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小时候他爹去世得早,他几乎是娘亲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长大的,小时候家里十分贫穷,有时候甚至都没有饭吃,每当这时,他娘亲总会给她去买烙饼给他吃,虽然很多时候饿着肚子,但娘亲都会把好吃的全留给他,自己倒是不吃东西。
因为穷的关系,他很小便出来找工作,当时镇上药材店的老板看上了他,便让他一直在药材店里干活,后来母亲病倒了他没买药材,于是才开始偷窃。
第一次偷窃,他十分害怕,所以还叫上了隔壁邻居和他同流合污,事情败露后他倒是逃过一劫,直到药材馆倒闭,他又另谋高就。
没想到后来自己偷窃的事情竟然会败露,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可是娘亲又刚好重病,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带着母亲往山上赶,结果却让他母亲病情加重。
说到底,左右还是因为自己,可自己还是一事无成,甚至还要连累自己的母亲,一想到这里,他便感觉十分懊悔,懊悔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求求你,不管用怎么样的方法都要救下我母亲,我求求你了。”二狗子几乎是哀求着,毕竟在他看来,母亲是他的天?是他的地,若是他失去了母亲,他也不敢想象自己过得该有对么颓靡。
陈青相理解二狗子此刻的着急,但是胃癌这种东西急不来,也不好医治,她只能尽力而为。
“这种病治疗起来起码两三个月,这也是最短的,有的一两年也只能缓解病情而已。”陈青相说这番话也是提醒二狗子,这治疗时期那么长,她也不可能这一年半载都居住在这深山之中。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我先前看过了这里附近有许多猎物,也有果子和水源够你住在这里过半辈子了。”二狗子似乎并不想让陈青相离开这里,他的想法其实也挺简单,陈青相什么时候治好的她娘亲的病,她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但是如果她提前离开了这里,并且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那他可得不偿失。
可是这样的话对陈青相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师傅师兄,还有很多亲人朋友都在山下,如果自己就那么不明不白白的失踪大半年,甚至还有可能更久,那他们肯定会担心自己。
“那可不行,毕竟当时你可是一声不吭的把我拐到山上的,我亲人朋友都不知道我现在的状况,如果我消失的不明不白,他们定会担心。”陈青相一口拒绝了二狗子的话,她愿意留在这里治疗,但是不代表,她并不能离开这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和囚禁她有什么区别?
二狗子挑了挑眉,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女人,只是他害怕极了,他并不想娘亲还没有醒过来,自己便被抓到牢房里。
“那就当我把你囚禁在这里好了,在我娘亲没有治好病之前,你是没有可能向下山的,如果你想早些下山,就早些治疗好我娘亲。”不管怎么样,二狗子就是不愿意松口,甚至有一刻,陈青相都觉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胃癌这种病与十分不好医治,如果她治不好二狗子的母亲,那她岂不是要待在这里一辈子。
“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想那么多小手段,你儿子现在还在我手上,你可别忘了。”二狗子生怕陈青相会想些什么办法对付自己,他甚至还用陈宝贝来威胁陈青相,他知道她肯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手里,更不会想太多的办法逃离自己。
陈青相几乎是咬着牙,他就知道二狗子哪有那么好对付,她可还真说小瞧二狗子,可是二狗子说的对,现在陈宝贝还在他的手里,若自己不服从他的命令,也不知道,陈宝贝会遭遇到些什么,如今也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点我先答应你,但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要是我儿子遭到了什么不测,你也别想着我会好好治疗你娘亲。”陈青相说完这句话后便独自的转过身,回到了屋子里。
她是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的,而且像二狗子这样的惯犯,牢房可能就是他最后的归宿。
二狗子的母亲现在已经睡着了,看上去倒也没有先前那般痛苦,只是她知道胃癌这种病要是一天不医治,一天都会有丧命的可能,可自己又不能久居于此,她必须先找到陈宝贝,把他偷偷带走,没有了陈宝贝的威胁,她倒也不害怕二狗子。
只是这小木屋看起来也不大,可是陈宝贝似乎并不在这些小木屋里。又或者说,他有可能被二狗子绑住的手脚,封住了嘴。不然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肯定会跑出来。但也有一种可能,陈宝贝并不被二狗子藏在这里。而是安置到了别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情况可就变得更加糟糕。
“你就暂时住在隔壁那个小木屋吧。还是那句话,劝你别打什么主意,既然我有能耐让你来到这里,你就知道你很难从这里逃出去。”二狗子像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就像是偷窥到了陈青相心里的想法,反正在把陈青相带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整个计划规划好了,只要他娘亲一天不恢复,陈青相一天都离不开这里。
陈青相可还真是气得嘴唇都发抖,看来二狗子还是挺聪明的,只是他的聪明并没有用在正道上,到是打起了些歪主意。
可是她又不甘安于现状,现在也只好好走一步看一步。
陈青相的小木屋算得上小,而且也挺破旧,她打理的收拾了一下,才勉强的收拾出了个房间的样子,一想到今后甚至很多天后她都要居住在这里,她就不禁有些纳闷。
也不知道段祺到底怎么样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好几天都不回去,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营救自己,只是她害怕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偏僻,段祺找不到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