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他的手很凉很凉,没有温度,他曾经总喜欢在冬天,用他自己的手来暖她的手,还说他额娘说了,手寒的女子不易受孕,他一定要她生好几个孩子。
她总是作势要打他,他却嬉笑着躲开。
他还喜欢边喝酒,边听她弹琴,为此还遍访三国各地找来曰衣,送给她。
她喜欢莲花,他不知怎么知道的,就在府中所有池塘都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莲花,她笑他,这般宠她,她会恃宠而骄的,早晚有一天会做出让他伤心的事,他抱着她说:“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宠着,那要来干什么。”
时间飞逝,和他度过了五年春夏秋冬,她觉得那是最快乐的时光,也最充实的日子。
可最后,因为时局,她不得不下手,亲自杀了他。
她的痛从胸口处蔓延,一直到四肢百骸。看着他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他问她:“可有爱过我?”
她不敢开口,怕一旦开口,哭泣就无法止住。泪水从眼中流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爱过,很爱很爱。”她还是开口说道。
“是吗?”他显然是不相信。
“在黄泉下等我,我去找你,好不好,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把这辈子欠你的还你好吗”她不敢奢望下一世还能成为他的恋人,只是希望能一直陪着他,不在是对立面,不必站在事物的两端。
兄长走进来,看到我整个人都是血,跪倒在地,赶快将我扶起,每天陪着我,逗我开心,让我笑。
皇上见我和兄长立下大工,为他拔了眼中钉肉中刺,也丝毫不吝啬封赏,封我为安和公主,封兄长做了镇北王,我高兴不起来,看到兄长可以拥有可以保护自己的势力,我便想一死了之。
兰心找到我,将他的一封遗书递给了我,写那封信时,他们正打算成婚,一起白头到老,相伴一生。
他早就料到,或早或晚,他会被以乱臣贼子的名头给杀死,他没有办法避免这些,他只能强大自己,让皇上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他在信中写道:“吾爱岚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但是我会以另外一种你看不到的方式陪着你,我或许是清晨的一缕阳光,又或许是傍晚的晚霞,还有可能是变化多端的白云。”虞岚心想他那么一个最讨厌说这些话的人怎么也婆婆妈妈起来了。
“好了,我说这些都是希望你可以好好活着,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即使是我最不希望的那种可能,我也不会恨你,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去的小屋吗,我已经让人把哪里修葺的很好了,你可以代替我,代替我去活着,去哪里种花养草好吗?”
虞岚看完这封信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傻,你这个傻子,明明一切都可以避免,明明可以把我抓起来,你确选了最糟糕的一种。
虞岚便来到这里,就像他在信中希望的那样生活,她总觉得就像他说得,他一直都陪着她。
到了府中,李商早已在虞歌阳身上睡死了过去,虞歌阳只好将她抱回了卧室。
第二日,皇后便派人请李商入宫。
虽不知是何事,李商还是跟着去了。在虞歌阳满脸不高兴的注视下,李商换好衣物走了出去,对虞歌阳说道:“乖乖在府里带着,我一会就回来。”用哄孩子的口吻说到。
虞歌阳刚要发怒,李商便早已跑出了院内。
椒房殿
“商儿,这么匆匆地把你叫来。”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现在虞歌阳和李商正是刚刚成婚,此时感情好的就像蜜里调油一样。
“皇后娘娘折煞臣了”李商赶忙客气地回礼道。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快来看看暖儿。”皇后一脸紧张的样子,连一点虚假的笑容都无法摆出,想来是尚仁公主病得不轻。
李商走了进去,看到赵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样子很严重,看到跪在地上的太医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疑难杂症,李商走进,伸出手,体内的仪器便开始监测。
最后李商,嘴角勾了勾,对皇后和太医说道:“还请娘娘和诸位大人回避一下,这是家传独计,从不外传。”
“嗯,商儿,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皇后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接着对太医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郡主说吗,赶快出去,耽误了救治公主的时间你们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见皇后和太医走远后,李商轻轻拍了一下赵暖,说道:“小机灵鬼,快起来了,人都走了。”
赵暖悄悄睁开一只眼,看到李商便睁开双眼,大眼珠转来装去,好不机灵。
抓住李商的手臂晃来晃一圈去地撒娇道:“我就知道商姐姐肯定会帮暖儿的。”
“少来这一套.”李商笑着,用手指戳着赵暖说道。
“商姐姐医术最高明了,也最漂亮了,你一定要帮暖儿。”
李商觉得赵暖只是一个小丫头,心中也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便微微软了下来,问道:“你先说一下什么事情,如果是帮你出宫,你就省省吧,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不是,商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学习一些武功,可母后死活不肯答应。”
李商想了想似乎也很能知道为什么皇后不肯答应赵暖,她一旦学了武功,本来不在此处的心,自然会飞得更远了。
“嗯,你想怎么做?”李商看向赵暖,知道她一定将后面的事情打算好了,然后只是需要她推波助澜一下就会水到渠成。
赵暖对李商窃窃私语道。
“真是个小聪明,只是这段日子还得继续装病。”李商看向赵暖笑着说道。
“这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