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有些不满的撇嘴,“说这么多,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强势,把你风头给占了?都说男人嫌弃女人会有千百个借口,你这样诋毁自己,是不是说明嫌弃我了?”
“胡说!”月钦城突然变了脸,搂在她肩上的手臂猛然收紧。
能娶她,是他的福气,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他都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又怎么可能会嫌弃?
沈千姿也有些没好气,“那你也不能胡说啊。你胡说不是逼着我乱才想嘛。夫妻本来就是一体的,别人或许会觉得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可是对我来说男女的地位应该是一样的,所以我没理由去做一个安分守纪的小女人。”
看着她来气的样子,月钦城赶紧拍着她轻哄道:“好了,为夫说错话了,以后不妄自菲薄了。有你在为夫身边,替为夫操心,替为夫出谋划策,为夫应该感到自豪才是。我的皇后怎么能委屈做一名小女人呢,要做也是做一名威风八面的大女人。”
哧!
沈千姿哭笑不得的拿手敲在他肩上,“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好拍马屁的!”
月钦城唇角扬得高高的。拍不拍马屁无所谓,能哄得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日子,其实她才是最累最苦的,怀着身子不说,既要忍受怀孕的折磨,还不忘关心他饮食起居。天知道他有多羡慕沈韵堂,能整日守着自己女人,两人甜甜蜜蜜的度过,那应该才是最幸福的。
“对了,那金香炉如何了,可有发现什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表露后,月钦城突然正色的问道。她离开时给他使了眼色,很显然是要去确定金香炉是否有问题。
避免伏顺王起疑,所以他才不得不耐着性子陪他饮宴。
说起金香炉,沈千姿就开始皱眉。
“这东西应该是真的,只不过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伏顺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贵重的东西他竟然轻易的送人,说没古怪谁信啊。”
月钦城面色沉冷的点了点头,“伏顺王的用意的确值得怀疑。要不将这金香炉归还上官家吧,与其担心种种不如让上官家拿去拍卖,如此还能赚足不少银子。”
“那怎么行?”沈千姿立马反对,“这金香炉我打算送给沈老头的,这么多宝贝我就看上了这件。”
“你有这份心意就成,岳父他不会计较这些。”月钦城劝道。
“不行不行。”沈千姿连连摇头,“送得太随便还不如不送,这大老远的给他老人家送礼,怎么得也该挑个最满意的。”
月钦城叹了一口气,打算了和她争执的念头。
“那金香炉既然是真的,为夫这就让人准备尽快送去沈家堡,可好?”
沈千姿还是摇头,“不必这么着急,我还准备验验货。”
“嗯?”月钦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不是验过了?”
“货是真的,可是我想看看那金香炉是否如传说中的那般神奇。”
“……”月钦城更是不能理解。
沈千姿解释道:“虽说东西是真的,可是如果没那些玄乎的作用,我觉得也很掉档次。咱们先试试看,看这金香炉到底有多神奇,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件宝物,总得让我先开开眼界再说吧。”
“……”月钦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第一次见到有人送礼是这种情况的,那一品金香炉能卖到几十万银子的价格,就足以见得那不是凡物。这女人,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横竖他都说不过。
伏顺王府。
月凛坐在太师椅上,听着儿子的回报,脸上露着满意的笑。
“这么说那女人是收下了?”
月清同样得意的点头,“父皇,如此贵重的宝物,他们岂会拒绝?”
“嗯。”月凛笑着赞道,“这事你做得极好。”
对于月凛的夸赞,月清似乎并不看重,而是略带谨慎的问道:“父皇,您确定金香炉会帮我们达成心愿?”
月凛笃定的点头,“那是当然,只要那女人一用,这金香炉自然就会起到作用。”
月清蹙眉,“那她若是不用呢?”
月凛摇头否认,“如此贵重的宝物,她岂有不用的道理?更何况她如今怀着身子,但凡对胎儿有用之物都应当会重视,这金香炉是罕见的至宝,你二弟同上官家关系甚好,应该最清楚这其中的玄妙,那女人拿着金香炉不用,难道还能送人不成?”
闻言,月清觉得是这个理。
就是因为怕宝物太廉价吸引不了那女人的注意,所以他才愿意舍弃这难得的稀世珍宝。那女人怀着身子,断然不会浪费这么一件有用的宝物。
想到什么,他眼眸微眯,一丝黯沉的冷光从眸底溢出,让那刚毅俊朗的脸瞬间多了几分邪气。
江山是他的,他绝对不会拱手让人,更不甘心对别人俯首称臣!
想用子嗣来稳固地位,简直是做梦!
品宝宴会场。
上官泰让人找了几圈都没找到某个女婿,最后才把儿子给逮住问话。
“那小子去哪了?”
上官游让小娇妻在临时休息的房间里等他后,就到他这里来回话,被问道沈韵堂的去向,他也挺无语的,“他还能去哪,早就陪同嫣然回府了。”
闻言,上官泰冷着脸大骂:“这懒东西,我们在这里忙得团团转,他倒好,居然丢下一堆事回府!”
上官游耸肩,并朝他笑道:“这下你总该知道儿子和女婿的区别了吧?”
这老头子,前一阵子可把他给嫌弃惨了,一见面就训他,一训他就拿那姓沈的来做对比,什么儿不如外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要多伤人就多伤人。
上官泰瞪眼,怒道:“你少给为父得意,比起韵堂那小子,你就没资格得意!”
上官游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了,“臭老头,那女人我已经哄回来了,你还有哪点不满意的?”
需要如此偏心?
上官泰冷声一声,凌厉的眸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也从头鄙夷到脚,“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同一天成亲,可你瞧瞧,他们都快当爹娘了,你还在做何?如此无用,还嫌为父不该说你?人韵堂性子是不怎么好,可贵在争气!可是你呢?成亲几月了,不见有喜就算了,还成天让为父替你操心,你觉得我应该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