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分析,沈千姿突然挑上了柳眉,笑得别有深意,“义父,看不出来,你对国家大事还挺内行的。”
看着她鬼精灵的样子,上官泰自知瞒不下去,只好如实交代,“当年钦城他皇祖父在世时,为父可是御封的先锋大元帅!”
闻言,沈千姿嘴角狠狠抽搐起来,“……”
她就说嘛,难怪这老头这么牛,就连月凛当权时都不敢跟他明着斗。搞不好这老头手中还抓着月凛的把柄……
也难怪钦城能得到兵权,想必也是有他的功劳在其中,而且他自幼对钦城很好,可以说把钦城视如己出,现在想来,很多事都可以想得通了。
“义父,那你为何不继续做你的威武大元帅?”她眨眼问道。
上官泰叹了一口气,“钦城的皇祖父病逝当年也有意想将兵权交给我,让我辅佐新皇。不是我不想为国尽忠,而是我上官家当时也突生了一场变故。原本我还有一位兄长,正因为有他继承家业,所以我才投身朝堂并被钦城皇祖父器重。可谁知那一年发生意外,我兄长不幸过世。上官家在我这一代,就我们两嫡子,按照族规,庶子是不能继承家业的。我也是迫于无奈接掌上官家,更何况当时钦城他皇祖母极力的排挤我,认为我有野心想夺取月氏的江山,于是我向过世的先皇推举把兵权交给钦城,没想到过世的先皇竟然同意了。为了上官家,我才毅然退出朝堂。”
沈千姿点点头,算是理解他的做法。这还是她第一跟上官泰如此闲聊,没想到竟然聊出这么多事情。她也总算明白了,为何上官家会在月凛克扣军中粮饷时愿意花钱资助,原来这中间是这么回事。说白了,也就是上官泰心里还放不下他曾经的部下。
能做到他这样,不管是为国为私,都是仁至义尽了。难怪沈老头那么傲气的人都愿意给他几分颜面,估计也是觉得他人品好,否则,又怎么会轻易让两家联姻?
一老一少聊着,气氛也显得轻松起来了。
不过再轻松,该解决的问题也是要解决的。
想到如今的形势,上官泰又皱紧了浓眉,看着沈千姿说道:“丫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若是同其他女子一样,我也不会把这些事说给你听。钦城有你那是他的福气,这世上没几个女人有你这样的胆气,以后能否振兴陇南国,还得靠你多辅佐才是。”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义父,你有话就直说,别给我戴高帽。”这老头,心里精得很!
上官泰‘呵呵’笑道:“从截获大量贪腐财物那事上为父就知道你有几分能耐。而今为父同你说了这么多,也不怕拉下老脸求你,想问问看在卢子杰一事上你有何看法?”
闻言,沈千姿额头开始掉黑线。他就说嘛,这老头肯定不会白说那么多话!
不过对于卢子杰的事,她还真有些看法,见上官泰问起,她也认真的说了出来,“那卢子杰大量的收购商铺、购买田地,那是因为陇南国的法律没有严明规定,卢子杰正是钻了这么一个空子,所以才敢侵吞我陇南国的土地,想控制陇南国的经济,这种事肯定不能再让他发展下去。我们可以让钦城出个政策,限制其他国家的人在陇南国的活动。”
上官泰面露不解,“具体该如何?”
“比方说,他国的人在我国来,若是经商,那就限制他的规模,若是超过了一定范围,就必须大量缴税,若是务农,那就限制他拥有的田地,超过我们设定的标准,同样征收高额的税费。我们可以把这种政策叫做保护地方经济。这样一来,就算野心再大,他拥有再多的家产,那高额的税费也会让他撑不下去。而且,还可以保证上官家的经济不受任何人打压。”
“妙啊!”听她说完,上官泰突然笑着称赞道,“此政策真是妙极了!”
沈千姿撇嘴,应该说妙在她最后一句话上面吧。
上官家的家业影响着陇南国的经济,她是上官泰,她也会极力的排除异己的。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说了,估计会被这个义父一巴掌拍飞出去。
她说的这个方法,其实有利也有弊,只不过为了在现阶段打压某些人的野心,也只有这个办法最适合。
当然,前提是上官家绝对要有实力继续支撑起陇南国的经济,而上官家无疑是做到了这一点的。
用一句牛掰点的话来说就是,陇南国有上官家存在了,其他人有多远靠边去!
看着上官泰激动得两眼放红光的样子,沈千姿站起身,有些泼冷水的说道:“义父,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事钦城还不知道呢,就算他同意了,这政策也还有许多细节需要处理,要是不考虑周到,小心上官家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如今卢子杰是周正王府的女婿,那宁海山的夫人还是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家子估计早就恨不得吃我们的肉了。您老还是先冷静冷静点哈。”
上官泰扳着脸瞪她。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哄人开心!
晚上,沈千姿躺在房里正晕晕欲睡之际,突然房门被人推开。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她睁开眼坐起了身,掀开床幔看了过去。
“用过晚膳了吗?”
走到床边坐下,月钦城先将她抱到自己腿上,给了她一个火热的缠吻才邪笑的说道:“为夫可是留着肚子前来吃肉的。”
“……”沈千姿额头黑线直掉。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发情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脸颊有些发烫,她将他推了推,“那我让人去给你打水,先沐浴。”
月钦城抱着她不撒手,如画般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那含笑的黑眸泛着火热的光泽,璀璨夺目,几乎是不给她一点反抗的机会就将她压在床上,热吻顺势夺下她的呼吸。
“先让为夫饱餐一顿,一会儿再洗也一样。”将女人吻得娇喘连连,他颇有些没脸没皮的说道。
那脱衣物的手娴熟无比,没一会儿,床幔里就响起了各种脸红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