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叶甫成点点头。
叶甫成看着叶凛的背影，眼睛一眯，嘴里喃喃，“卓……惊……鸿。”
——
“啪！”
箭头直准靶子中心，太子楚烨赞许的拍拍手。
“叶凛的箭法真是越发精湛了，连本宫都自叹不如。”
十五岁的当朝太子楚烨身着一身玄色锦袍，头戴月华色玉冠，束着一头墨般的发丝。他面如润玉，轮廓分明，一双英气的剑眉下星目熠熠，鼻梁高挺，一抹薄唇，虽只有十五岁，却自带一派贤者之风。
“太子过谦了，叶凛，”
六年的适应，长生已经习惯了人间的生活，包括对人世的皇族谦卑，以及对自己身份的肯定。而作为曾经统领众千上古上神的玄古殿主神，令三界为祸的众道闻风丧胆的长生上神，这一切的隐忍都是为了那个人。
“只不过是略通小技罢了。”长生淡淡一笑。
虽然叶凛这副肉身与长生芝兰玉树的容貌自是不可相提并论，但在人间也着实算是一等一的相貌了。在长安城里，几乎无人不知丞相叶甫成家中的长子叶凛是城中的第一美男子。相对于太子楚烨的端正温润，叶凛的相貌自带一份潇洒倜傥，风流飘逸，亦或是带了几分长生的仙气所致，气质也自然高华。
“这还是略通小技？”
楚烨性格一向开朗温润，即便自己是当朝太子，也从不吝啬对他人的赞美，或是骄傲自大。他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拿起一支箭瞄准。
“你经常来宫中陪我练射击，都是一个师傅教的，但我总觉得你的悟性更好些。”
说着，楚烨射出去那支箭，果真偏了靶心半分。
“你看。”楚烨回过头看着叶凛笑笑。
“太子心系天下，自然对这些小事不挂心上了。”
长生陪伴楚烨六年，竹马长大。虽然长生为仙多年，生性淡泊，但太子楚烨为人豁达温妥，的确也让长生感叹天下能得良君。
“来，咱们再来一局！”楚烨笑着递给叶凛一支箭。
长生笑着应下。
——
马车遥遥，从皇城回府，坐在马车里的叶甫成看着叶凛，绕有深意。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说过什么么？”
“六年前？”长生想着，六年前自己说过那么多话，谁记得是哪句？
长生看向叶甫成，几年的相处，他十分了解叶甫成，这个人一向城府深沉，但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儿子还是爱护有加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就算在天庭，众仙修着性情，私下相处也是亲疏有别的。更何况叶凛这个亲儿子了。
“凛儿实在记不起了。”
在叶甫成面前，长生只要能不自称儿子，就不自称儿子。
“卓惊鸿。”叶甫成轻飘飘吐出几个字。
“惊鸿？！”叶凛的眼睛睁大。“不是说好明年去提亲么？”
长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急了，当朝女子十五岁及笄，但长生怕倒是有任何差错，本和叶甫成约好等卓惊鸿十四岁，也就是明年就去提亲，可是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