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后的心思,还当真是恶毒至极,若是往常,她有无数的法子来应对,只是此时沈笑儒在这里,有些乱七八糟的话她硬是说不出口。她扭头看了沈笑儒一眼,却见他的面色苍白,一双眸子也有些痴愣,她心里微微一酸,顿时明白他纵然愿意娶她,这一件事情却还是如刀一般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明夏站在那里不动,乔相见她脸色不好,只觉得今天这个傻女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他心里不禁生疑,站起来一把扯下也的丝巾,却见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看起来触目惊心,这样的痕迹只有亲吻时才会留下,他一个不稳便坐在了地上。
苍蓝王朝虽然民风较为开放,女子可以自由走在大街上,但是对于男女之防却是甚严,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失身于人是要浸猪笼的。
沈笑鸿看到明夏脖颈上的点点吻痕,心里一时间有些怪异,也有了一丝叹息。
“本宫没有说谎吧!”皇后见到众人的表情满脸都是得意。
沈笑儒的脸色已变得越来越难看,额头冒出了点点汗珠,他生平最重名声,而这种耻辱对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他的手已握成了拳,脸上却依旧一片温雅,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走到明夏的身边,替她将那块丝巾系在脖颈上道:“我和明夏两情相悦,独处时难免有些情不自禁,让娘娘见笑了!”
明夏听到他的话后愣了一下,皇后轻哼一声,她将兰花指微微翘起来道:“看来贤王真的是很爱明夏,戴了绿帽子,还把过错把自己的身上揽。只是这件事情本不是王爷你做下的,又何必自己认下呢?来人啦,带茗韵上来!”
茗韵缓缓的走了进来,她轻轻的伏地而拜,头靠在地上,不看明夏也不看沈笑儒。
皇后的眸光微微凝了起来,看着她道:“茗韵,昨天早上你看到了什么,尽管说出来,有本宫在这里,容不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茗韵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明夏,她的眸子里满是恨和怒,她轻哼一声缓缓的扭过头道:“回娘娘的话,昨日清晨我在南郊的别院见到了七小姐和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在一起,那男子自称是西陵聪!”
沈笑鸿登时从椅子上坐起来道:“可是暗夜门的门主西陵聪?”
“正是!”茗韵不知沈笑鸿为何会如此激动,却也如实回答。
传国玉玺失窃之事,沈笑鸿瞒得甚紧,整个苍蓝王朝只有明夏、西陵聪、沈笑鸿和钟云山知道。
沈笑鸿大怒道:“明夏,你居然会和那个乱臣贼子走到一起,实在让朕太失望了!”
明夏心里冷如寒冰,却不愠不恼,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道:“西陵聪?西陵聪是谁?”
茗韵就像一条恶狗一般咬着她不放,明夏虽然平日里不注重名声,却终是个女子,那件事情对她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侮辱,她不愿再提,更想将这件事情埋在心里,此时茗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她的伤疤,让她那颗原本想熄事宁人的心陡然间冒出了熊熊烈火。
她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再看了一眼茗韵,这个梁子她和她们结下了,今日里若是不给她们一点教训,她就不是乔明夏!
“你不要装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西陵聪就是昨天戴面具的那个男子!”茗韵冷冷的道:“昨天早上你还和他一起,你身上的这些痕迹都是他留下的!”她扭过着看着皇后和皇帝道:“乔明夏不但不守妇道,而且还欺君犯上,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傻,她的傻都是装的,皇上和娘娘都被她骗了!”
明夏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道:“哦,原来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就是西陵聪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的名字,你告诉我了,我就不用再问你了。你也是,明明喜欢他,偷偷的和他私会,却还瞒着我。他也是,明明喜欢你,来见你居然还戴着面具。不过茗韵你真好,你是这个世上第一个说我不傻的人,我好喜欢你!你放心好了,你昨天和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在一起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其它人的!”
此时一出,茗韵脸色大变,怒吼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他呢?明明是你和他在一起!和人苟合了还想赖在我的头上!”
明夏被她这么一吼小脸皱成了一团,楚楚可怜的道:“你忘了吗?你明明前天晚上约我去南郊的草堂里捉萤火虫,结果我等你半天你都没有来,你知道我又不识路,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好在遇到王爷,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约过你了!”茗韵大怒道。
明夏似乎更害怕了,一个纵身便跳到沈笑儒的身后道:“我的记性虽然很不好,可是我最喜欢萤火虫了,应该不会记错的啊!”她想了想又问道:“王爷,难道我记错了吗?”
沈笑儒的眸光微暗,淡淡的道:“你没有记错,我前天赢了比赛之后心里开心,半夜睡不着觉,便到相府去寻你,碧珠说你和茗韵一起去捉萤火虫了,我放心不下,便过来寻你,好在我来了,要不然你这个傻瓜还不知要走到哪里去了。”他伸手轻轻将明夏的发拢后脑后,儒雅的眸子里却有一丝伤痛。
四目相对,各有各的伤痛,只是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情深意重。
沈笑儒的话让茗韵大惊,她以以置信的看着沈笑儒道:“王爷你……”
乔相在旁及时插嘴道:“皇上,娘娘,明夏自小痴傻,这是整个阳城都知道的事情,乔府上上下下都可以做证。而明夏虽然傻,但是从来都不撒谎,还请皇上和娘娘明查!年青的男女,在未成亲前应该遵守礼教,却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更何况明夏的贤王不但两情相悦,还有婚约在身,虽然做的事情不合礼教,却也是两相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