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慢慢变得有些低,出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下雨,金以宸看看天,没来由的挑了挑眉,金翔和陶曦跟在后面,阿妹手里拿着准备好的文件。
临近上车之前,金以宸转过头看向金翔,脸色平静如常:“对了,听说叔叔也曾打算收购那块地皮?”
“是不是反正现在都已经是你的了。”金翔没好气的说着,颇有点儿无奈的感觉,可是金以宸知道,他这个叔叔从来都不会无奈。
所谓的无奈,大概更多的是咬牙切齿吧。
“嗯。”金以宸点点头,然后刚进去车内,司机关门的时候,他抓住了车门,褐色的瞳孔闪烁着复杂的光,然后看向金翔,“叔叔别忘记了,金氏也有您的股份,如果今天不成功,说不准会给公司带来影响,到时候公司利益受损,对谁都不好。”
“所以,希望叔叔今天要努力。”金以宸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我去你妈的。”金翔气的直发抖,奈何金以宸是金氏总裁,在没有把这个男人拉下水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你说你生什么气。”陶曦走过去,拉着金翔上了车,然后跨坐在男人的身上,黑白分明的瞳孔眨巴着看向金翔,她的身上是时下最新款的香水,很好闻。
陶曦反手将他抱住,冷笑着开口道:“前面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到现在都没有找出凶手,他金以宸就算再厉害,也要给我们董事一个交代,到时候你拿这个做文章。”
“知道了。”金翔明显还在生气,陶曦看着他的样子,兴致缺缺从他身上下来,坐到旁边正色道,“不管怎么样,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帮他拿下工厂。”
说到底他金翔也是公司的股东,把金以宸拉下水可不就是为了自己当上总裁,如果要是把金氏搞垮,那金氏不就只是一个空壳子,他要空壳子干什么。
“别说了。”金翔皱眉,不耐烦的朝外面吐了口唾沫,妈的,抢了他的东西,现在还要他帮忙签订合同,而他居然还没有反驳的机会,想想都很憋屈。
陶曦听完,乖巧的闭上口,偏过头眼睛看向外面,嘴角是一抹冷笑,没什么本事,还敢跟她发火。
要不是这些年她给金翔出主意,让他能够顺利进入金氏公司,当上总经理,有了自己的股份,他恐怕还在自己开办的公司漩涡中爬不出来,有什么可拽的,说到底就是个没用的家伙。
外面的风吹在脸上透着凉意,雨下的越来越大,等他们到了郊区差不多是一个小时之后,阿妹缩着脖子一直躲在角落里,心里不住的叹息,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冷。
司机将车停下,金以宸下了车,回头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怎么回事?”
“金总,我好像感冒了。”阿妹尴尬的说着,脸红彤彤的,眼睛迷离,倒真像是感冒了一般。
按照一般的桥段,金以宸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理应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女人披上,只是没想到的是,金以宸听完,眼底慢慢的冒出一丝冷漠,语气比外面的天气更冷:
“如果这是你的工作态度,我希望明天见到你的辞职报告。”
金以宸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阿妹在原地干瞪眼,该死,阿妹用了好几种勾引男人的办法,可是金以宸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有好几次,她穿着令人喷血的职场正装,阿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比较满意的。
只是没想到,金以宸看着她的样子,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说让她好好工作。
今天又是一个手段,没想到竟然丝毫没用。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抬眸,就看见金翔的车稳稳的停在旁边,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里面女人和男人接吻的样子,阿妹心一慌,下意识的躲到角落里。
公司传闻,总经理与前任总裁夫人又暧昧不清的关系,她当时还不相信,如今看到,倒有些诧异。
能当着司机的面做出这么不齿的事情,他们还真是胆大呢。
就这么想着,随后听见金翔他们下车,陶曦慵懒的开口道:“翔,你的手段可是越来越差了。”
“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满足的。”金翔说着拍了下陶曦的屁股,然后搂住女人的腰,深深的吻上去。
待吻完,才注意到旁边的车是金以宸的,金翔明白,金以宸已经进去里面,所以朝车上狠狠的啐了一口,一脚踢在车身上,妈的,就知道欺负他。
“别生气了。”陶曦过去握住他的手,“我们进去吧。”
“要是让金以宸等急了,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嗯。”金翔听到这儿,才不耐烦的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阿妹才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这有钱人的世界还真的是复杂的跟呢。
杨钟琳回到家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她不下于五次的撞到行人,不下于三次的差点儿被车撞,以及到了小区的时候,差点儿跟小区内的流浪狗起了冲突。
当杨钟琳一脸狼狈的出现在杨家门口的时候,杨萧山正好推开门,看装扮应该是要出去参加会议,看到杨钟琳的模样,眉头皱了皱,不耐烦道:“你来干什么?”
“爸,丫丫有没有来这儿?”杨钟琳眼泪汪汪的看着杨萧山,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孩子。
“丫丫?”杨萧山听完再次皱眉,上次不是把孩子给她了吗?怎么天天找丫丫?
“丫丫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不是。”杨钟琳摇摇头,将那天的事情告诉杨萧山,男人听完,脸登时变得严肃,然后一巴掌打在杨钟琳的脸上,有些气急败坏,“你居然把孩子弄丢了。”
说什么在乎丫丫,说什么丫丫是她的命,现在居然连丫丫的下落都不知道,她这个妈是怎么当的?
“不是,爸爸我……”杨钟琳含糊不清的说着,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