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从高空中往下望去,在看清楚后,眼神中涌现出一抹别样的情绪。随湦落地后也看清了这里的具体情况,眼瞳微微一缩。
没办法,面前的景象对于现实来说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一栋木质的屋子被蜘蛛般的丝线吊在这片空地的中间,四周一条条线垂下,绑着一群半蜘蛛样子的人形。
而此时,蝴蝶忍也开始向下坠落,只是其下坠的速度被用一些呼吸法和身法给缓慢了太多,如同一只真正的蝴蝶一般,落在了那栋木质的屋子上。
蝴蝶忍也早就看到了,在那被吊起来的木质房屋上,有着一位身披黄色羽织,有着一头黄色短发的,带着白色刀鞘日轮刀的少年。而这位少年此时的那黄色的眼瞳已经开始涣散了,下半张脸上满是青筋和淤血。
轻轻的落在了房屋上,蝴蝶忍一边微微踮脚站着,一边将一只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
“摩西摩西(喂喂),你还好吗?”
(我妻善逸:没事,就是快死了而已)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在用尽全力的使用着呼吸法,仿佛在抑制着什么。
“摩西摩西(喂喂),你还好吗?”
蝴蝶忍见到其没有回答,于是又带着笑容问了一句。
少年的呼吸顿了一下,随后用极其虚弱、还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说到:
“爷爷...”
蝴蝶忍微微楞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么一会儿,但随即眯上眼睛,问道:
“谁是爷爷呀?”
这时候,随湦也意识到房屋上有事情了,一个蹬步就冲了上去。
“嗒。”
仿佛就在一瞬间,随湦就以半跪的姿势出现在了蝴蝶忍的面前,两位柱将中间的黄发少年给左右夹住。
看到这位少年的一刹那,随湦的脑海中蹦出系统的提示音:
“我妻善逸,A+级,鬼杀队癸级新人队士,雷之呼吸传人,仅会壹之型,并且因为其本性怯懦消极,仅有在紧张到极致时才会进入半昏睡的状态以发挥全部实力......”
(别问我为啥就善逸的资料这么全,没看到后面的省略号吗?)
“我妻善逸......”
随湦喃喃道,可惜没有任何人听到。
我妻善逸仿佛没有注意到随湦的到来,自顾自的回答道:
“刚刚...爷爷出现了...”
“叫我不要放弃...”
听到这话,蝴蝶忍才如恍然大悟一般说到:
“啊,那是走马灯吧”
“根据一种说法,人在濒死状态或临死前之所以会看到走马灯...”
一边说着,蝴蝶忍的手往随湦面前一摊。
随湦的额头上冒出一排的黑线,但还是往风衣里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来。
蝴蝶忍一边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根药剂、一枚注射器和两套注射器的针头,一边继续说到:
“似乎都是在至今为止的经验和记忆之中,寻找能够回避逼近的死亡的方法呢...”
一边说,蝴蝶忍一边将注射器给安装好,拿在手上,用另一只手将药液给弹了出来:
“不过我也没有经历过,所以我也不懂啦...”
善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视线给转了过来,一双无神的黄色眼瞳看着蝴蝶忍。
蝴蝶忍也没在意,一边俯身准备给善逸注射药剂,一边顺便检查到:
“嗯,很好地用呼吸法延缓了毒素蔓延的速度啊...”
随湦:“要是没那么做的话人家早变成蜘蛛了吧......”
“我现在就给你注射解毒剂。”
完全没有理会抢了自己台词的随湦,蝴蝶忍将善逸那已经被毒斑和青筋覆盖,而且明显小了一号的手臂给拿了起来,开始注射起了解毒剂。
善逸:“额.....(痛呼).”
与此同时,下方也开始传出了其他人的声音:
“赶紧的!”
“这边这边!”
“放的下来吗?”
“要慎重一点...”
“没事!大家都还活着!”
“......”
听到这样的话语,善逸也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闭上了明显显示着劳累的双眼。
就在其身旁的随湦自然也能看到了下方隐(鬼杀队的事后处理部队)的动作,便转头对着蝴蝶忍说到:
“既然这儿有你在这看着指挥,我就不在这做个无所事事的无关人士了...”
“啊?等一下...”
话音未落,随湦的身影一闪,一旁的蝴蝶忍刚要出声阻止,就已经不见了随湦的踪影。
“你可不能脱离我的视线啊......”
“......”
望着一批批从自己身旁飞速向后移动的树木,随湦一边感受着周围的气息。
“不是,这个太弱了......”
“这个也不是,没有鬼的气息......”
“这个......是义勇吧,速度一如既往的慢。”
突然间,随湦的额头眉心发出一阵阵刺痛,他的精神也一下子亢奋了起来。
“是这个!至少是A++级别的气息!”
望着一个方向,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随湦的那原本黑色的风衣上,开始扬起了一层血色的迷雾。
下一瞬间,随湦便消失在了原地,速度不知道比先前快了多少。
“......”
随湦的眉心逐渐越来越痛,已经疼痛到了临界点,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数道声响:
“搁铛!”
“......蓬!呃啊!”
“嗙......轰隆隆......”
“诶......”
随湦脚下的力气一收,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根较粗的树枝上,望向下方声音的来源。
下方一片尘土飞扬,而就在不远处还有一位身着白色和服,皮肤和发色都是白色的少年,看起来极其整洁、干净,完全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就在随湦望向他的那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就响在的随湦的脑海中:
“累,A++级,十二鬼月下弦之伍,血鬼术以丝线为主......”
“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嘶吼声传来,随湦闻着声音望去,在看到发出声音的生物后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惊讶。
黑色的长发披散,一双粉色的竖瞳,身着粉色的和服,外边套着黑色羽织,嘴上咬着一只竹筒......
这不正是两年前,随湦刚刚来到这个分支世界时所遇到的第一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只没有进食过的鬼吗,而且如果随湦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还是当时那位卖炭少年的妹妹。
当然,此时的这一只鬼的情况也不好受,她被许多通明的丝线给绑在了空中,细细的丝线勒的她此时的皮肤满是鲜血,看起来颇为凄惨。
等等,既然他的妹妹在这儿,那么岂不是说......
与此同时,烟雾散去,露出了在被破坏的土地上的身影,随湦也朝这边看来。
一头深红发与红色眼睛,市松图案的羽织,左额上的伤痕......
就在这时,随湦的脑海中也有些延迟的响起了两道系统提示音:
“灶门祢豆子,A+级,从未进食过的女性鬼...”
“灶门炭治郎,A+级,鬼杀队癸级新人剑士,水之呼吸使用者...”
接受到数据的随湦,刚刚因为看到十二鬼月而鼓动起来的杀气就如同火被浇上了一罐冷水一样消散了,转而便盘坐在树枝上看起戏来。
毕竟,和别人有仇的目标,当事人在场时,无论如何还是要先给别人个机会的。
这是他随湦——废土大陆明面上人族的第四位的原则和生存法则(其实就是潜规则)。
已经冷静下来的随湦饶有兴趣的看着炭治郎半蹲在被破坏了的土坑中,也不管又被累给勒紧了线而发出惨叫声的祢豆子,转而望到炭治郎的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日轮刀——但是已经从根部断开了,很明显已经不适合用于战斗了。
“看来是累所用丝线般的血鬼术给直接砍下来的吧......”
随湦喃喃道。
“全!集中!”
“蓬!”
但就在此时。炭治郎猛的从坑中一蹦而起,带起一道圆弧般的蓝色水波剑气,直冲累而去。
“你还不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吗?!”
累和随湦同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毕竟连日轮刀都被累的丝线砍断了,又该怎么去同其战斗呢。
累的脸上显得有些不屑,双手一收,拉起数道丝线向炭治郎袭去。
“哗啦啦......”
“铛!...铛!...铛!...”
炭治郎连续两个旋转劈砍弹开了袭奔而来的两道丝线,又一斜切弹开两道丝线。
“水之呼吸!拾之型!”
一边奔跑,一边又转身一切,又是弹开了两道丝线。
“生生流转!”
一直凝聚在炭治郎剑刃上的、带起一条的水波剑气,在几个旋转过后,凝聚成了一条水龙,带着炭治郎直奔累而去。
“噌!”
又是一个斩击,但这次不一样,两道丝线竟然直接被炭治郎的剑刃从上而下的给砍断了。
“旋转的次数越多威力越强的剑技吗......可以仿照一下。”
随湦望着带着水龙朝累奔去的炭治郎,喃喃自语道。
“噌!噌!噌!磁——噌!”
连续的几道斩击将丝线弹开,炭治郎也逐渐接近了累,眼看着就可以到达了。
“能行!这样下去继续缩短距离就能行!”
正当炭治郎这般想着的时候,累突然有些阴沉的开口了:
“喂,你以为这就是丝线的强度极限了吗...”
说着,他举起的双手从指尖开始变红,将丝线都带上了一抹红光。
红光爬遍丝线和双手,累双手猛地往后一扯:
“血鬼术...”
“刻丝牢!”
下一秒,炭治郎的周围就布满了发着红光的诡异丝线,共同组建了一个牢笼,直接将水龙和他困在了里面。
累一双眼睛——带有“下伍”字样和白点的眼瞳,阴沉的望向炭治郎,喃喃自语到:
“已经够了,你就...”
随后,累的右手带着红色的丝线往后一扯。
“再见啦。”
红色丝线所造成的牢笼瞬间开始收缩,下一瞬间,炭治郎就将被这无数道散发着红光、明显要比先前的丝线要强的丝线给切成肉沫。
“不能这样了,该我出手了......”
还没说完,随湦的眼神便急剧收缩。