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
徐天双臂抱胸,冷笑着对江流年说道:“你先出手吧,免得一招未出就被打下台也太可怜了。”
江流年听到这话,毫不客气,双手掐诀,铺天盖地的冰锥在身后缓缓浮现,对面的徐天见此场景虽然有些诧异于这等废物居然能熟练的施放道法,不过这仍然在他的预期之内,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徐天暗想,同时一层火焰灵气罩在身边出现,想了想,保险起见又加了两层灵气罩,若是阴沟里翻船被这个小子一个出其不意撂翻,指不定要被其他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嘲笑多长时间。
见徐天已经准备后,江流年轻轻一指,百十枚冰锥仿佛点将,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仿佛山下骑兵的冲锋阵型,朝着那城池攻坚一般纷涌而出。
化冰为水,火焰升腾,冰与火交织伴随着叮铃铃的破碎声,如一副矛盾却又和谐的画作。
透过火焰,江流年看着徐天那张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脸庞逐渐扭曲,怒目而视,嘴巴大张,惊恐的眼眸中满是不可能!
轰!
三层灵气罩被一层层击碎,徐天仓促之间只凝聚出寥寥几枚大火球欲将冰锥吞没,却不曾想那化为一字长蛇的冰龙撞破灵气罩之后身形缩小大半气势却不减,火球一一被刺穿好像糖葫芦一样挂在冰棍上,下一刻,冰龙猛然撞在徐天身上,激起一层金芒!
江流年也并未趁人之危,双手负后,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师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受伤,不耽误之后的比试吧……”
徐天面色发青,从地上爬起,抖落了一地灰尘,盯着那个暗讽自己的小人。
“师兄这是什么防护法宝,看起来不俗的模样,真是多亏了这法宝才不至于耽误师兄之后的比试。”江流年笑眯眯地说道。
徐天已经能看到周围观众打量自己的异样目光了,好像在说:若不是你身上这件宝甲你就出局了,还是被人一招打败,真是丢脸啊!
“没想到师弟手段还真是高明!这么多符篆一定花了陆师叔不少钱吧?”徐天冷声道。
江流年微微一笑,一副被你看穿了的表情。
徐天不再说话,两手掐诀,一道火蛇在他的指尖诞生,寸长,待到火蛇飞到半空时已有尺余,面朝江流年,昂首挺胸,蛇信子滋滋作响。
唤出这条火蛇后徐天仍未停手,再次掐诀,前方的擂台突然变得滚烫,火红的岩石有被融化的趋势,徐天神念下达命令,那火蛇一个猛子钻进地面,朝江流年奔袭。
江流年此时已经站在了一柄青色飞剑上,皱眉看着脚下火红的地面。
烫jio!
果然这些个弟子中总会有一两招底牌的,江流年的神念根本无法在这高温岩石中探寻那条小蛇的去向,若是师妹的水灵体在此倒是能轻易浇灭火焰,可自己的木灵气只会让火焰愈演愈烈。
江流年在犹豫,青云剑阵倒是能压制住这火焰,可这是他的底牌,要留在决赛,实在不想过早暴漏,可惜之前若是有两条冰龙就能直接把对方给轰下台,还是心太软了。
江流年突然想到了什么,悄然一笑,抬头时嘲笑道:“师兄对付我这么个修为低下的弟子居然还这么紧张兮兮,难不成要让师弟过去吗?”
嗖!
一条长蛇从江流年身后的地面中窜出,浑身带火,獠牙毕露!
江流年仿佛没有看到那条长蛇,仍然嘴角带笑,让远处的徐天大为惊喜,这废物果真废物!
咔嚓,咔嚓,咔嚓。
火蛇飞到江流年身边三寸,就在那獠牙即将咬在腰子上时,火蛇仿佛撞到了什么,接着身躯扭曲,竖瞳中露出痛苦之色,下一刻,两颗长长的獠牙崩裂开!
江流年面有讥讽,他身边三寸被引力术转化的力场所覆盖,这小玩意若是能突破力场才有鬼了。
“徐师兄,再这么谦让师弟,就太客气了。”江流年悠悠然说道。
徐天脸色由青转黑,咬牙榨干全部灵气,八条火蛇出现,然而不待徐天指挥他们偷袭,江流年的身形突然极快,脚下飞剑化作一道青色闪电到达徐天身边。
三柄飞剑瞬间结成一个不完全的剑阵,剑芒出现,江流年迅速掐诀,冰锥成网配合剑芒完成合围将八条火蛇包围其中。
咔嚓咔嚓!
八条小蛇重新化作火焰消散。
江流年作揖一拜:“多谢师兄成全。”
说着客气的话,江流年手下却不客气,引力术凝成一只无形大手将徐天一巴掌扇飞,这才满意地御剑下台。
一片寂静。
刚以雷霆手段镇压对手的贾丰皱着眉看向那边,这个废物又在折腾什么?
陶潜目光灼灼看着这个俊美同龄人,听说是走了自己父亲关系才进的宗门?
“陆师弟,你这弟子有点意思。”
儒衫老人朝江流年那边打量一眼之后微笑着对陆压说道。
“哈哈哈,一般一般,做师傅的也没有太大教化。”陆压呵呵地笑。
总之没有太大教化也有不小教导对不对嘛。
一个貌美如少女的女子头戴簪花掩嘴一笑:“倒是个好看的孩子。”
“西姐姐,我也好看啊,什么时候一起去游历鹿鸣山呗?”陆压腆着脸说道。
西姐姐啐了一口,惹得几人一阵哄笑,然后继续谈论正事。
“那第十、十一层地突破之法倒是完备,可十二、十三层多有缺失,古妹子,不知萧师侄是在哪里找到的秘法?”
古熏恍惚,顿了顿说道:“一处……奇异之地。”
看到师兄白衣踏剑,清风拂面仿若仙人的江流年,子烟嘿嘿一笑,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通红地迎了上来:“师兄师兄,你刚刚好帅呀!”
“跟秦师兄比起来如何?”
这可是宿命之敌,不能掉以轻心。
子烟眨眨眼,粉色衣裙轻轻舞动,桂花飘香,可女子笑颜比桂花花香还要醉人,尤其是那句:“还是师兄好看!”
江流年凤眼狭长,笑得好像一只偷到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