之后才发现,别有一番滋味,三侄子你可以试试。”
“混账,祁熵你还越说越没边了,皇家的脸都要被你丢进了!”皇帝扔了一本奏折下来,正好打在平郡王的头上,平郡王哐当一声,又跪了下去。
“皇上,您就成全臣弟吧!”平郡王说着说着,既然哭了起来,像个要不到糖的孩子似的,坐在金銮殿上耍起来赖。
“给朕拉下去,拉下去,朕今天不教训你,简直是愧对平王兄,愧对我们祁家的列祖列宗!”皇帝气得咳嗽不止,禁卫军一看皇帝动了怒,立即进来把平郡王给架了起来。
架起来了是架起来了,但是平郡王到底是个王爷,拉到哪里去还是个问题,皇帝又在气头上,禁卫军没办法,只好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祁焕。
“平郡王这怕是魔怔了,送到尚医局去叫医正好好给他看看。”祁焕肚子里面坏水不停地往外冒。
“小皇叔,颜丞相不是也在尚医局吗?”祁隆德抬手制止道。
“哦,对呀。”祁焕点点头,“不过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本王觉得还是让他们私底下去解决比较好,你看看皇兄都被气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想让平郡王在这里气皇兄吗?”
“不是。”祁隆德败下阵来,他不过是怕颜以昌恨上皇家,继而不会帮自己了而已。
“放心,平郡王不是那么认死理的人,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过两天就会想开的。”祁焕摆摆手,又拍了拍祁隆德的肩膀。
平郡王当然会想开,他又不喜欢柴雅娴,今天金銮殿上这一出就是祁焕安排的,平郡王被祁焕抓到了小辫子,他不敢不演。
不过祁焕也说了,就演金銮殿上这么一场,结束了把证据还给平郡王,这也是平郡王为什么连脸都不要了也要胡搅蛮缠这么一场的原因。
“平郡王,你好好想想,这丞相夫人您还要不要了。”祁焕朝着被架起来的平郡王喊了一声。
平郡王心里滴血,要什么要,他才不会要一个生过三个孩子的妇人呢。
“好了,别喊了。”皇帝在龙椅上重重咳嗽了一声说道。
“是,臣弟遵旨。”祁焕忙不迭地说道,要多知礼有多知礼。
“明天太子带着人就到京城了,他这一去就走了三个月,在黄河的绩效还不错,明天你们就都到城门口去迎接他,替朕先慰问一下。”皇帝一提到太子,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皇兄,我那天跟你提过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发话?”祁焕又提起了他和颜梓青的事情。
“你还嫌丞相府不够乱吗?现在去添乱,朕可开不了这个口。”皇帝不悦地说道,不过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皇叔说得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地,瞒着我们几个可不好。”祁隆行好奇地问道。
“本王看上了颜丞相家里的大小姐,想请皇兄赐婚,结果这丞相府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不消停,本王连去提亲的机会都没有。”祁焕无奈地说道。
“皇叔什么时候跟父皇说的?”祁隆德大惊,他没想到祁焕的动作这么快。
“前两天,你不在,我就顺嘴说了,本来想着这几日我休沐,就把聘礼给送过去,结果哪成想平郡王这件事发生的这么突然,现在闹得这么僵,我倒是不好行事了。”祁焕颇有微辞地说道。
“等本王娶妻的时候,你们可都要来喝喜酒!”祁焕指着金銮殿上的几个大侄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