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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访武陵

公元180年春,张乔离开张家界,身下赤狐马,身背断岳剑,身后还跟着四人,据是骑着高头大马,只见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皮肤成古铜色,身上的肌肉把衣服撑得紧紧的,一脸凶神恶煞,量谁见了都不要退避三舍,今年20岁,正是张熊;又一人,身高七尺八寸,紧身束衣,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一身白衣,让人不禁怀疑是女扮男装,才17岁,却是张凤;另外两人,身材相仿,身高八尺,也是精壮汉子,一人面色沉稳,稍显老成,乃是张龙,今年25岁,另一人,稍显稚嫩,乃是张豹,今年19岁。此四人,乃是张乔父亲从族兵中挑选的优秀后生,随张乔一起闯荡天下。

五骑离了大山,向着最近的县城沅陵而去。

出了大山,地势越来越平坦,不几日就到了沅陵县城,县城不大,但是城墙、护城河一样不少,兴许是因为要防备蛮人,所以统治者才如此重视一个山区小城吧。

城门口十几个兵丁把守,城门两边各有6人懒懒散散的站着,门口阴凉处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约么40岁的文书在登记着入城费,旁边一个小童这正在收钱,钱袋子已经鼓鼓的了,只见行人都排着队,交了钱的被放行,交了入城费,张乔几人顺利进城。

城内倒也热闹,各种叫卖声交汇,商品也丰富,张龙、张凤、张熊、张豹四人也是第一次下山,正在东张西望。临近晌午,张乔几人寻了一家客栈吃饭。

待安置了马匹,放下了行李,刚点完菜,因为难得出来,都想海吃一顿,菜品点着有点多,正等着上菜,只听见人叫马嘶,客栈来了十来人,五六个护卫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抢着进门,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约么八九岁的小孩,只见那小孩生的眉清目秀,眉毛却是白的,端是奇特。小孩嚷嚷着对那中年人说:“父亲,我饿”。父亲一脸爱怜的看着这个孩子,“我儿稍等片刻。”就寻一处靠窗的桌子做下了,护卫和民夫各自寻旁边的两张桌子坐下,几人才坐下,早有小二上前点菜不提。却说点完菜,护卫头领唤那小二,“以最快的速度上菜,我们二少爷都饿坏了,要是敢怠慢,小心我手上大刀。”说完朝店小二,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店小二你一见大刀,唯唯诺诺的说:“客官恕罪,客官恕罪啊,那边的客人先来,我们上完他们的菜,就立马给你们上。”

“不行,先上我们的,我们赶了一早上的路,都饿得不行了。”护卫首领大声呵斥。

“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我们是生意人,做买卖要按规矩来,待我去问过那几位客官。”大厅管事看见情况不妙,急忙出来斡旋。

管事正待朝张乔几人走来,张熊就扯着大嗓门,“老子们先来的,先给我们上,你这店家还懂不懂规矩。”

“哟呵,还来劲了,别给你不要脸。行,这里有点钱,拿去换一家吃。”护卫首领,说着扔过一个钱袋过来,钱袋朝张乔他们桌上飞来,眼看就要落到桌上,只见一只白净的手横空出现,朝着钱袋一拍,钱袋飞速的飞向护卫首领,准确砸中了护卫首领的嘴,“聒噪,爷吃饭喜欢清静,”张凤悠悠的说到。护卫首领嘴角血迹流出,牙也不知道崩坏了几颗,正一手捂着嘴,一脸痛苦的表情,对着其他护卫挥手,其他护卫都已经拔刀出鞘,突然“都住手。”中年人大声呵斥,然后走过来,离着张乔他们几步远的距离施礼“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各位海涵,我们耐心等待就是”。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张乔等人本不愿惹是生非,自然是作罢。

说话间,店家已经上菜。张乔等人正欲用餐,却见得那小孩直勾勾的看着那盘大猪肘子。张乔示意张龙。张龙便带着那盘大猪肘子向那小孩走去。护卫都紧张的看着张龙,防备不测。却见张龙走到桌边,微微一笑,放到那小孩面前。小朋友,这盘大猪肘子就给你吃了。小孩目光看向中年人,中年人点点头,那小孩就狼吞虎咽起来。中年人微微施礼:“襄阳郡马玉谢过诸位,不知几位名号,他日必当厚报。”

“武陵张乔,张良之后,幸会。”张乔说完,几人吃完饭,便去寻找武陵张氏不提,此时的小恩,他日的涌泉相报,是张乔没有预料到的。

几人循着父亲的指示,出的城区,来到近郊的一座豪强庄园,寻找武陵张氏。

远远望去,只见庄园占地约么百亩(约合现代的30亩),城高墙厚,墙上还有箭塔,只是大白天的不成见得有人站岗,庄园外面,四面八方有许多小聚落,或十来户,或几十户聚居,都围着庄园向外围辐射,农田里,农夫正忙着春耕,一派欣欣向荣。

顺着入庄大道来到庄前,门匾上写着大大的张府二字,只见门口两个私兵,拦住去路。

张乔等人自称是来访亲的,请求通报,自有一人进庄通报,不一会一个中年人迎过来,见到张乔几人,定睛一看:“可是贤侄乔儿?”那中年人首先发问,“正是,纪叔父近来可好?”。“托祖上的福,过的还不错,来快快进屋。”自有下人牵了马匹去安置,张乔几人跟着进庄而来,“贤侄,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人了,到是为叔老了许多啊,哈哈”张纪边走边寒暄。

这时一个小孩子跑过来,“爸爸,他们是是谁啊?”

“南儿,快来见过你乔哥,他们是主家的人,你可不能乱了规矩知道没。”张纪对着小孩叮嘱道。

只见那小孩,学着大人行了个礼“张南,见过乔大哥。”说完好奇的打量着张乔几人,那模样,引得张乔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无妨无妨”。

说话间,只听后门有人马声传来,张纪道:“定是商队来了,我得去接待一下,乔贤侄可随我一同去。”

说完,张乔随张纪入了后堂,张龙几人自有人安排到客厅休息,小张南也自和几人攀谈不提。

来到后院,只见一个商队,正在张家家丁的帮助下,从商队马车上卸下一箱箱货物,货物很重,要四个家丁才能搬动一箱,货箱整齐放好后,只见满满的二十箱,有几个张家的私兵用刀随机撬开几个木箱,只见一个箱子里面是满满的大刀,一个里面装满了长枪,另一个装满了长弓,还有一个满是弓箭。

“张兄,好久不见。”进来一人,身边跟着一个白眉小孩,不正是在县城客栈碰见的那伙商人么。“马兄一路辛苦了。”这时,马玉见到张乔,便转向张乔“张乔兄弟也是庄上之人么。”“哦,你们认识呀,这位乃是……”张纪正准备回答,却被张乔拦住。

“我也是碰巧路过,并不是庄上之人。”张乔答道。

“原来如此。”说完,马玉对着张纪说:“门外还有两户手艺人,一个铸剑师,一个铸弓师,如今沦落,我一并买下转卖于你,都在门外,等下你自己去接收吧。货都验过了么?”

“验过了,这么多年了,马兄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既然签收了,我也该赶路了,张兄后会有期。”

“马兄,你生意繁忙,我就不留你了。”说完,张家下人自送上金钱。马玉向张纪、张乔二人道别后匆匆离开。也难怪,任何年代,走私军火都为官家所不允许,越早离开,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小。

马玉走后,张纪让人去安排手艺人去庄中居住,带着张乔,引着众人把兵器搬进内堡仓库不提,张乔这才发现,整个庄园,被高耸的外墙圈住,只有前后两个大门与外界联系,正门对着的前厅,乃是会客,安排庄园事务之所,后院住着家眷,正中间是一座邬堡,护城河、吊桥、箭楼一应俱全,俨然一个小城模样,张纪边走边给张乔介绍庄园内的情况,庄内有口3000余人,私兵三百人,工匠手艺人100来人,都是这些年四处收集来的,外面依附庄园的佃户有5000余户,3万余人,还有分散建立的小庄园十五六个,专门收纳流民,人口也有几万人。张纪又介绍,官家限制庄园规模,只能大而化小。

进得邬堡,只见邬堡内的私兵都铠甲精良,俨然不是庄园门口站岗哪些私兵模样。左偏厅堆满了武器铠甲,约么能够装备一支万人队,今天新到的武器装备都被整齐的堆放到相应的位置,右偏厅堆满了粮食,够十几万人几年的消耗。

张纪带着张乔进入邬堡议事厅,只见早有两人等候,经张纪介绍,文士,名叫潘崇,颇有才学,是庄内军师,武人名叫伍习,武艺高强,乃是庄中私兵统领,都是武陵郡汉寿人。

张乔几人只住了一晚,就离开了张府,往酉阳一带而去。进得山区,道路崎岖狭窄了许多,正走在林间,忽闻一阵喊杀声,几人循声而去,见到一狭窄山道中,一个商队被一群不明身份人员袭击,看样子是见财起意,只见进攻方人数众多,甚至还有些许蛮人参与进攻,武器杂乱,毫无章法,防守方,由私兵、护卫将人和货护在中间,民夫张弓搭箭射杀进攻方,民夫虽然没有受过训练,但是进攻方人员稠密,随便一箭都能要了进攻方一人的性命,防守方在苦苦支撑,长此下去,必然凶多吉少。

张龙四人都在等待着张乔的决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我辈该有的侠者风范,张乔拔剑而起,四人紧随其后,冲入人群,只见犹如狼入羊群,手下没有一合之敌,只见张熊杀得性起,大喝一声,“爷爷张熊在此,哪个不要命的快来与我一战。”说完,又杀一人,嘴中大叫“痛快痛快。”进攻方不少人调转枪头向张乔几人杀来,张乔边杀敌,边观察战场情况,只见进攻方后方有一骑马大将,像是首领,正在指挥进攻方,张乔对着四人道:“掩护我。”,然后,一拍赤狐,赤狐会意,立马脱离战场,张龙四人挡住来敌,张乔仗着马快,绕过敌人,直插敌后,这时敌人反映过来,想要阻挡张乔,张乔哪里能让敌人如愿,只几步就来到敌将跟前,挥着断岳剑劈头砍去,那武将举刀一档,只见刀被断岳剑应声切断,接着,武将被连人带马劈成两半,人和马的内脏流了一地。

进攻方和防守方都愣住了,突然,进攻方一个小喽啰大声惨叫:“不得了了,首领死了。”进攻方才反应过来,纷纷作鸟兽散,只一会便溃散殆尽。

商队正在处理伤者,清点损失,说来也巧,原来商队正式马玉的商队,到了这里被山贼攻击,张乔他们误打误撞救了马玉等人,更巧的是,马玉商队也是要去沙奎部落,出于安全计,便邀请张乔同行,张乔自然不会推辞,一路走来,得知那白眉小孩那是马玉二子,名叫马良。

来到沙奎部落,只见部落依山而建,三面环山,一条溪流重山崖间流出,城墙是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人力不可摧毁,城墙上有部落兵巡逻,看到商队,先是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号角,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然后就见寨门打开,一队人马簇拥出来,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打头,把马玉的商队迎进部落,部落的人包括卫兵都很期待的看着商队,急切的想知道商队的人又给他们带来什么好东西,进了部落,不少人都过来和商队打招呼,看来对商队很是欢迎,不一会,一群衣甲整齐的卫兵簇拥着一个八尺大汉向商队走来,正是沙奎部落首领沙奎,乃是一员猛将,身上那爆炸式的肌肉彰显出力大无穷。

从马玉等人的商品中来看,有盐等生活必需品,也有兵器铠甲等军用物资,换走了部落中大量的动物皮毛,虎鞭、熊掌、药材等山货,各取所需。

张乔与沙奎相认,马玉才知道原来张乔的姑母嫁给了沙奎,又探听到张乔的姑母颇懂兵法,也难怪沙奎部落能够迅速崛起,目前已经控制了五溪地区近一半的土地,不出几年,五溪蛮都将在沙奎的控制之下,成为一股大势力,马玉也不知道冒着杀头的危险向异族走私武器铠甲,成就了沙奎,不知是对是错,无奈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谁让商人逐利呢。

而马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孩领着去玩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张乔表弟,沙奎的儿子沙摩柯。

商队在沙奎部落住了一晚,晚上还参加了部落的篝火晚会,汉人和蛮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其乐融融,摒弃种族偏见,都是华夏子孙,其实汉人和异族也能和平相处,不知不觉间,竟然影响了张乔以后的民族政策。

第二天,马玉和张乔等人谢绝了沙奎夫妇的挽留,便离开了,马玉要回襄阳,张乔等人要下江东,各自离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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