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的黑洞慢慢消失时,周边已经成了一片空地,甚至可以说是脸大地都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这时,一个人手持一柄断刀从前方走近,那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直勾勾地盯着凌叶,一步步地跨向自己即将处死的年轻人。
所有人看到那柄断刀时,都吃了一惊,原本已经只剩下一半的实体,被朽木拓哉以自己的灵力填满,俨然成了一柄像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利刃,那灵力在刀的另半部分上产生了微弱的光芒,断刀的刀身是耀红色的,灵力替代的另一部分是黑色的,而刀柄的部分是白色的,看起来虽然有些不协调,但丝毫掩盖不住那不断爆发出来的杀气。
凌叶不确定这杀气是刀子本身散发的,还是朽木拓哉附加的,他能确定的是,这把断刀极其危险。
“怎么,刚才不是有人说要接下这一招吗?”凌叶将镰刀往身前一横,讥讽道。
朽木拓哉似乎自己觉得没有面子,脸色变了变,有点恼羞成怒般地紧紧握住了刀柄,手上的青筋已经微微泛起。
“你的镰刀,我要定了!”朽木拓哉说道,自从本田组成立起,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去过,今天也不例外。
凌叶冷笑一声,道:“若是以前,我一定送给你,但现在他就是我的手足!”
朽木拓哉一个飞身,掠了过来,凌叶急忙接招,当镰刀与断刀碰撞的瞬间,一股巨大的能量波散发出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两股异常凶猛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而朽木拓哉的实力明显要比凌叶高上一截,不过片刻功夫,凌叶便已经被他逼得练练后退,断刀的虚体部分顶住了镰刀的刀锋,以至于即便两者接触良久,镰刀上的黑红焰火也无法蔓延过去。
其他人见状,纷纷上来帮忙,刘毅首冲在了最前面,手中的匕首呼啸而过,直逼朽木拓哉眉心,他并没有反击,而是当刘毅首进入到自己攻击范围后,忽然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持刀的手,后发先至地一掌打在了刘毅首身上,刘毅首的匕首连碰都还没碰到他,便已经被他打得弹了出去,胸口一阵闷痛。
一个人当然是没办法造成威胁的,其他人此时不约而同地散开,随后从四面八方向他打去,朽木拓哉的眉头微微一皱,忽然推开了凌叶,随后自身将断刀横在身前,迅速旋转起来,很快他整个人犹如一道旋风,带着锋利刀刃的旋风,将所有靠近自己的人逼开,其中几个实力比较弱的武僧,由于避让不及时,直接被他或削去手臂,或砍掉胳膊。
而这时胖子正潜伏的后方,他在储蓄灵力,右手的拳头紧紧握着,他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力量比之前大得多,而且积蓄的速度也更快,他在等待最合适的出手时机,准备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
朽木拓哉已经注意到了胖子,当然也知道胖子的右手在干嘛,只是他根本不屑,这种力量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力量。
当他仍然在旋转时,凌叶已经一刀挥砍过来,这一刀很重,是自上而下的劈砍,这一刀令朽木拓哉不得不停了下来,持刀相抗。
又是一股巨大的能量波发出。
“一群喽啰。”朽木拓哉喃喃道。
忽然,他的另一只手张开,五根手指变成了锋利爪子,一把刺向了凌叶,凌叶先是一惊,本能地往后退去,朽木拓哉并没有立刻追上来,而是令自己的手自由扭动,他的五根手指已经变得非常尖锐,像是五根利刺。
凌叶对这种情况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比起张志欢来说,已经算是非常温和的了,想当初张志欢整个人都披上了利刺一般的骨头,那才是真正的棘手。
凌叶往后退的时候,已经有人往前冲了过去,那是两个之前为方丈守门的武僧,他们两个是兄弟,实力都是四品,可以说这些年来跟着方丈普度众生和习武,已经和方丈结成了非常深厚的师徒之情,而方丈也将很多独门武功传授给了他们,只灾变以来,两个人每天都非常刻苦地修行,不为别的,只为帮助师傅为世人解除痛苦,眼前这个人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方丈的儿子,即便是,他把方丈杀了,就一定不能不报这个仇。
有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对很多人来说,如果现在不报,恐怕已经就没有机会了。
两个人转眼间已经站立在了对方面前,一左一右,各自向着朽木拓哉的脑袋挥舞过去,这种程度的攻击,朽木拓哉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虽然他们的棒击要比那个小和尚厉害不少,但也不过是像挠挠痒一般,他这次没有让他们打中自己,而是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随后一个转身,一刀刺进了右边和尚的肚子里,随后迅速抽出,另一只手自另一个和尚背后抓住了他的脖背。
那名和尚像是被一只拥有至上力量的手紧紧抓住,虽然奋力挣扎,却始终未能挣脱,和刚才对待小和尚一样,他手上的尖锐手指已经深深嵌入了和尚的脖子,吸取着对方的灵力,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微微上扬,像是非常享受这种进食的感觉。
凌叶见状,立刻冲了过来,手中的黑金沙早已先一步发射出去,这一次每一颗独立射向朽木拓哉,黑金沙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对方跟前,只见他另一只手上的断刀开始舞动起来,像是形成了一层屏障,黑金沙一时之间,竟然一颗也冲不进去。
此时死神镰刀已经到位,凌叶反握住死神镰刀的刀柄,自右下方往左上方挥砍过去,一道金属切割的声音响起,断刀竟然承受住了死神镰刀的冲击,双方谁也没有击退谁,凌叶顺着刀势一个转身,又是一击,对方虽然一心两用,力道速度却丝毫不受影响,转眼间断刀已经又和死神镰刀交锋上了。
而此刻那名武僧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很快干瘪了下去,犹如一层皮包骨,朽木拓哉已经吸尽了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