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一位穿着黑色披风的女子,脚步轻盈的穿过寂静无声的街道,一位打更的人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正要开始自己的一晚上的工作,看到了一阵黑影快速驶过,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
李商并未注意到这位打更者,如果见到了,一定会向他表达一下自己对他这种可以克服睡意的人滔滔不绝的敬意。
她直奔监牢,这一路也是要消耗不少体力,要是让以前的李商走这么远,不是累死也是残废了,多亏了虞歌阳对她的魔鬼般的训练,让曾经那个走两步就会喘的不行的自己一去不回了。
“干什么?”守卫的狱卒看到李商拦着说道。
李商手一挥,白色粉末的药物就从她手中撒了出来,一左一右的两个狱卒便晕倒在地,李商想着这监牢怎么就派了两个人来守着,是很放心虞歌阳这个犯人吗,还是如今人手不足够了吗?
两个守卫在监牢的狱卒并不是普通的人是亲自由皇上派遣来到看护虞歌阳,一来是为了防止虞歌阳越狱,二来是为了避免有不轨之人来杀害虞歌阳。
只能说李商现在的毒药已经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这也难怪,她这些年没事就会进入自己的系统中去研究这些瓶瓶罐罐,这也是为什么李玉总是看到李商在睡觉的原因。
她并未多想,从两人怀里找到了开监牢的钥匙,想着这两个人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面孔也绝对不会认出自己,更加不会影响自己的事情,于是拉着两个人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她刚刚的药量估计能让他们两个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虞歌阳在牢中也并未想什么,只是一直站着,从高处的一个小窗户看到外面的月亮,想着李商曾经给他讲得故事,情绪才能将将平静下来,不至于陷入一副无法控制的模样。
听到了脚步声,直觉告诉他是李商,便快速转过身,很怕错过她一样,有些焦急,因为已经有一天没见到她了,想着如果真见到李商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把他给丢下,他不知当时心有多慌乱,万幸老天又让李商出现在他面前。
李商走进监牢,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嘈杂,反而不见一个人,便想到虞歌阳这监牢也蹲的与众不同啊,整个监牢就他一个人会喘气的,不,或许会有几只小老鼠之类的与他做个伴。
她拿着钥匙将牢门打开,笑着看向虞歌阳说道:”夫君,我来救你了。“李商的话总是能轻轻地像根羽毛挠着他心中最柔弱的地方,让他觉得痒痒的,本来想要假装一下生气的,可是看到她却觉得假装都做不到,想着自己大概一生都要被李商牢牢拽在手里了,但是他唯一感到害怕的是,李商会觉得他是可有可无的。
“夫君,你可真聪明,来,赏你一个香吻。”李商是发自内心的赞扬虞歌阳,她也是临时想到的这么一个计划,可以帮助虞歌阳脱离现在的困境。
“你可真是让我拿你没有办法。”虞歌阳紧紧将李商抱在怀里,好像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中,这样就不用担心李商总是将自己放在危险中,好像李商就像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事情的?”虞歌阳将下巴抵在李商头上,十分温柔的语气,掩不住的笑意说着。
“林婉宁找人将我引去竹林,我相信你一定会了解我的,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李商简略地说着。
虞歌阳听到后,有些后怕,他只能庆幸自己看到李商不见了,还能够去思考她去了那里,他低下头有些忘情地亲吻着李商,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了李商,即使是十分渺小的可能他也不允许。
李商总是能准确地捕捉到虞歌阳一切的情绪变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他应该是害怕失去自己,便如此情绪不能控制,所以李商也并没有推开虞歌阳,慢慢等他情绪恢复。
“我们快离开吧。”李商抬头一眼的深情看着虞歌阳说道。李商觉得眼前的虞歌阳是全心全意地一心一意地拥有她对待她,孤寂了很久很久的心,瞬间被填满了,觉得此刻眼前的虞歌阳是自己这一生都要一起的人。
虞歌阳抱着李商,有一种保护的姿态,一起走出了监牢,随即,他们身后便成为了一片火海,趁着一片混乱,李商和虞歌阳便消失在了监牢里。
虞卓正在给自己的爱妻上香,用手抚摸着灵牌,心中的思念更加深了几分:"宣儿,我不敢去黄泉路下找你,你会不会怪我,没有好好陪着阳儿啊,我知道你一定会的,怪我没有好好照顾阳儿,但是我给阳儿找了一个他自己真心喜欢的妻子,这可不可以将功赎罪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会保护阳儿,成为他一直的后盾,直到他可以应对这一切。“
此刻,在战场上叱咤的王爷,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在要糖的表情,眼泪开始滑落,他一生的挚爱,就离开他了,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如果可以他宁愿付出所有也不想让她离开自己,他早就应该听她说的,陪她一起归隐,不再混迹官场。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镇北王听到喊声,赶忙收拾好了情绪,此刻他又成为了外人眼中的战神,永远都不会倒下,他其实很脆弱。
“什么不好了?”虞歌阳看向一直都很稳重的王府管家问道。
“监牢着火了。”管家有些激动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说道。
“那一个监牢。”虞卓心中明明有答案,但是仍是不想相信地问道,希望得到答案来否定他心中的那个可怕的想法。
“王爷,请节哀。”管家看着虞卓,他一生最敬佩的人就是镇北王,想来这大夏应该没有男人不会不敬佩眼前的这位神奇的人物,曾经以少胜多的多次光辉战役,都给他增加了不少神秘的光环。但是,此刻也只是不能承受丧子之痛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