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有的默契,还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心灵相通呢。直到这一刻,韩柏才知道自己和段祺差了什么,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自己。
男佩心中忽然有些苦涩,竟然不想再看到这只猫,他别过头去:“现在知道了她就在这里,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去找她吗,怕是不太妥当。”
说到这里,段祺缓和的神色再次凝重起来。
看到这个记号,段祺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人是抓陈青相去治病的,也许只有采草药才有机会上这座山。
想到这里,神色隐晦:“她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们先回去,想一个万全的办法,因为不只有她,还有陈宝贝也被关押了起来,现在不确定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还需要制定一个周密谨慎的计划。”
说着,率先朝山下走去。
韩柏跟在后面,神色复杂。虽然知道陈青相的下落让他松了口气,可知道段祺和她有这样的默契,更让自己明白,自己和陈青相是有缘无份了。
两人各怀心思,朝山下走去。由于都想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跟自己擦肩而过的人,穿着异国的服装,朝村子里面走去了。
二狗子带陈青相去见过陈宝贝,便隐隐有些担心,陈青相有没有看出陈宝贝身边的人是什么身份,看到陈宝贝之后,会不会更想逃走?
他一个人在屋子里猜忌,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心头一沉,大步走了出去。刚出房门就看到陈青相被压在药架子下面。药架子上满是治疗她娘胃病的药草,这下全都散在了地上。
二狗子心里升起一股怒火,快步过去,扶起了药架子,捡着地上的草药,一边埋怨着:“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药有多金贵,你不知道吗?”
二狗子,细心的捡起草药,甩掉上面的灰,重新摆到架子上,但是草药混在一起,有些难以分辨,晒干的草药也碎了很多,即便他不懂怎么用药,也知道这些草药八成是用不了了,心里更加气愤:“陈青相,你心里有气就冲我发,为什么要把药架弄倒,为什么破坏我娘的药?”
这些药大部分都是山里采摘的,少部分是花钱买来的,他手里虽有银钱,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况且那些山里采摘的被破坏了,就要再次上山,谁知道是不是她的计谋。
陈青相翻晒草药是时想着陈宝贝身边的男人是谁,一时出神,不小心撞翻了药架,她还被砸的腿疼呢。他倒好,不由分说的就指责,实在太气人了。
陈青相将生气表现在脸上:“这些草药都是我辛辛苦苦摘回来的,我弄坏它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我既然已经答应要医治你娘的病,就不会搞破坏。药架翻了不仅我的辛苦白费了,我的腿还被砸了呢。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一番话,她几乎是带着气愤说完的。
二狗子面色错愕,他也是看着草药被毁坏了,一时心急才发了火,都没想到问问是什么原因。他抓了陈宝贝要挟陈青相,本就是无奈之举,纵然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只是要让她害怕。
所以听了这番话,他心底倒有些愧疚,脸上臊得慌:“我、我也是担心药草被毁坏了,一时心急才发火……”
即便有愧疚,他也说不出道歉的话。
“一时心急就可以不问清楚原因?”陈青相愤愤不平的为自己争理,看他有些愧疚,就知道不能再得理不饶人了,再下去,搞不好会起了反作用。
陈青相缓缓站起来,揉了揉被砸的腿:“行了,念在你是为了你娘,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些草药不能再用了,等我腿不那么疼了,你带我去山上采吧。”
说着,不等二狗子回应,就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二狗子看着她生气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转而走向娘亲赵氏的房间。赵氏这会儿胃病没犯,致死身体有些虚弱,其他的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赵氏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见二狗子进来,缓缓劝说着:“狗子,别把人家姑娘逼的太急了,娘的病不那么着急,陈姑娘也是不小心的,再说,人家肯留在咱家为我治病,咱们就得感谢人家,你怎么还发火呢,以后可不准了。”
二狗子听着心里不是滋味,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
陈青相回到房间,原本一瘸一拐的腿也恢复正常了,脸上的怒火也消去了,甚至有些小开心的进了空间。
适才灵狐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见她进来,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你就是故意的吧,药架子是你故意弄倒的,故意装成瘸子,说那番话,引来二狗子的愧疚,好让他带着你再次进山,给段祺通风报信是吧。”
陈青相瞥它一眼,虽被它说中心思,但也不恼:“你说的对,从第一次让他带我进山,到现在,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
要想从这里离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陈宝贝还在二狗子手里,她有顾忌。而且陈宝贝身边的人不像是他们这里的人,这件事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如此一来,想要带着陈宝贝离开,就更加困难,也就需要更加详细周密的计划。她做的铺垫越多,成功率就越大。
灵狐存在她的意识里,基本将她的想法看透了,摇着脑袋有些不赞同:“这都是你的计划,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二狗子不按你的计划做呢,万一他发现了呢,万一你的计划有纰漏呢。”
陈青相既然实施这个计划,就有一定的把握,至于为什么。她缓缓说道:“二狗子是个极其孝顺的人,为了让母亲吃上药,不惜去偷盗,不惜绑架陈宝贝来威胁我。孝顺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正因为我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让二狗子有愧疚的心情,再此之上,实行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