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做完简单的包扎后,便带着领取驱车到他的新房子。
“老大对你是真不错,只有取得大功的人,老大才会赏给他房子,你作为一个新人,什么事都没做就有了。”小七的语气中夹杂着羡慕和嫉妒。
“七哥,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转赠于你。”凌叶对这个房子并没有多大兴趣,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房子顶多算是暂时的住所。
“别,我可不敢,要是让老大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小七连连摆手。
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个刚建成不久的小区,梁兴赠他的是一套三居室的套房,已经简单装修过,基本的家具也全部配齐了。
凌叶大致了解了一下房子的各个地方,完后留下小七泡了几杯茶。
“老大有两点事情,你可千万别提,否则不管是谁,他都会翻脸。”小七开始给凌叶做入伍禁忌解释。
小七小心翼翼地望了下窗外,“第一点是他的左眼,他自小左眼弱视,到后来几近失明,以前有个兄弟拿这件事调侃他,说他瞎子,当场就被他打残了。”
“哦?那第二点呢?”
“第二点是他的肾不好,之前大家一起上厕所,看到他尿开叉了,便哈哈大笑,结果你猜怎么了?”小七卖弄关子道。
“他把他们都打残了?”
“没有,他让他们必须连上一个月会所,直到把肾也搞虚了,尿分叉给他看。”
凌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重口味的吗?
“多谢兄弟提醒,我会好好注意的。”凌叶觉得小七这个还可以,被自己揍了不但没有记仇,还将与梁兴的相处之道讲了一遍。
“你当初为什么会加入‘新战线’呢?”凌叶觉得小七误入歪道有点遗憾。
“嗨,我自小是个孤儿,是老大收留的我,不跟他跟谁?”小七淡淡笑道。
这让凌叶更另眼相看,一般情况下,缺少正确的教育,一个人的三观往往会扭曲,更何况是在帮派的环境里长大。
“你平时跟梁兴......”凌叶发现自己口误了,赶紧改口道,“梁兄做什么?”
小七站了起了,笑道:“你这是查户口呢?还是在审问?”
凌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就是顺口一问,你不用回答我。”
小七摆了摆手,“跟你开玩笑呢,我平时就是跟他收受保护费打打架,有时候会帮他看好黄都娱乐会所。”
“嗯,那今后还请七哥多照顾。”
“又来了,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以后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凌叶听到小七的语气里多多少少夹杂着一丝社会人的气息,小七并没有修行者体质,在以前还可以依靠健壮的身体替梁兴做不少事,但自从修行者诞生以来,原本那些活就交给别人了,这并不意味着梁兴将其边缘化了,相反的,他逐渐让小七把精力放在了打理黄都娱乐会所上。
又简单交谈了一会,小七见时间已经不早,便告辞了,他让凌叶第二天到黄都娱乐会所上班。
隔天,凌叶早早就起来了,尽管住处里黄都有点远,但这点距离对身为五品的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不想暴露实力,昨晚他可以背着小七以超过小车的速度到达住处。
到了黄都后,保安将其带到了梁兴的办公室,此时梁兴的办公室门正关着。
“你稍等一下,他跟秘书在谈事情。”保安微微笑道,凌叶心领神会,他大概了解为什么梁兴尿会分叉了。
半小时后,门打开了,女秘书一本正经地端着文件走了出来,凌叶进去后梁兴非常开心,连忙招呼他坐。
“是不是在外面等久了?刚才在忙业务上的事情,对不住了。”梁兴笑道。
“没事没事。”
“现在暂时也没有什么任务分配给你,你就先帮小七,一起打理下黄都,工资每个月两万,你看够不够。”梁兴一本正经。
“够了,梁兄对我太客气了,我一定会尽力做好。”
随后,梁兴把小七叫了过来,询问了一下小七的伤势,见无大碍便交代他今天的任务。
黄都一共有五层,第一到三层是娱乐场所,四五层是办公层,小七带着凌叶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并一一将他介绍给员工,当他们到达第三层的时候,小七特意说道:“这层都是高级顾客光临的,同时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最近常有‘季宅’的人混进来闹事,我们得重点打理这层。”
“这层是大保健的,有时候‘李宅’的人会混进来挑事情,殴打技师和其他客人,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及时处理,不然客人会流失得很严重。”小气说道。
“怎么处理?把他们赶走吗?”凌叶觉得没这么简单。
“赶走是第一步,绝不能在大楼里闹事,把他们赶走后,在街上打一顿,当然,如果对方闹得很过分,我们就会对他不客气,直接打残。”
凌叶“嗯”了一声,将这些东西一一牢记,之后小七又教了他很多打理会所的事项。
晚上10点钟,黄都娱乐会所。
凌叶在第二层巡逻,这层有歌厅也有酒吧,到这里的虽然不是社会上的名流,但也是一些颇有经济实力的人,凌叶甚至发现了几个之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名人,这些人平时在电视人端庄大方,非常注意形象,但到了这里便尽情释放自己的另一面,各个嘶吼着、放纵着,喝得面红耳赤,凌叶觉得或许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一面。
“小子,过来一下。”
正当凌叶走马观花之时,一间包厢的走过来一个人,将凌叶叫住了。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凌叶靠近那人后,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顿时觉得非常恶心。
“我朋友喝吐了一地,你叫人来清理一下,顺便带我朋友去厕......厕所。”那人讲起话来断断续续,已经大醉,就差呕吐了。
凌叶跟着去了那个包厢,里面有十几个男男女女在喝酒,有的已经醉倒在沙发上,有的还在划拳,而那人所指的要去厕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